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無憂?”紀丞律被韓無憂用手臂狠狠的打了一下。
他脣角卻浮現笑容,那一下子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怎麼回事跟我說說?”紀丞律其實比韓無憂更早察覺到了大家的目光,但是因爲他跟韓無憂不同,他從小就接收到衆人不同的視線與目光,所以面對衆人的目光,他其實是有自己的免疫力的。
可是無憂不一樣,哪怕從小也是大家的心頭寶,但是韓無憂從小到大的確還沒有被別人看猴子一樣的看過。
那些眼神,在韓無憂的解讀當中,便是看猴的目光。
“紀丞律。都怪你,每天都騙我到這裡來跑步,在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讓我去健身房跑步,反正從明天開始我不要在學校的操場跑步了。”韓無憂說罷,便撅起嘴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紀丞律一臉的無奈。
她不想在操場上跑步,那爲她在學校建一個健身房如何?
想到這裡,紀丞律覺得可行。
一會兒回到寢室,就該跟父親打個電話了,父子兩人也許久沒有聯絡過感情了。
“無憂,等等我。”紀丞律大步朝着韓無憂追去,這時,不遠處踢足球的衆位學生們沸騰了起來。
只見那腳下的足球不受控制的朝着遠遠的方向飆去。
幾位踢足球的男生立即變了臉色。
因爲他們都看見了足球正往不遠處的一個單薄的身影追去。
“糟了。”
幾個男生的心底同時浮現出這個想法來。
操場上的燈光下,那個黑白相間的足球格外的耀眼。
紀丞律看到那個足球朝着韓無憂的方向飛來的那一刻,雙目一縮,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猛地撞在了韓無憂的背部,將韓無憂往前輕輕的推動了一點點。
“紀丞律,你什麼……”
韓無憂的話還未來得及說,便聽到砰的一聲,儘管不是巨響,但因爲就在自己的旁邊,所以她清楚的看見了那個足球打到紀丞律俊臉的這一幕。
韓無憂失了聲。
紀丞律則是用手抱住了那個足球。
因爲慣性,足球的力道強大,哪怕紀丞律及時的抱住了足球,但是那張俊美深邃的臉龐難免受到傷害。
可這種時候,紀丞律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自己的俊臉,也不是這足球,而是韓無憂。
“無憂,你沒事吧?”紀丞律丟開手中的足球,一臉緊張的捧住了韓無憂的臉頰。
他細長的眼眸在韓無憂的臉上掃過,發現沒有任何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有事,足球撞到的人是你,不是我。”韓無憂急急的跺了跺腳,掰開了紀丞律的手,然後五指與他交握着,拉着他就是朝校醫室那邊狂奔而去。
“無憂……”紀丞律還來不及說什麼,便被韓無憂一頓怒氣斥責:“閉嘴。”
紀丞律不好再開口,但是心底,難得的浸透一絲喜悅。
她好像生氣了。
但是好像是因爲關心自己所以才生氣的。
紀丞律還讀不懂韓無憂的矯情,可韓無憂已經被紀丞律的行爲感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