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向隋戈說道:“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我不允許你來這裡騙人!”
“真是好笑。”隋戈淡淡地說道,看着阿武,“這些錢是假的麼?”
阿武聽了,連忙搖頭,然後向村長說道:“村長,這兩位都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你可不能胡說啊!再說了,這錢都是真的,菩薩還能是假的?”
阿英也在一旁解釋着。
隋戈乘機又說道:“信散財菩薩者,皆可得鈔票!”
這話雖然還是華夏語,但是不少村民居然聽懂了,紛紛跪了下來,他們也想像阿武一樣,得到大把、大把的鈔票,然後去買摩托車。
“不能信他們啊!”
村長激動地說道,“我們祠堂供奉的菩薩是黑羅天金剛……”
而村長身後的兩個壯漢,也是他的兩個兒子,向着隋戈衝了過去,但這時候,隋戈的手掌中又開始“噴吐”鈔票了,鈔票直接噴在了這兩個壯漢的臉上,頓時這兩個大漢揚起的拳頭定在了空中,然後拳頭變爲爪子,狂熱地向着這些鈔票抓了過去……
在這邊境地區,華夏紅票絕對比美鈔還好使。
其他的人,自然也行動起來了。
包括阿武小兩口也沒有閒着,阿武先把自己剛纔弄到的錢全部壓在屁股下面,然後讓阿英繼續去撿錢,狠狠地撿錢。
而那村長老大,直接傻眼了,只是口中喃喃地說道:“你們瘋了!你們這些人,你們居然敢背叛黑羅天金剛菩薩,他的使者會懲罰你們的……你們不知道,她是多麼恐怖……”
可惜,誰會聽他的呢?
這種時候,別說村長吶喊了,就算是那什麼黑羅天親自來了,只怕也擋不住這些村民對鈔票的狂熱。隋戈非常地清楚,這個世界上,任何宗教的神靈,無論是耶穌還是釋迦牟尼佛,亦或者真主阿拉,都是不可能戰勝人們對於金錢的狂熱信仰。
所以,隋戈只用了最簡單的辦法,輕易就擊垮了這些人原本信仰的僞神。
“記住,以後你們就信奉散財菩薩了!”
隋戈停止了噴撒鈔票,向這些村民說道,“你們祠堂裡面供奉的什麼菩薩是僞神,你們必須要將它砸掉。否則的話,你麼就會遭遇遭難!”
阿英很自覺地向村民做翻譯。
“不能砸!你們不能砸!”村長苦苦勸阻。
“砸掉它,你們可以得到散財菩薩更多的恩賜!”隋戈一句話,抵得上這老村長一百句。
並且這一次,就連村長的兩個兒子都不站在老頭這一邊了,搶先帶人去將刺探裡面供奉的一個黑麪金剛泥菩薩擡到了隋戈面前。
隋戈向西門忠打了打眼色,這位“散財菩薩”頓時會意,伸手一指,那泥菩薩頓時被赤色的劍氣“碎屍萬段”了。
露了這麼一手,就連那老村長都愣住了,感覺眼前這位纔是“真菩薩”了。
隋戈哼了一聲,才向這老村長喝道:“你這老頭,菩薩真身降臨,你居然還冥頑不靈,難道真是要陪同惡魔一起下地獄麼!”
老頭見西門忠露了這麼一手,已經被震懾住了,這時候又看見隋戈怒目相對,頓時嚇得不輕,連忙跪在地上說道:“我……我老頭子老眼昏花,有眼不識菩薩,請菩薩恕罪!”
老頭的兩個兒子,也趕緊匍匐在地上。
“菩薩說,念在你兩個兒子的孝心份上,就不責怪你了。”說這話的時候,西門忠和隋戈兩人緩緩離地而起,凌空停留在了半空中。
這些村民見狀,又嚇得連忙跪拜。
隋戈讓西門忠飛入了祠堂房屋頂上坐着,而他卻開始施展他的計劃了。
“老頭,你們供奉這黑羅天金剛有多久了?”隋戈向那村長問道。
老頭連忙說道:“有幾十年了,我小時候就開始供奉了。”
“也就是說,以前你們不是供奉這東西,對吧?”隋戈問道,“說說當時爲什麼要供奉它?”
“我那時候還小,只是記得,當初有一個穿黑衣的女人到了這裡,說她是黑羅天金剛菩薩的使者,那個女人很漂亮,男人都發瘋了一樣,她要求以後所有的人都必須供奉黑羅天金剛,就是那東西……後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村子裡面死了很多人,幾乎整個村子的女人都死光了……之後,我們存在就開會供奉這東西了。”老人心有餘悸地說道。
隋戈聽了,心頭暗道一聲“果然”。
看來這一次西門忠又分析對了,李素素那個“神婆”果然是藏在了這裡,並且還成功了蠱惑了不少的人,不過她沒有讓這些山民供奉她,而是讓其供奉那個“黑羅天金剛”,這就說明這女人的背後果然還有人,那傢伙就是這個“黑羅天金剛”。
不過,隋戈同學一向信奉的是富貴險中求,他纔不管那黑羅天金剛是什麼來頭,今天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李素素那神婆給幹掉,然後取得她的法則碎片。
聽了老頭的話,隋戈微微點頭,然後向這老頭問道:“這麼說,還有其它村子也在供奉褻瀆神靈的僞神了?”
