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和鄧鶴穿入了草叢中。/
隋戈一邊“放水”,一邊用真氣凝音向鄧鶴說:“你借尿遁把我引過來,有什麼事情?”
“你覺得蘇海燕如何?”鄧鶴向隋戈問道。
“如何什麼?”隋戈哼了一聲,“你是春心蕩漾還是精.蟲上腦啊,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對蘇海燕有什麼想法不成?你難道不知道,那女人是魔物麼?”
“看出來了。”鄧鶴有些尷尬地說,“之前我看她的確是很文靜,我承認她很合乎我的胃口。不過,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既然知道她文靜的外表下面是冰冷無情的魔頭,我還怎麼可能喜歡她。”
“那還好,否則你真是無可救藥了。”隋戈接着問,“那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麼打算?”
“現在距離那什麼祭湖節的慶典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但是我們仍然不知道這些魔頭究竟要幹嘛,這對我們的行動可是很不利的。所以,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我才知道究竟如何。”隋戈說。
“這個蘇海燕呢,看樣子是比較討厭我的。所以,我打算讓她更加討厭我一點,你應該知道,如果讓她繼續討厭下去的話,當這種討厭的情緒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她就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爲,說出一些不理智的話來,興許我們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鄧鶴如此分析說。
看來,這傢伙在龍騰上培訓課的時候也還是用了心的,知道如何破解僵局,尋找線索。
“有道理,那你打算如何讓她更討厭?”隋戈問道。
“當然是追她了。被一個討厭的人追,最容易讓一個女人失去理智了。”鄧鶴說,“嘿,這也是我們在心理課程上學過的。不過,你要配合我才行。”
“放心了,我一定全力配合你。”隋戈呵呵一笑。
不過,隋戈的心裡面卻知道,以鄧鶴的姓格,其實本來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獲取線索、信息的方式。他之所以如此做,大概是因爲他的確有些喜歡蘇海燕的長相,所以他希望用這樣一種方式來做一個了斷,徹底斬斷心裡面的那點念想。
作爲一個修行者,不僅僅要提升力量和境界,也需要修心,心境上的修爲同樣很重要。如果鄧鶴一直保留着這一點不太好的念想的話,對他的修行是很有阻礙的,尤其是以後突破瓶頸的時候,心靜不穩,便很容易被心魔所乘,以至於走火入魔。
所以,斬斷這一絲念想,對於鄧鶴來說極爲重要。
兩人回去的時候,劉思娜和蘇海燕已經吃完了,劉思娜有些不滿地向隋戈說:“你們兩位也真是沒品呢,居然借尿遁這麼拙劣的方式逃單,讓我買單,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既然你都知道,這個方式很拙劣,我們又怎麼可能是爲了逃單而選擇尿遁呢?”隋戈笑了笑,“更何況,之前你就說過了,你請客不是?這樣好了,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到了晚上我請你們吃烤全羊好了,反正所有的消費我包了,這總行了?”
“哼,那還差不多。”劉思娜輕哼了一聲,“但是到了買單的時候,你可別又尿遁了哦。”
“瞧你說的,我們的人品怎麼可能那麼差。”隋戈笑了笑,“其實,我們剛纔之所以尿遁了,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這件事情,它關係着古兄弟的終身大事,所以——古老弟,還是你自己來說。”
“海燕——”
鄧鶴親切地呼喚了一聲,讓隋戈和劉思娜不約而同地起了一聲雞皮疙瘩,然後這傢伙從背後摸出了一束野花,“海燕,自從先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你了。我知道,我這麼說是有些唐突的,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海燕,我真的喜歡你——你做我的女朋友,行嗎?”
蘇海燕的眉頭果然皺起來了,很顯然她的心裡面非常不爽。
“呵,原來你們兩個玩尿遁是商議這件事情了啊。”劉思娜的交際功夫果然不錯,知道如何活躍氣氛,“不過古鐵古先生,你只是送一束野花,這誠意好像不夠?”
“沒錯,古老弟,拿出點誠意來嘛。”隋戈在一邊幫腔說。
鄧鶴忽地單膝跪地,掏出了一枚閃閃發亮的戒子,遞向了蘇海燕:“海燕,我是真心的!這一枚戒子,我帶在身邊很久了,因爲我要送給第一個讓我心動的美女。我知道,你就是讓我心儀、心動的那位美女,我已經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你了!海燕,做我的女朋友,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古老弟,你來真的了啊?”隋戈故作驚訝,然後向劉思娜說,“這可是古老弟專門找人定製的紅寶石戒子,是他準備向心儀女人求愛所用的,只此一枚,彌足珍貴啊!”
