“嘿,多櫪木的果實就是好,吃了之後腦袋可就靈光許多了。要是早些年得到這多櫪木果實,只怕我都能考上水木、帝京大學了……”
隋戈有些自戀地感嘆了一聲,不過多櫪木果實的對他的幫助,還真是不小呢。
至少,讓隋戈想到了感應鴻蒙石的辦法:
重複當曰孔白萱的做法。
孔白萱之所以能夠感應到鴻蒙石,其實並非她能夠感應到鴻蒙石的存在,而是因爲她藉助隋戈的身體來感應和引動了鴻蒙石。
既然孔白萱能夠通過隋戈的身體做到,那麼隋戈自然也可以做到。
只要隋戈找到正確的方法。
而這個方法,就是重複當曰孔白萱對他做過的事情,按照孔白萱運功的路線,隋戈如法炮製,當可以重新感應到鴻蒙石的存在。
再次感謝多櫪木果實的神奇功效,讓隋戈的記憶力無限接近了過目不忘。
更何況,當曰孔白萱運功的時候,可將隋戈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當曰的諸多種種,隋戈可說是記憶猶新,一番深思之後,孔白萱運功的路線已經清晰地出現在隋戈的腦子當中。
當下,隋戈毫不遲疑,開始按照運功的路運轉體內的先天真氣。
這一條運功路線,顯然並不好受,儘管是第二次嘗試,並且這一次是隋戈出於自願的,但仍然免不了遭受一番痛苦。
並且,這一條運功路線不僅不會增長經脈中的元氣,反而會消耗大量的元氣,這種運功法門簡直完全顛覆了以前隋戈的認知。
不過,隨着先天真氣地運行,隋戈果然感覺到身體當中,某個神秘而深處的地方,似乎有一樣東西正在被他感應着。
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
而隋戈的靈覺,也開始感應到了那東西的存在,感覺越來越清晰,輪廓越來越明顯。
那是一塊巨大的石碑,充滿了久遠、滄桑、浩瀚、神秘的氣息,似乎亙古以前就出現在天地之間,又甚至比天地更加久遠,存在得更加漫長。
當隋戈的靈覺觸及到那一塊石碑的時候,石碑上面那些神秘的符籙文字,陡然間金光大盛,然後那石碑之中忽地涌出一團紫色的雲氣——
鴻蒙紫氣。
隋戈並不知道這鴻蒙紫氣是什麼東東,但是當曰就是這鴻蒙紫氣,居然將孔白萱的五色神翎都給吞噬了進去。所以,隋戈知道,就是這鴻蒙紫氣,可以容納進去許多東西。
“鴻蒙紫氣——給我收!”
隋戈的神念向那一團鴻蒙紫氣發令道。
嗖!
霎那間,溫室棚的所有東西化爲一道白光,就這麼消失了。
完全消失了!
“老大,我的電視!”
小銀蟲驚呼了一聲,隋戈剛纔居然將溫室棚裡面的東西全部收進了鴻蒙紫氣,其中也包括了小銀蟲偷來的電視機。
隋戈卻沒有理會小銀蟲,而是趕緊將一粒精元丹丟入了口中。
以隋戈現在的修爲,催動法寶實在是很勉強,而且只是用鴻蒙石將溫室棚中的這些東西全部收了進去,就將隋戈全身的真氣吸乾了,甚至讓他差一點暈眩過去。
想不到,動用一下這鴻蒙石的元氣消耗,竟然比用三聖峰攻擊一次還要大。
不過,對於隋戈來說,目前完全可以接受這樣的消耗。
片刻之後,隋戈利用精元丹恢復了元氣。於是,他又嘗試着將三聖峰和七煞葫蘆也收入鴻蒙石當中,這一次隋戈仍然是成功了,但是也依然付出了一粒精元丹的代價。
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就耗費了三粒精元丹。
就算是隋戈財大氣粗,但是這種消耗也感覺到有些受不了。
不過就是在鴻蒙石當中藏點東西而已,想不到居然要耗費如此多的元氣。
但心疼歸心疼,將這些東西收了之後,隋戈的心裡面可就踏實很多了。現在,只要對方不像孔白萱那般貼肉接觸,基本上就不可能將他的這些寶貝弄走了。
舒坦啊!
隋戈的心情很是舒暢。
是時候打包離開東江市了。
此時,隋戈終於可以放心地返回黃平縣涌泉村了。
從溫室棚中出來,月亮又大又圓。
在東江市,尤其是冬天,可是很難碰到這樣的夜晚。
“明天,應該又是一個大晴天了。”隋戈心想道。
這樣的夜晚,也許應該有一個女人陪着在屋頂賞月多好。
嗯,還必須是漂亮女人。
可惜的是,唐雨溪還未從帝京回來。
難道,打電話給沈君菱麼?
這個念頭剛起,隋戈的電話忽地就響了起來。
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隋戈駭了一跳。
居然是沈君菱打來的!
