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已經接觸過無數高等生物們的意志分身和傀儡,但是一直都未能找出“高等生物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
高等生物們,似乎就只是高位面宇宙的生物而已,但是高位面和低位面宇宙,本來就是有着本質的區別,否則也就不會有高等位面和低等位面這個說法了,更不需要有永恆天輪盤這樣的存在。
永恆天輪盤之所以存在,就是爲了隔開高、低位面宇宙,這樣看來永恆天輪盤就如同一個分水嶺,將高低位面宇宙完全隔開了。
秦朗從未見過真正的高位面宇宙,也沒有見過真正的高等生物,所以心裡面難免會有很大的好奇心。
只是,秦朗很難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爲就算是永恆晶壁意志,似乎都不願意告訴秦朗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切都只能由他自己去發現、去解決了。
這個時候,秦朗忽然想到自己剛晉升爲紀元霸主的時候,那個時候還受制於自身所在的宇宙中,所以非常想要清楚地知道宇宙外面有什麼?後來,秦朗進入了血色虛空,知道了低位面宇宙體系的構建,但是現在卻又難免糾結於高位面宇宙的問題。
“秦朗,你在想什麼?”不知道何時,洛濱已經出現在秦朗的身旁,雖然她早已經達到了紀元霸主的修爲,但是跟鳳殘血不同,洛濱卻是很少跟人爭鬥的,或許她的天性就是如此。
“我在想高位面宇宙的問題。”秦朗說道,“高位面宇宙究竟是怎樣的,高等生物又是怎樣的,我總是禁不住會想這些問題的。”
“那麼,你有什麼答案了麼?”洛濱輕輕地問,就如同是一個極好的傾聽者。
秦朗搖了搖頭:“對於高位面宇宙和高等生物的問題,我現在連管中窺豹都算不上,似乎我接觸的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越多,就越是迷惑,越是不知道它們究竟是怎樣地存在。”
“唔……那你想過爲何如此麼?”洛濱平靜地說道,“之所以你接觸的高等生物越多,就越是困惑,那是因爲你以前用自身的認知構虛擬了一個高等生物的形象,但是你接觸了很多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之後,你卻發現它們跟你的認知相差甚遠,對麼?”
不愧是“智慧型”的女人,洛濱總是能夠抓到問題的關鍵,讓秦朗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洛濱的確是說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秦朗之所以越發迷惑,就是因爲他發現接觸的高等生物意志分身越多,跟他的想象和認知就越是相距甚遠,這就說明秦朗急於自身認知虛擬出來的高等生物形象完全就是錯誤的,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跟秦朗認知的生物截然不同!
跟一切低位面宇宙生物都截然不同的存在,那究竟是什麼生物?或者說是什麼東西?
秦朗曾經見過古怪的第二層次宇宙生物,甚至見過天鬼在第一次宇宙生物形態的樣子,自認爲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但或許那些高等生物們比秦朗見過的任何古怪的生物都更加古怪。
“難道說,除非我進入高位面宇宙,否則這個問題都會無解?”秦朗自嘲地說道。
“看來是這樣了。”洛濱笑着說道,“因爲你越是推測,可能距離真相就越遠,因爲你的推測都是建立在你對低位面宇宙的認知之上的,但是高等生物們不是低位面宇宙的產物,所以它們自然跟低位面宇宙的生物截然不同,這其實也很容易理解。”
“不錯,很容易理解,但是卻很難接受的。”秦朗說道,“我這人一向信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原則,所以每逢對手,必然都要儘可能地瞭解對手,然後再尋找取勝的辦法,但是對於這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我卻是完全不瞭解,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取勝辦法。”
“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何不放鬆一下自己?”洛濱如此寬慰秦朗。
“如今已經是車到山前了。”秦朗道,“雖然我連連挫敗了高等生物們的算計,如今更是爲低位面宇宙爭取到了時間,但這不過只是暫時稍安而已,誰知道它們是否還有別的後手呢?誰又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再度進入低位面宇宙呢?”
就如同秦朗之前在永恆晶壁一戰中取勝,本以爲可以好好地鬆一口氣了,結果那些該死的高等生物們立即就放出了天鬼;就在秦朗戰勝天鬼的時候,以爲終於能夠輕鬆一陣子了,結果天鬼自爆,冒出來一個緯凡生,差一點就建成了能夠貫通高低位面宇宙的零通道,險些葬送了整個低位面宇宙。
如今,秦朗挫敗了緯凡生,但是真的能夠放心了麼?
顯然不能!
秦朗現在並不能放心,因爲他對高等生物並不瞭解,甚至完全都不瞭解!
“秦朗,我知道你正在被高等生物和高位面宇宙生物的問題困擾着,但是這個問題你大概是很難在這裡找到答案,倒不如你轉移一下注意力,嘗試着解決另外一個問題,一個低位面宇宙中你沒有解開的問題。”洛濱就是洛濱,這個時候略施小計,居然成功地轉移了秦朗的注意力,因爲秦朗這個時候的確是很想知道有什麼是他無法解開的低位面宇宙的秘密。
“或許你已經是低位面宇宙中最強大的存在了,但是你知道血色虛空的邊際麼?或者說,你見過血色虛空的邊際麼?”洛濱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的確,這個問題就算是秦朗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不過秦朗覺得如果他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話,他可以去詢問永恆晶壁意志,但是洛濱卻接着說道:“我認爲你應該自己去找尋答案,而不是去詢問答案,因爲你現在還沒有辦法進入高位面宇宙中,或許進入高位面宇宙之前,你可以嘗試着解決這個問題,在尋找答案的途中,你或許會有其他收穫也說不定呢?”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秦朗禁不住在洛濱的臉上吻了一口,隨後他的身影一晃,消失在茫茫血色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