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仕平說出這一句話,這便意味着他會站在秦朗這一邊。不過,以許仕平的地位和身份,當然是不會公然支持秦朗的,含蓄地表達一下,讓秦朗明白他的意思就行。
這個人情秦朗自然要領,也必須要領,因爲許仕平如何出力的話,那些效忠葉家的警察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了,整合臥龍堂和五義堂的事情,也就會更加順利一些。
“小秦,我今天找你,關鍵是想請你去給一個人治病——一個很重要的人。”許仕平的語氣十分凝重。能夠讓許仕平用這麼凝重的語氣來說的人,必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會盡力。那,什麼時候呢?”秦朗答應了許仕平的要求,畢竟他相信許仕平讓他去救的人,不會是什麼殲詐之徒。
“最好是今天就去!馬上出發!”許仕平道。
“今天……現在?”秦朗看了看時間,然後向許仕平道,“半個小時之後,我有個約會。所以,我不能馬上就走。”
許仕平微微皺眉,但隨後卻道:“是叔叔心急了。對我而言的重要人物,也許在你眼中,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好吧,希望你抓緊時間,幫叔叔這個忙就行了。”
“沒問題。”許仕平如此表示理解,秦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至始至終,許仕平都沒說過讓秦朗去救什麼人,秦朗也沒有多問。
官場中人,似乎都喜歡搞點高深莫測的神秘感,不過秦朗卻一向不太喜歡這種調調。
出門的時候,許仕平已經給秦朗安排了人,專程送他去目的地。
秦朗認識這個人,他第一次到許仕平家的時候,這個人就僞裝成許仕平家門口的“園丁”,而實際上這人卻是一個高手、一個特工。
秦朗不知道這人名字,只是聽許仕平稱其爲“小衛”。
小衛是一個沉默的人,上車之後就只問了秦朗一句“去哪裡”,隨後便老老實實地開車,一句話也不多問。
“到了。”在平川省音樂學院門口的時候,小衛說了這麼兩個字,果然是沉默是金。
“最多半小時。”秦朗發現自己可能被這人感染了,他的話居然也精煉了。
小衛點頭。
秦朗步入了音樂學院,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裡。
今天是星期五,臨近週末,音樂學院一貫地熱鬧,因爲音樂的美女對於各類男人來說,就如同是便便對蒼蠅的吸引力。
傳聞曾經有一句十分彪悍的“箴言”就是從音樂學院裡面的某位女生口中流傳出來的:“寶馬5系檔次以下車型的主人,根本不能讓我溼潤。”
後來這句話被演繹成了無數的版本,也讓平川省音樂學院成了一個“是非之地”。
不過也並非所有進入這裡的男人都是來招惹“是非”的,至少秦朗就不是。
秦朗今天來這裡,只是爲了給江雪晴加油的。
其實,秦朗認爲以江雪晴的舞蹈功底和人的氣質,通過複試應該絕對沒問題的。當然,除非那些負責考試的都是肖揚那種“藝術流氓”。
說起來,肖揚這個“藝術流氓”今天居然也在考場,並且託了他的福,秦朗才順利地進入了考場。而其他圍觀的人,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秦先生……您……我這身體的解藥,您什麼時候給我啊?”肖揚自然還擔心着身體中的那些蠱蟲。
“別急,時間還早。你放心,這些蟲子很聽話,沒到時間,它們是不會亂動的。反之,要是到了時間,你又沒吃藥的話,它們就會非常不聽話了。”秦朗微微笑道,“其實肖老師,你不用太擔心的。”
“秦先生……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我回到京城之後,有一個少數民族的女人找過我,她問了我身上的蠱蟲是誰放的……然後我把你告訴給她了——秦先生,我是沒辦法的話,因爲我如果不告訴她,她就會弄死我的——”
“行了。”秦朗打斷了肖揚的話,這傢伙此刻已經嚇得臉色發青,趕忙解釋說,“秦先生,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個女人會邪術的,我惹不起——”
“不用解釋這些。”秦朗再度打斷了肖揚的話,“我也沒有要收拾你的意思,那女人找你大約是什麼原因,我也是清楚的。她無非是爲了你身體中的蠱蟲而已,不過她既然從你的口中知道了關於我的信息,那麼她必然會來找我的。這件事情,跟你就沒多大關係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是,是。”肖揚如釋重負,他真的怕秦朗遷怒於他,他知道如果秦朗要弄死他的話,實在太容易了,而且事後警察肯定都差不出原因的。蠱蟲這些東西,已經完全超出了肖揚的認知範疇,他知道就算是他死了,也不會有警察來替他伸冤的。
“江雪晴複試的事情,沒問題了吧?”秦朗向肖揚問了一句。雖然秦朗對江雪晴的實力非常有信心,但是秦朗已經見識過這個世界很多黑暗的方面,他知道在這個國家不是光有實力就能實現所謂的“中國.夢”了,如果有人真的以爲只靠自身實力和努力就能實現夢想的話,那麼他真的就是在做夢了。
“放心,沒問題的,我都處理好了。而且,江雪晴同學本身條件不錯,絕對沒問題的!”肖揚趕忙做出保證。
秦朗點了點頭,然後徑直去了江雪晴參加複試的現場。
複試的地方是在音樂學院的禮堂中,因爲這裡有比較專業的舞臺。另外,進行復試選拔的老師,也希望可以看一看這些學生在舞臺上面的表現究竟如何,說到底大部分藝術都是需要在舞臺上展現的,所以一個未來藝術家的舞臺風範絕對是相當重要的。
在肖揚的帶領下,秦朗坐在舞臺下方的觀衆席上,他前面一排就是負責考試打分的老師。
因爲是複試,也就比較正式了,此時的江雪晴已經精心地裝扮過了,當她出現在舞臺上的時候,讓所有人都有一種眼睛爲之一亮的感覺:
這是一種天然去雕飾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