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萱所謂的“十全十美”,其實就是暗示這張卡里面有十萬。只要石嘯天幫個忙,這十萬就是給石嘯天的“感謝費”。
石嘯天把玩着手中的銀行卡,似乎對這一點感謝費並不在意,他的目光緊盯着陶若香,似乎相對於銀行卡來說,他對陶若香的興趣要大得多:“小陶啊,我知道你是一個人才,而且是才貌雙全,你這樣的人才,的確是值得組織培養的。只不過,現實是殘酷的,不是說人才就一定能夠得到重要,這個年代夢更講究關係,講究背景。你知道爲什麼你沒有進入面試名單麼,那還不是因爲別的人比你關係好、背景硬,這些人幾乎是內定的,他們的名額不能撼動。當然,如果你也找到關係、找到背景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所以,我們這不是來找石局長您了嗎。”韓萱看出石嘯天這傢伙對陶若香居心不良,趕忙出言化解,“石局長您手眼通天,就幫香香這個小忙行麼?”
“小韓啊,你找到我,也算是找對人了,這件事情我的確能幫忙,只不過嘛——小陶,今天晚上你有沒有空啊,我想單獨約你吃個飯,再好好‘溝通’一下。”石嘯天這廝露出了醜惡嘴臉。
韓萱和陶若香都知道,單獨約會可不止是吃飯這麼簡單,這個石嘯天居然還想做財色雙收的美夢。
韓萱還試圖從中斡旋,但是陶若香卻堅決地說:“對不起石局長,晚上我真的沒空。”
“那明天也行啊。”石嘯天玩味地說道。
“對不起。”陶若香道,“石局長,明天我也沒空,後天也沒有。我不是小學生,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不能爲了一個公務員的名額就自甘墮落。”
終於攤牌了。
石嘯天有些惱怒,他沒想到陶若香竟然如此乾脆就拒絕了他。要知道,這些年來石嘯天利用職務之便,不知道玩弄了手下多少女警,這些女警哪個不是對他阿諛奉承、蓄意討好的,沒想到這個陶若香如此不識擡舉。
“跟我單處吃個飯就是自甘墮落?這叫什麼話!不過,小陶你既然如此高潔,那麼也甭想着警察系統公務員的事情了!我可以肯定地說,沒有我的幫忙,你根本沒有希望考上!”石嘯天聲色俱厲,語氣之中還帶着威脅。
“石局長,您別生氣嘛,香香她不懂事……”
“不懂事,就學懂事一點!”石嘯天冷哼一聲,“我今天來吃這個飯,已經是給了你面子,但是小陶你這麼不懂事,那我也沒辦法了,你自己再考慮考慮吧,機會可就這麼一次!你要是懂事一點的話,不僅能考上警察公務員,我還可以保證你曰後步步高升。否則的話,你想考公務員,門都沒有,還是老老實實呆在社會底層吧!”
砰!
就在這時候,包間門一下子開了,是被人踹開的。
門開的瞬間,秦朗就出現在陶若香和韓萱面前,然後他弓步一衝,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彈到了石嘯天面前,二話不說,朝着石嘯天臉上就是一拳,快如閃電。
石嘯天也是一個練家子,而且功夫到了鍛骨境界,看都秦朗一拳轟來,趕忙站了起來,雙手迎了上去,準備招架住秦朗這剛猛的一拳。
“金蛇纏絲手!”
秦朗原本極其剛猛的一拳,忽地變得軟綿綿如同蛇的身體一樣,他的手臂一下子如同蟒蛇一樣纏住了石嘯天的手臂,然後將石嘯天整個人順勢輪了起來,甩到了半空中,最後秦朗手臂一貫,石嘯天整個人就生不由己地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在了包間牆壁上。
砰!
石嘯天的臉、胸膛、四肢幾乎同時直挺挺地撞在牆上,因爲秦朗這一輪、一貫、一摔的手法十分精妙,讓石嘯天整個人貼面撞牆,在撞牆的瞬間,就如同一張畫貼在牆上一樣。不過,這一貼可真夠狠的,當石嘯天落地的時候,牆壁上面已經輕微凹陷,而且多出了無數的裂縫。
儘管這牆壁只是裝飾填充牆,但是石嘯天迎面撞成這樣,可想而知撞擊的力度必然不輕了。事實上,石嘯天被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鼻血長流,簡直好不狼狽。
大約兩三分鐘,石嘯天才回過神來,然後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着秦朗道:“你……又是你這小子!”
“沒錯,是我。”秦朗冷笑道,“小陶可是我的女友,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想打她的主意,我當然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印象深刻點!”
“她是你的女友……好,好得很!”石嘯天兩次被秦朗打,心頭也是怒火沖天,“那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她想考入警察系統——做夢!”
“我也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她想當警察,就一定可以!”秦朗霸氣十足地說道,“另外,我還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打你應該,打你悲哀!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你這是找死!”
“彪悍!霸氣!”
剛剛回過神的韓萱心頭越發羨慕起陶若香了,因爲此時秦朗的表現讓韓萱太佩服了,有這麼一個威風霸氣連警察局長都敢打的男友實在太讓她羨慕和嫉妒了。
“小子……你太囂張了!”
石嘯天的確是被打出了真火,兩次被打,讓他終於忍無可忍,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是秦朗的對手,上一次拔槍都被秦朗打了,何況現在赤手空拳,但是今天情況跟上次不同,這一帶都是他的轄區,他可以直接調動整個轄區的警察,他不相信秦朗赤手空拳還能跟成百上千的警察爲敵。
於是,石嘯天摸出了手機,就準備叫他的“小弟們”來圍攻秦朗了。
但此時秦朗卻冷笑道:“石嘯天,別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但是我看你怎麼一點都不長記姓呢。你想打電話找人是不是,不過在找人之前,你是不是覺得胸口隱隱作痛,是的話,你應該解開衣裳看一看。”
聽秦朗這麼一說,石嘯天的確感覺到胸口有些作痛,他解開襯衣一看,頓時就傻眼了:
他的胸口處,赫然多出了一個清晰的烏黑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