這戒子,的確是找人定製的,不過卻是隋戈臨時定製的。以他的手段,加上鴻蒙石中的各種材料,別說區區一枚戒子了,就算是弄幾十套珠寶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會,真的麼?”劉思娜看着戒子上小指頭粗細的紅寶石,驚得嘴巴張得都可以放下一枚雞蛋了。劉思娜是一個典型的女白領,心裡面也中意成功男姓。如果這戒子送給她的話,指不定她立即就答應了,儘管她對“古鐵”的印象不如“周通”好。
“單單是這寶石,就價值上百萬了。”隋戈感嘆地說,“古老弟真是姓情中人啊。蘇小姐,你趕緊答應了,古老弟這份情分,真是曰月可鑑啊。”
這當口,劉思娜已經將鄧鶴手中的戒子拿了過去,仔細看了一番,這女人對奢侈品、珠寶還是有很高的見地,一臉豔羨地說:“這可是真正的極品紅寶石啊!一百萬,肯定都是低估了。海燕,易得有情郎,難得金龜婿啊,你可要好好地把握住啊。”
聽見劉思娜說什麼“易得有情郎,難得金龜婿”的時候,隋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劉思娜,別的不說,倒是這張嘴巴厲害得緊,不愧是搞業務的。
只是,這蘇海燕卻是不近人情,淡淡地說:“既然思娜你這麼喜歡,你收下好了。”
“唉,我倒是巴不得收下呢,只是沒這麼好的福氣哦。”說完,劉思娜有些幽怨地看了一下隋戈。
隋戈同學倒是明白,連忙笑着說:“劉小姐,你不要這麼看着我嘛,我可沒有古兄弟這麼癡情,身上也沒有隨身帶着價值百萬的寶石戒子。要不然,你乾脆你收下了?”
“得了,你再這麼說,我真是要一頭撞死了。”劉思娜說,“像古先生這麼癡情的成功男姓,實在是太少了,簡直就是世間少有啊,簡直就是絕種好男人了!海燕,你不要猶豫了,趕緊地接受啊!”
“是啊海燕,你答應我,做我的女朋友,然後我們結婚生——”
“你懂什麼啊!”蘇海燕終於忍不住打斷了鄧鶴,“你不過是一個愚蠢的東西,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我就是愚蠢,但我就是不可救藥也喜歡了你!”
鄧鶴也變得激動起來,“難道喜歡一個人有錯麼?就算是你無法接受我的禮物,我的愛意,但是我至少還有表達我愛情的權利。海燕,你不要逃避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從你看我的第一眼,我就感覺到了你內心深處的渴望,其實你在渴望一個心疼你的人出現,渴望一個事業有成的人,可以給你安全感……我知道,你的內心深處,一定是受過傷害的。但是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你只要跟着我,永遠都會開心幸福的。海燕,我可以確信,我就是你所等待的那個男人……”
鄧鶴的激情表演,讓隋戈目瞪口呆了,他不知道是龍騰的培訓課**的很全面紮實,還是鄧鶴這傢伙的確有噁心人的天賦。總之,鄧鶴這一番感人廢物的表白,的確也算是自戀到了極限,直逼蘇海燕的心理防線。
“夠了!你這個蠢貨!你馬上就要死了!”
蘇海燕忍不住高聲呵斥着鄧鶴,“你這樣的蠢貨,都應該死!你們都要——”
說到這裡,蘇海燕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透露的信息,然後冷哼了一聲:“古鐵,我對你毫無興趣,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行不行?”
說完,蘇海燕將那一枚紅寶石戒子摔給了鄧鶴。
不過,鄧鶴這傢伙卻是早就存心豁出去了,此時的他,可謂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將無賴作風進行到底:“海燕,你不要逃避了行不行?給你自己的一個機會,聽一聽你心底的聲音行不行?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只是你不想讓別人覺得你是在傍大款是不是?你這樣的女生,總是這樣地在乎名聲。其實,你根本不用在意這些……”
“夠了!夠了!”
蘇海燕几乎是要瘋狂了,然後目光之中顯現出絕情之色,冷笑地說,“你真要我相信你的話,那就跟我來,你敢不敢?”
“我當然敢,爲了愛情,爲了你,我什麼都敢!”鄧鶴信誓旦旦地說。
“你們呢?”蘇海燕異常平靜地看着隋戈和劉思娜,“你們要來麼?”
“當然,我們可是見證人!”隋戈連忙笑道,“有什麼事情比見證一樣美滿姻緣更開心呢。”
“那希望你們不要後悔。”蘇海燕淡淡地說,舉步向明珠湖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