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爲蟲妖之後,秦朗的樣貌、聲音當然都變化了,身材也用縮骨功變化了一番,所以秦朗認爲沒幾個人能認出他了。本想跟陶若香再開一會兒玩笑,誰知道三言兩語就被陶若香給認了出來。
“一個人容貌、身高和聲音可以變化,但是他的眼神很難變化。況且,即便你的眼神變化了,也還有一樣東西不會變化。”
“是什麼東西?”
“感覺。”陶若香正色道,“你給我的感覺,永遠都不會變化。”
“那是怎樣地感覺?”秦朗認真地問陶若香。
“讓人安定的、溫暖的感覺。”陶若香下意識地回答,也許是覺得這個回答太曖昧了,所以她趕忙轉移了話題,“之前那人爲什麼要殺我?”
“爲了錢。因爲他是職業殺手。”秦朗道。
“看來當警察可是一個高危職業——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呢?”
“我很想說是預感,是因爲我在乎你,所以能產生這種預感。可惜,事實的真相是因爲你出現在我們集團公司的網站上面,所以我知道有人要殺你。”
“網站上?什麼網站,你們的集團公司不是藥業集團麼,怎麼會有我的照片呢?”
“除了藥業集團之外,我們還有一個殺手集團,名叫華夏殺手集團。”
“華夏殺手集團?聽起來好像是壟斷國企一樣。”陶若香笑道。
“咱要的就是這壟斷的感覺。總之,我們這個殺手集團的網絡平臺剛上線不久,你的照片就出現在上面了,瞧瞧——這張照片上的你,還真是很靚呢。”
“少跟我貧嘴!”陶若香哼了一聲,“所以,你知道有人殺我,就立即趕來保護我了?”
“嗯,我接下了殺你的任務,本以爲這樣你就安全了,誰知道對方將同樣的任務發佈到了其他殺手平臺上,所以還有別的人接下了任務,百合小區門口那人,應該就是一個殺手。”
“那個殺手,他究竟怎樣了?”陶若香眼前似乎浮現了那個殺手被“蟲潮”淹沒的恐怖場景。
“屍骨無存了。”秦朗道,“他的血肉和骨頭都被蟲子給吞沒了。有些蟲子的體液,就是最好的化屍水,那傢伙完全消失了。當然,你也消失了,按照外面那些人的估計,你應該被我殺死了。”
“聽你的意思,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跟你一樣?”
“沒錯。”秦朗點頭說,“我也不想這樣,不過這件事情牽扯到你頭上了,我不想你因此而冒險。按照我的推測,這些人應該還是衝我來的,你只是誘餌,他們想看看我是否真的死了。現在,你已經被‘蟲妖’殺死了,那麼那些人也會因此而推斷我已經徹底死了。”
“所以,我就必須消失一段時間?”
“不是消失,你留在這裡就行了。”秦朗道。
“我留在這裡?那怎麼行呢!”陶若香驚呼道,“恐怕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父母和朋友就會接到我的死訊,尤其是我父母,他們怎麼可能接受這樣沉重的打擊呢?”
“這個你放心,我會安排專門的心理治療師給你父母,他們不會感覺到任何悲傷的。”
“扯蛋!”陶若香似乎不相信。
“如果他們暫時不記得你了,還會替你傷心麼?”秦朗道,“你看我父母現在不是好好地麼,這就是因爲他們暫時忘記了我的存在——有些記憶,是可以封存起來的;有些人,則是專門替人封存和消除記憶的。”
“好像也是啊,我看你父母一樣照常上下班呢。”
“你去看過我父母?”秦朗微微詫異地看着陶若香,“想不到陶姨對我的家人也這麼關心,應該不是想要跟未來公婆拉近關係吧——”
“滾蛋!”
陶若香氣得從病牀上彈了起來,臉上升起了兩團紅暈,白了秦朗演一眼,“我就是關心你的家人而已!”
“我知道,但是我想看你生氣的樣子。”秦朗這廝心念一動,順勢將陶若香按回了牀上,直勾勾地盯着陶若香,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陶若香也有些心動,雖然這些日子沒有跟秦朗在一起,她一直都在忙着調查各類案件,但是稍微空閒一點的時候,腦子當中會浮現出來的男人,也就是秦朗的這一張壞壞的、沒心沒肺地笑臉。於是,陶若香知道時間並沒有沖淡兩人的感情,反而變得更加微妙了。
不過,現在陶若香還是將秦朗給推開了,因爲她還是不習慣“蟲妖”的這一張臉,這張臉實在太恐怖了。
“我說秦朗,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還帶着一副面具,沒這個必要吧。”陶若香道。
“我現在可沒有帶面具,這就是我的本來面目了。”秦朗道。
“什麼?你沒帶面具?”陶若香似乎不相信,用手捏了捏秦朗的臉蛋,手感似乎很好,很有彈性似的,這說明秦朗的這張臉蛋是真的。
“但是……你的臉皮膚怎麼變成紅色了?就跟火燒了一樣。”
“因爲我的確被燒了,不過卻不是被火燒,而是被一種射線給燒的。”秦朗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在南海的時候影子部隊潛艇發射的炮彈是什麼東東,這東西的輻射或者說是射線實在太猛了,不僅將小片海域的生機全部滅絕,而且將秦朗全身的皮膚都給燒壞了,甚至將這些皮膚細胞的生機都給滅絕了。也就是說,這種致命射線造成的損傷幾乎是永久性的,如果不是秦朗知道如何從靈脈之中提取生機的話,恐怕他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皮膚重新獲得生機。但饒是如此,秦朗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全將皮膚恢復到以前的狀況。
聽了秦朗的遭遇,陶若香不僅心生憐惜,動情地親了秦朗一下,秦朗這廝的舌頭立即不老實,想要對陶若香進行侵犯,奈何陶若香淺嘗輒止,立即鬆開了他,並且用威脅地語氣道:“敢不老實!”
“你魅力這麼大,我能老實得起來麼。”秦朗苦笑道,“何況,你要在這裡跟我‘同居’一段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怕你首先忍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