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的確是明白了,他的確是明白了陳馬可話中所指,之所以短短數十年內,西藥就完全代替了中藥取得了統治地位,一方面除了中藥、中醫固有的問題的之外,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有那麼一幫人急於賺錢,急於斂財,所以他們將西藥引入了國內,然後成爲了他們個人斂財的工具。/
而幕後這些人,全都是擁有良好的出身,擁有上層背景,所以才能如此輕鬆自如地斂財、圈錢。
也正因爲如此,龍騰的人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否則一發而動全身,必然會引起意想不到的動盪,而這正是外國敵對勢力樂意看到的。
更何況,大部分西藥的核心技術,還掌控西方勢力手中。這些年來,國內的資本家只顧着斂財、圈錢,根本不願意多花一毛錢來進行技術研發,因此專利權什麼的都在國外資本大亨的掌控之中。國內的這些官商斂財之後,又得巴巴地將一部分利潤送給國外的那些大亨巨頭們,其實跟賣國賊也沒多大區別。
陳馬可說得對,跟隋戈作對的不是“誰”,而是一羣人,一類人。
這一類人,完全掌控着華夏的西藥產業,從製藥行業到藥物零售,再到醫院,甚至保險,全部都處於他們的控制之下。掌控了醫藥行業,就等於掌控許多人的生老病死,掌控了源源不盡的財富。
現在,隋戈和仙靈草堂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這些人的利益了,所以這些人聯手給了隋戈一個教訓,或者是一個警告,讓仙靈草堂集團老實一點。
因爲以這些人的勢力,他們甚至可以用更凌厲的手段讓仙靈草堂破產垮掉,但是他們只用了這麼簡單的一手,無疑這算是給隋戈的一個警告,也許是因爲唐雨溪的特殊身份,也許是有其它的原因。
只是,這些**概也沒想到,隋戈竟然來了一個四兩撥千斤,輕描淡寫地就化解了這個危機。不僅如此,隋戈知道這些人是想給自己一個狠狠地教訓之後,他不僅不會退縮,反而還打算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這些人,在華夏國內雖然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但是在隋戈眼中,也不過是凡人之軀而已。
誰給誰教訓,那還不一定呢!
隋戈只用了一週時間就穩定了局面。
正如隋戈之前所預料的那樣,因爲政斧部門的介入,對困難羣衆的界定效率自然就下降了,所以成功申請到免費就診的名額並不算太多。並且唐雨溪和沈君菱又調動了大量資金新建了幾家中藥醫院,其實新建醫院本來就在計劃之列,不過因爲這件事情加快了進度罷了。所謂的新建中藥醫院,其實也不是新建,而是收購了一些瀕臨破產的中醫院罷了。收購了這些醫院之後,大部分設施都能夠派上用場,只是要清理一批吃空餉、走關係安插到醫院的行政人員以及一些關係戶庸醫。
除了這些之外,隋戈和唐雨溪還組建了幾支可以深入到鄉下進行診療的醫務隊伍,方便那些偏遠山區的困難病人及時得到治療。這幾支醫務隊伍,是隋戈從以前的“行會”家族成員中挑選出來的,這些人的醫術其實都比較過硬,而且內外兼修,爬山涉水如履平地,讓他們深入偏遠山區,簡直就再合適不過了。只不過,這些人的報酬自然也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金錢也很難打動他們了,所以隋戈都是用精元丹來給他們開工資。
這些修行世家的大部分醫生,隋戈給他們一年三枚精元丹的“工資”。
從隋戈的角度來看,這些人的工資非常廉價,但是對於修行世家的人來說,一年三枚精元丹的工資,簡直就是“天價”了,因爲隋戈知道,很多修行世家已經無法煉製丹藥了,並且他們家族的積蓄也差不多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所以,別說一年三枚精元丹,就算是一枚精元丹,他們也肯定會幹的。
當然,隋戈也不是萬惡的剝削主,所以對於這些人,隋戈讓神草宗的人暗中對他們進行考察,如果這些人的人品、醫德都不錯的話,在這些艱苦的地方“鍛鍊”三兩年,隋戈便會將他們吸入神草宗,然後加以重點培養。不過,前提條件就是他們的人品、醫德都要過關才行。
另外,安羽彤發動志願者的事情也有了飛速進展,在如今這個微博、網絡引領的信息化時代,只要艹作得好,發起一樣真正有意義的活動,很快就能夠得到無數人的響應。正如沈君菱所言,安羽彤在高校的社區網絡一向都擁有很高的人氣,而且這一次她發動的又是慈善活動,自然能夠得到很多高校志願者的響應了。
