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薇的內心也有陰暗的一面。
可是她卻從來都不希望自己陰暗的一面被別人察覺到。
此時此刻，位於學校的教學樓處，所有的同學門都用奇異的眼神看着她。
程雪薇倍感壓力的同時，腦海裡浮現出來的卻是之前慕青說過的那些話。
不知道，自己和慕青的談話，被這些同學聽見了多少？
“程雪薇，你真的買通了混混啊？”
“程雪薇，人家是把你怎麼了啊。你要花錢找人去應付她？”
“天啊。以前一直都以爲程雪薇就是傳聞中的學霸而已，但是沒有想到，學霸也和我們一樣，是個凡人啊。也是會犯錯的啊。”
一道道議論的聲音集結起來，組織起來，幾乎讓程雪薇的大腦爆炸。
她忍不住輕輕的擡起眼，朝着衆人看了過去，直勾勾的對上了衆人複雜的眼神。
“程雪薇，剛纔出現的那兩個人是誰啊，看起來也很年輕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他們的孩子竟然已經是你要報復的對象了？”
有些人在這邊站的久了，聽到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了一些。
空氣中流動的全部都是讓程雪薇心慌的呼吸聲。
她知道，從今天開始，自己在這所學校的名聲是徹底的沒有了。
電話裡，徐鳳玉一句話也沒有說。
程雪薇爲了避免繼續留在學校裡聽這些人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害怕。
她在害怕。
害怕全校人的目光。
害怕全校人的議論聲。
到了現在，程雪薇也不得不承認，在芸芸衆生，她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
走出校門口，程雪薇直接打了一輛車，直奔家中而去。
回到家，見到徐鳳玉坐在沙發上，程雪薇的心頓時間冷了一截。
這麼多年過去了，徐鳳玉有一個習慣。
除非是出了事情的時候會坐在沙發上，其他時間裡，徐鳳玉幾乎都是不會在家中停留的。
“坐下，我們聊聊。”徐鳳玉的語氣非常的平和，平和到讓程雪薇懷疑的地步。
狐疑的看着徐鳳玉，程雪薇卻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徐鳳玉的對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慕青跟韓烈過來了？只是沒有給我打電話通知我？”程雪薇的智商很高，只可惜，她總是想着要跟韓無憂作對，把自己的智商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純屬浪費。
“坐下吧。你現在問什麼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接下來我們要解決的就是你在學校的情況，你說慕青和韓烈去過學校了，現在學校裡很多人都知道了你之前做的事情。可是，學校那些人怎麼會知道？”徐鳳玉也想知道，慕青和韓烈是怎麼做到的。
她甚至難以想象那種畫面。
對於慕青而言，程雪薇終歸還是個孩子，她怎麼忍心？
徐鳳玉很想詢問細節，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提起。
說實話，她其實早就知道會有今天，從紀丞律開始出手教訓徐氏集團開始，她就知道，一切都在走向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