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這句話純粹是用了激將法。
而簡德求果真被慕青成功的激將了。
不錯。
在簡德求的心底,那塊毛料的確是不值錢的。
“你的要求,我敢接下來,不過有一點我覺得不太公平。我贏了,僅僅只是要你道歉,而你贏了卻要我自打耳光?爲了公平起見,不如我們做平等的交易吧。我贏了,你也自打耳光,且對我道歉。你贏了,我也自打耳光,且對你道歉。怎麼樣?”
簡德求胸有成竹,自然不擔心丟臉的那個是自己。
他身爲華夏高級鑑定師,與珠寶玉石打交道多年。
他可不相信今天自己會栽在一個外行的無知少女手中。
艾莎這一次,卻聽懂了簡德求的這番話。
她急急的走了出來,一臉憤憤不平的開口:“你還說什麼爲了公平起見?你這也叫公平嗎?慕青和你賭,本來就是不公平了。因爲你是玉石鑑定師,而她只是一個外行人。你們的賭約,本就是成立在不公平之上。本就是你們專業人士在欺負外行人。”
艾莎維護着慕青,絲毫不顧及衆人的目光和看法。
她堂堂國外富商的妻子,Y國皇族,又豈會怯懦?
艾莎的話,果然引來了衆人的同感。
因爲正義的話語是從一個國外貴婦的口中說出,才顯得更加令人重視。
簡德求梗着脖子,一言不發。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想更改這賭約條例了。
慕青的行爲已經深深的觸犯了他。
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心底劃過這個想法後,簡德求便直接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說,裝傻。
慕青眯起桃花眼看向簡德求,看到他這幅樣子後,猜到了他的心思。
“罷了,艾莎,多說無益。這場賭約,就這樣吧。”慕青說罷,伸出手,將手裡的那塊雞蛋大小的毛料丟給瞭解石機旁的小哥。
“麻煩幫我慢慢擦。”慕青說完,還對這解石小哥輕輕一笑。
便是這一笑,令解石小哥對慕青的印象瞬間明朗起來。
剛與人爭執完畢,還能保持優雅的笑容。
眼前的少女,並不似剛纔所表現出來強硬一面的那般令人難以接觸。
韓烈靠近了慕青幾分,垂落在身側的手則是輕輕的握住了慕青的手。
剛纔。
他的女人竟然是在爲他出氣。
韓烈早已感動的一塌糊塗,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才令簡德求以及衆人有機會繼續跟慕青爭執。
今日一事,韓烈的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不論毛料之事誰輸誰贏,那些不配佔據鑑定師位置的人,終究還是要被淘汰。
韓烈亦不說話,只沉默的在心底暗自做了決定。
賭石盛宴,原本和睦的氣氛不見了。
因爲這場賭約,場內的所有人皆是不約而同的凝視着解石機。
所有人都在爲接下來的結果而緊張。
包括簡德求。
不遠處,夏沉司冷戾的眸光看向簡德求時,已經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解石機正在運作,而那塊雞蛋大小的毛料在解石小哥輕柔的摩擦下,漸漸的褪去了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