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每次前來拜訪他的人,都是站着走出去,橫着出來。
那是在一個寒冬臘月,北風刺骨,寒雪飄飄;楚悠然從小就有喜歡在臘月時分外出狩獵的習慣。
那一年也不例外,每年出去,他都不會空手而歸,現在雖沒有虎豹豺狼,卻山中的野兔卻也不少。
可是,也正是那一年,外出狩獵的楚悠然獵回來的不是野味,而是一條魚。
山林之中出現一條魚也不奇怪,畢竟在山中,溪流是常有之事,正值寒冬,溪流凍結,河面冰封,捕獲一條魚並不算多大的好奇。
可是這條魚卻非比尋常,乃是一條鯊魚。沒錯的確是一條鯊魚,在這荒山樹林之中,無辜的出現鯊魚躺在冰雪之中,甚是令人好奇。
這裡既不靠海,也沒有能夠讓它生存的環境;當楚悠然靠近之時,鯊魚靜靜地躺在冰天雪地之中,軀體冰寒,表層還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冰渣。
“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想不到在這荒山野嶺的破地還能撿到一條鯊魚。”楚悠然自個打趣的說道,神情舒暢,滿臉的洋溢。
“來人,將這條鯊魚擡到山下的別墅內,正好今晚吃魚翅。”楚悠然對着身後的手下吩咐說道;
鯊魚體型巨大,足足有四米之大,將這麼大號的傢伙擡到山下也是一件體力活,衆人費力,在這擡頭白雪皚皚,低頭看不見道路的山上,花費了整整一上去的時間才運到別墅內。
下午黃昏時分,楚悠然又是提着幾隻野兔、野山雞回來,不過,這次他最大興趣不是這些小玩意,而是屋子裡哪頭大的。
“從小到大,魚肉吃的不少,可是就唯獨這鯊魚肉還沒吃過,今晚正好開開葷。”說罷,楚悠然便派人將在院落內支起了一個大大的燒烤架。
一條龐大的鯊魚,被隨意的仍在屋內,可是,待到烤架支好,僕人想要將鯊魚架上烤架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只留在地上一灘水,一灘冰雪融合的水。
僕人緊緊忙忙的跑過來,神情緊張,慌張的說道,“少…..少…..少爺,不…..不…..不見了。“
蹲坐在篝火旁的楚悠然,看到僕人如此緊張的模樣,打趣的說道,“你慢點說,什麼不見了,難道還能是那條撿回來的鯊魚不見了不成。“
“正…正是,就….就是…..那條…..鯊魚不見了。“僕人大氣粗喘的說着。
“什麼?“楚悠然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條早已經死透的鯊魚,如此龐大的軀體,竟然不翼而飛,難道是鬧鬼了不成。
楚悠然一把推開僕人,衝到了屋內,,發現果真如此,只留在地上融化的冰雪,其他的沒有任何的痕跡。
正在屋內琢磨鯊魚消失的原因,只聽到屋外傳來淒厲的慘叫聲,緊忙跑到外面,看到一箇中年男子,滿嘴長着如鯊魚般那樣鋒利的利齒,手臂似鰭,頭頂長鰭,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正在在吮吸着僕人的鮮血。
當他與楚悠然對視那一刻,猩紅的雙眼,帶來巨大的壓迫感,使其爲之震驚,呼吸急促,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全部豎立起來,加之吹來的北風,渾身都着陣陣的的寒意。
滿嘴的鮮血,舌頭貪婪的吮吸着嘴裡殘留的鮮血,表情和語氣無不充滿着玩味與不屑,“是你救了我?“
楚悠然稍作定神,保持鎮靜,努力的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說道,“是….是我,怎麼?難道你想恩將仇報?” ◆ ttКan◆ ℃O
鮫人品嚐到了鮮血,表情享受,說道,“你們人類的那點道義我還是清楚些,放心吧,我不會殺你。“
不過,待到鮫人說完之後,楚悠然身邊的兩個僕人不知何時已經被抓了過去,被其一口咬斷咽喉,血液被吸乾而亡。
看到這番畫面,楚悠然額頭處不僅流出一絲汗珠,努力的嚥了一口,定神說道,“既然你已經無礙,那就請便吧。“
可是,畫面一轉,鮫人和楚悠然二人的臉頰已經近在咫尺,意外來的突然,還沒有等得及驚訝就已經結束了,渾身散發着血腥味與魚腥味摻雜在一起的作嘔味道。
鮫人玩味的看着楚悠然,咧嘴大笑,露出他那鋒利如刀刃的牙齒,說道,“我看的出,你和我是同類,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只不過,你又和我不同,你懂得隱藏,隱藏到連自己都要忘卻了。“
“我說得對嗎?“鮫人陰笑道;
楚悠然表情一滯,,他說得對,這麼多年隱藏的太深了,甚至連自己都忘記了原本的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需要我”鮫人緩緩地說道,,“我也需要你,希望咱們合作愉快。”
鮫人伸出一隻鰭狀的手臂握手。
楚悠然在那一刻,或許是被他那三言兩語給喚醒了沉睡已久的自己,露出一副陰森可怕的表情,陰笑道,“合作愉快”
“楚悠然”
“幽冥鬼鯊”
(實習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