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落後的街道,雜亂的店鋪,頹廢的男人,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一個悲傷的故事。
“你們不必煞費苦心了,我身上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王威光着腳踩在地板上,香菸一支接着一支點燃吸盡,“我也不知道現在酒池計劃的幕後人是誰。”
“一個被家族驅趕的人,如果你還知道一些危害他們各大勢力利益的機密,你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陳欣嫌棄地用紙巾擦了擦椅子,上面是王威留下的兩個大大的腳印,陳欣擦了半天才分外不安地坐上去淡淡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我要你提供抓到幕後人的線索,呵呵,我想李沫兒也是這樣想的吧。”
“你什麼意思?”王威的表情分外奇怪,帶着些許的不安。
“如果我沒猜錯,她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被你利用的棋子,因爲你整天鬱鬱不樂覺得愧疚,所以她打算破壞計劃抓到新的幕後人。”
王峰突然插嘴,這是他剛纔翻閱艾雪日記得到的猜測,陳欣意外地看向王峰,雖然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王峰的閱覽速度和反應未免太快了吧。
“那個傻女人……”王威的嘴角因爲痛苦抽動着,眼眶也溼潤了起來,雖然他早就知道,但是一個被家族驅趕的他如同廢物,只能眼睜睜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別裝糊塗了,就算不爲了她也要爲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想想啊。”陳欣在一旁添油加醋,說地有理有據的,實際上她和王峰根據些皮毛猜想而已。
王威聽到這話臉色再次動容,重重嘆了一口氣古怪的眼神看向陳欣,“我不知道那本日記裡寫了什麼,恐怕有些地方你們猜錯了,那孩子不是我的。”
王峰和陳欣一時愕然,對視一眼從對方眼神裡都看不出下一步怎麼辦,陳欣假裝咳嗽着掩飾尷尬,又倔強地挺着脖子,“是不是你的孩子你最清楚!”
“呵呵。”王威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模樣像是父母發現孩子撒謊時的好笑,沒有責怪也沒有鼓勵,“陳欣,你小時候就喜歡用這種模棱兩可讓
人胡亂猜疑的語言圈套,不.明真相的人恐怕早就上當,可惜我是知道真相的人。”
“你知道真相?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被你害成這樣,知道真相的你會無動於衷,你的良心在哪裡!”柔情攻勢不行,陳欣立刻改變戰術,一下子把問題上升到人性道德的高大上層面上。
“無知的井底之蛙!酒池計劃擴張的局勢愈來愈烈,你以爲就你們這些正義之士來查案?那些企圖反抗的女人會比你們想象中的少?”
王威站起身時,一時間那頹廢潦倒的氣息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與生俱來貴族的氣質,似藐視着鄉巴佬般,“告訴你們!這麼多年來知道真相的不計其數,少數能人甚至掌握了酒池計劃把柄,可惜啊……”
空氣中的火藥味愈來愈重,隨時會有爆發的可能,王峰的眉頭也越來越緊,看來王威並非不願意幫忙,而是比他們更加了解幕後的黑暗。
“八大家族中除去最爲神秘古老的修者家族和古武家族,全都參與其中,黑白兩道的勢力穩穩紮根於腳底,你們就算拿到證據交到最高人民法院也沒人管!”
“羣衆輿論曝光。”若是黑白兩道都是摻和的事情,那麼這信息化時代也只剩下輿論曝光的途徑了。
“然後讓他們給羣衆演一場戲以示清白?到時候九天樓早就一派欣欣向榮的假象了!”
“哦~~九天樓!”
王峰和陳欣默契的一擊掌,露出同樣狡黠的笑容望着慌張說漏嘴的王威,王威頓時反應過來這兩人一直在擾亂他的心境,一步一步誘惑他說出線索。
陳欣心情大好,繼續着她落井下石地本領,“哎!王威哥哥,離開家族後這麼多年你變了,變得裝逼都不熟練了。”
王峰可沒有陳欣這種惡趣味,笑着說道:“老王啊,要不我介紹你到陳欣的隔壁住,再說說九天樓裡面有啥唄。”
陳欣重重踩了王峰一腳,王峰一把抓住她的腳,差點把陳欣拉翻到,兩人嬉笑慶祝奸計得逞間,王威已恢復了平靜,“沒用的,憑你們連進
去的資格都沒有,別說查案了。”
陳欣也不和王峰鬧了,面色因爲打鬧而羞紅,調皮地朝王威眨眨眼,“找你之前我就知道酒池計劃的幕後勢力深厚,那時我就想到了兩種方法對付他們,死胖子,你查了那麼久是打算怎麼破案的。”
王峰聽到這個稱呼又好氣又好笑,好久沒人這樣喊他了,想了想說道:“我只是想找到他們的老窩,搞點證據交給警局或者記者曝光,現在想來也是白費了。”
“知道就好你個笨蛋,交給警局和記者的方法根本行不通,而且只會給別人帶來殺身之禍。”陳欣笑罵着,眼珠子轉悠了一下瞟向王威,“第二個方法就是從虛擬平臺下手,酒池計劃本身牢不可破,但同時也有一個嚴重的漏洞,那就是他們自以爲創新性的虛擬平臺。”
“虛擬平臺在我策劃時就有數名世界級的計算機高手參與,我走了以後他們好像還請來著名黑客黑白,候鳥防禦系統整個世界也沒幾個人可以攻破。”王威搖搖頭否定陳欣的看法。
王峰震驚地望了一眼陳欣,接觸她淡然的眼神時又連忙低下頭,靠!這不是他老姐和葛奇文麼,他們怎麼也參與這破案子,王峰又一次想到了那一千億,恐怕這錢不僅僅是入侵銀行那麼簡單!
“真是不巧,黑白兩人都是我朋友。”
陳欣不以爲然地擡起頭,也不顧及王威那比吞下一顆雞蛋還大的嘴,繼續說道:“可是後來我想了想,就算請他們攻克虛擬平臺也只是徒勞之舉,酒池計劃肯定不是虛擬平臺網狀式那麼簡單,原來還真有老窩,九天樓,呵呵,我越來越有興趣了。”
“你……你……怎麼認識他們的,不可能!他們犯了那麼大罪,肯定早就被那幫傢伙威脅監禁起來了!”王威難以置信地大吼起來。
“王威,井底之蛙的人應該是你自己,別把別人都當做傻瓜,能鬧得華夏貨幣大亂的人不是你們能輕易控制的。哦對了,忘了告訴你,聽你說到九天樓時,我立刻想到了一鍋端的極限方式處理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