隋戈很快鎮定下來,然後說道:“小君君,這麼晚了還給我打電話,難道是想我——”
“想你個頭,你給我的丹藥被人給搶了!”沈君菱打斷了隋戈的話,語氣之中顯得有些着急。
雖然沈君菱對於丹藥的追捧狂人程度遠遠不及沈泰崇和沈天珀,但是她也知道丹藥的重要姓和價值,也知道隋戈送她的兩粒丹藥是多大的情分。
如今,這兩粒丹藥剛一到手,居然就被人給截了,沈君菱自然是惱怒非常了。
“我馬上過來!”
隋戈說完之後,立即掛了電話,帶上了小銀蟲,將身法施展到了極限,整個人風馳電掣一般向市區而去。
幸好此時已經是深夜,縱然是看到隋戈的身影,也只會當成是幻覺,或者是鬼魅一般地存在,因爲隋戈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全力奔跑之下,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至多十分鐘時間,隋戈就趕到了沈君菱居住的世紀銀座電梯公寓。
此時,隋戈剛纔明白,原來他是如此在乎沈君菱,擔心她的安危。
當隋戈聽見沈君菱的精元丹被人截了,第一反應不是心疼什麼丹藥,他所想的是沈君菱的安危,搶奪丹藥的人,是否會對沈君菱不利。
沈君菱打通電話之後,剛說了兩句話,就被隋戈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
隨後,她又打了兩個電話,但是隋戈都沒有接聽,這讓她感到很是納悶,心裡面也有些不高興。
沈君菱本以爲打電話給隋戈之後,他怎麼也應該關心一下她的安危纔是,再不濟也要先安慰她兩句不是,誰知道隋戈這小子居然直接掛了電話。
“難道,他是在心疼他的丹藥不成?”沈君菱心想道。
剛剛經歷了被人“打劫”了,沈君菱難免會有些小兒女心態。
誰知道,剛生了一點悶氣之後,她就聽見了急促地敲門聲。
沈君菱打開門,看到隋戈一臉擔憂地出現在門口。
霎那間,沈君菱的心頭涌上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鼻子酸酸地,有些幸福,也有些感動。
作爲一個修行世家子弟,在東江市,沈家擁有的影響力是難以想象的,再加上沈君菱本身的修爲,讓她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安危,也很少經歷過真正的危險。
但是今夜,沈君菱卻遭遇了一場變故。
對手實在太高明瞭,一出手就搶走了她的兩粒精元丹,而她甚至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
巨大的實力差距,讓沈君菱感到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覺,直到對方離開,這種感覺也沒有減輕多少,因此沈君菱立即就給隋戈打了電話。
並且,隋戈也是她想到的一個人。
而此時,隋戈就站在門口,臉上的擔憂正在逐漸地消褪着,但口中卻又緊張地問道:“君菱……你沒事吧?”
“我把你給我的丹藥丟了,你不生氣麼?”沈君菱問道。
“我暈!你真是沈君菱麼?真是我認識的那個精明得洞悉我內心一切的沈君菱麼?”隋戈向沈君菱道,感覺面前的這個沈君菱,似乎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似乎,現在的沈君菱,更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小女人味。
沈君菱這時候也察覺到了自己今晚的確有些問題,但是她這時候卻不想立即改變自己的狀態,嬌嗔道:“你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丹藥丟了你不在乎,難道我丟了你也不在乎麼?”
“我如果不在乎的話,會一路飛奔到這裡?”隋戈鬱悶道,“對我來說,丹藥算個屁,你沈大小姐比什麼仙丹都金貴!”
“是麼?你真的這麼在乎我?”沈君菱的臉上,竟然也有感動之色。
果然,再堅強、再沒心沒肺的女人,也始終有脆弱的時候。
而女人脆弱的時候,更加容易被感動。
隋戈同學雖然不是什麼大情聖,但是也知道今夜的沈君菱,似乎對他完全不設防。
當然,這種不設防只是心理上的而已。
至於生理上的防線,想必還是很堅固的,不是三言兩語的情話就能夠攻破的。
不過,只要攻佔了一個女人的心理防線,那麼生理防線被破,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在乎!我他媽太在乎了!”
隋戈衝着沈君菱大聲說道,“也許在你看來,我腳踏兩隻船、見異思遷、左擁右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畜生混蛋,但是我他媽就是喜歡你,在乎你,擔心你。我是絕對不能容忍任何男人染指你的,任何男人都不行!如果你敢跟哪個混蛋好上了,我一定將他薄皮抽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沈君菱聽着隋戈的“豪言壯語”,一雙美目閃爍着幸福的亮光。
漸漸地,沈君菱的目光顯得有些癡了,忽地,她上前摟着了隋戈的脖子,神情地將紅脣湊了上去。
不過,沈君菱的紅脣卻印在了隋戈的手掌上,他有些鬱悶地向沈君菱說道:“你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