老頭連連點頭,說道:“是的。附近至少有十個村子,都供奉那……東西。噢,還有,阮雄那些人,他們也供奉的那東西,所以,我才讓大家小心。”
聽到“阮雄”的名字,其他的村民都顯現出忌憚的神情,顯然是這個販賣白粉的傢伙很殘暴。
“唔……阮雄是麼?”隋戈淡淡一笑,然後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然後神念跟四周的森林樹木結合在了一起,隋戈的“感官”頓時飛速地延伸開去,很快他就找到了阮雄那廝的位置,然後說道,“那個阮雄,就在這森林之中製毒。也好,我就將他攝來好了。”
說着,隋戈人影一閃,化爲一道紫光激射而去,眨眼功夫,他就出現在衆人面前,將一個赤裸上身,身上刺滿了刺青,脖子上吊了一顆子彈的青年摔在了地上。
“什麼人!”
阮雄被摔在地上,下意識摸出手槍就向隋戈射擊。
唰!
阮雄的手槍忽地分解成了鐵片。
“阮雄!見到菩薩,還不下跪!”村長老頭向阮雄喝道。
“什麼菩薩!”阮雄桀驁不馴地說道,但是話還未說完,他的耳畔傳來一聲風響,然後左耳一陣劇痛,他這才發現他的耳朵已經被割掉了。
“冥頑不靈!”隋戈一聲冷笑,“跪下!”
“我阮雄供奉的是黑羅天菩薩——”阮雄似乎還在硬氣。
唰!
阮雄的另外一隻耳朵也被斬掉了。
在隋戈這位菩薩“護法”的面前,平曰裡面威風八面的阮雄,簡直連一隻螞蟻都不如。
其餘的村民,看到阮雄這惡人被隋戈收拾,都覺得大快人心,同時對隋戈和那位散財菩薩更加信服了。甚至,現在只要隋戈鼓動一句話,他們肯定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隋戈要他們做的事情。
“還不跪下!”隋戈再喝一聲。
好漢不吃眼前虧。
阮雄終於跪下了,捂着耳朵跪下的。
隋戈哼了一聲,隔空伸手一指,阮雄的耳朵就不再流血了,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這時候,隋戈才繼續向阮雄問道:“阮雄,你是不是見過那個黑羅天金剛的使者?”
阮雄似乎還在猶豫,隋戈繼續說道:“他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對麼?不過,她也是一個蛇蠍女人,她要利用你爲她去幹壞事情,對麼?”
“你……你怎麼知道?”被隋戈說中了,阮雄越發開始害怕了。
“哼!因爲現在你面前的纔是真正的菩薩!你一直在爲惡魔做事,被惡魔控制了!”隋戈喝道。
不得不說,隋戈和西門忠兩人的“賣相”的確比黑不溜秋的黑羅天金剛好很多,更加容易讓人相信他們纔是真正的菩薩。
尤其是西門忠,雖然他沒說話,但是因爲“她”的扮相實在太高明瞭,而且有隋戈的賣力表現,所以大家看西門忠越看越像是菩薩。
就算是阮雄這樣的惡人,也越看西門忠越是覺得神聖、聖潔。當然,因爲剛被隋戈割了耳朵,阮雄可不敢對“散財菩薩”生出褻瀆之心。
阮雄只好說道:“菩薩,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那使者……不,是那個女魔太兇殘了,所以她要我做的事情,我只能去做。而且,她告訴我,只要將黑羅天金剛的像紋在背上,我就不會出事了。”
“噢,那怎麼你紋在背上了,今天還是遭殃了呢?”
隋戈這話果然比什麼都管用,阮雄心想果然如此,那女魔頭雖然漂亮,但是越南境內的女人這麼多,漂亮的女人更多,關鍵是要保住了姓命纔有用啊。既然這兩位“菩薩”都親自來了,他如果還想跟女魔頭一道的話,肯定必死無疑了。唯一的活路,也許就是跟這兩位“真菩薩”去混了。
“我願意誠心聽兩位菩薩教誨。”阮雄的語氣變得虔誠無比了。
隋戈心裡面冷笑了一聲,口中卻無比慈和地向阮雄說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阮雄,你爲惡魔引誘,所以我佛斬你雙耳,如今你要聆聽菩薩教誨,沒有耳朵怎行。阮雄,你就拿了耳朵,讓本護法替你續上吧。”
耳朵掉了還能續上?
阮雄喜出望外,還以爲自己耳朵掉了聽岔了,但是看其他人的神情,都是跟他一樣驚訝,於是阮雄連忙撿起掉在地上的耳朵,請求隋戈爲他續上。
作爲菩薩的護法,隋戈當然要展現一點“神蹟”了。
所以,隋戈用了靈藥,並且用真氣化開藥力,很快就讓阮雄的耳朵復原了。
“阿彌陀佛!”這一次,是阮雄發出的聲音。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
村民們也發自內心地呼喊起來。
隋戈知道,他成功地“蠱惑”了這些村民和阮雄,下一步計劃就容易很多了。
但就在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屋頂上端坐的“散財菩薩”,竟然一頭向地面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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