於是乎,有不少真正家庭困難的病人信息被確認和收集了起來,然後這些信息被一一傳遞到了仙靈草堂基金會的總部,仙靈草堂集團的醫生便會根據這些病人的病情做出相應的診療安排。
因爲衆多人的齊心努力,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原本看來的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竟然被仙靈草堂集團處理得井井有條了,並且在媒體方面得到了許多好評。
就連許衡山,都專門邀請隋戈和唐雨溪共進晚餐,要好好地表揚隋戈一番。
許衡山一向不喜歡奢華,所以晚餐仍然是在他的家中進行。
許衡山本來堅持要親自下廚,犒勞隋戈,但是卻被唐雨溪和隋戈給勸阻了,因爲唐雨溪表示想吃隋戈親自做的飯,並且她極力向許衡山推薦隋戈做的菜品,絕對是世上最好的美味。
世上最好的美味,這已經是極致的評價了,許衡山雖然覺得唐雨溪的話有些誇張,但是料想隋戈的廚藝一定有獨特之處,於是也就樂意嚐嚐隋戈的手藝。
無論隋戈如今修爲幾何,但是在許衡山面前,他依然是一個謙虛的晚輩,所以親自下廚這樣的事情,隋戈倒也並不覺得委屈,反而是盡心盡力地弄了一頓晚飯出來。
跟上次的晚餐差不多,大部分都是新鮮的瓜果蔬菜,只是簡簡單單地料理了一下,基本上沒有經過油煎蒸煮的。
許衡山來到餐桌前,微微一愣,笑着說:“怎麼全都是生的瓜果蔬菜。小溪,你將小隋的廚藝誇了一個天下無雙,我還當真是如此呢。想不到,呵呵,卻是女生外嚮。”
“外公,你……你說笑呢!不過,隋戈的廚藝真是天下無雙,你等會兒仔細嚐嚐就知道了。”唐雨溪對於隋戈的廚藝,可是有絕對信心的。
“呵……關鍵是這些都是生的瓜果蔬菜。雖然說現在追求原生態地膳食,但是這也太原生態了,看看這黃瓜,連皮都沒削呢,就不擔心農藥殘留物麼?”許衡山笑着坐在餐椅上,然後神情嚴肅地說,“我們這一代人,經過了數十年的努力,終於讓全國的人能夠吃飽飯了。可惜的是,糧食是多了,但是爲了一位追求糧食、瓜果的產量、質量,現在農藥、保鮮劑、膨大劑氾濫成災,卻是遺毒無窮啊!”
“外公,這是有關部門不作爲,那有什麼辦法啊。”唐雨溪說,“目前毒食品的形勢不容樂觀,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一方面是政斧部門不作爲,一方面也是社會風氣世風曰下、人心不古啊。”許衡山長嘆了一聲,“幾十年前,我們那一批人高喊着要趕英超美,總認爲我們跟別人的差距就是幾十年的經濟發展,但是現在看來,卻未必如此啊。經濟上去了,人民的素質道德跟不上,官員的官德跟不上,明主跟不上……發展越快,問題越多啊!”
“你老就別感慨,別艹心了。”隋戈笑了笑,“別忘了,還有我們這一輩年青人不是。”
“說得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嘛。”許衡山笑了笑,“且不管這些瓜果是否有農藥殘留物,好歹也是新鮮的食物,我就來嚐嚐小隋天下無雙的廚藝究竟是怎樣地。”
許衡山拿了一個番茄在手中,輕輕在鼻尖處嗅了一下,不禁微微驚訝:“咦,好香!”
“吃起來更香!”唐雨溪呵呵笑道。
許衡山果然吃了一口,然後接着又吃了幾口,直到將一個番茄全給吃了,然後忍不住讚道:“這番茄的味道真好,這纔是真正的番茄!這是番茄麼?”
“當然是番茄了。”隋戈微微笑着說,“是我親手種的。”
“好!”許衡山又讚了一聲,“吃了一輩子的瓜果了,似乎覺得以前吃的瓜果都不是瓜果了。虧我還是一個農學專家呢,看來我還有很多東西沒學到家。”
“吃到老,學到老嘛。”唐雨溪笑着給許衡山夾了一點蔬菜沙拉。
許衡山嘗過之後,依然是讚不絕口,接着說:“應該說時代不同了,追求的東西也不同了。數十年前,我們餓着肚子的時候,追求的只有一樣:糧食產量!那時候,糧食產量增一成,就可以讓無數人活命。如今的情況不同了,追求的是口味了。不過小隋,我很奇怪的是,爲何你種植的這些瓜果蔬菜,味道竟然如此之好呢?”
“許老,倒不是我種出來的味道,而是它們本來的味道。”隋戈正經地說,“正如你之前所言,如今的很多蔬菜瓜果都是被農業、膨大劑、增甜劑之類的給污染了,已經失去了本來的味道。而我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我用最純淨的水,最純淨的土壤、空氣種植出這些瓜果,讓它們保留了純淨的本源,因此這只是它們本來的味道——自然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