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走到韓烈所居住的院落,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心底最渴望求助的人,是韓烈。
“什麼事?”韓烈冷沉的聲音傳來。
拓跋宏立刻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尊上,我的女兒拓跋靈兒因爲一點矛盾離家出走了。目前她去往寶山歷練之地了,可是我們拓跋家族的隊伍今晚纔出發,尊上,我想求您前往寶山,看看靈兒。”
拓跋宏說完這些話,連自己都覺得很不妥。
因爲他沒什麼資格要求韓烈做什麼。
這位在拓跋家族的地位相當的高,哪怕是拓跋家族的家主也是拿他沒有什麼辦法的。
韓烈身在拓跋家族,願意給拓跋家族的那些弟子指點指點,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你是誰?”韓烈冷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拓跋宏感到更加的尷尬了,他因爲韓烈這句你是誰,忍不住的微微紅了臉,當然是燥的。
他擡眼悄然朝着韓烈所在的院落望了過去,他一直都有聽說,關於這位韓尊的一些小毛病。
這位尊上實力高強,身份神秘,且有些小毛病,比如說有潔癖,再比如說,他喜歡清靜,從來都不喜歡有人來打擾他。
“尊上,我是拓跋宏,我的女兒是拓跋靈兒,也就是……之前我們拓跋家族聚餐的那天坐在了您位置旁邊的那位少女。”拓跋宏心下焦灼,但還是要慢慢的解釋自己的身份。
韓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掀起狹眸朝着拓跋宏看了過來。
一雙狹長的眼眸,古井無波般。
這樣的眼神看了過來,幾乎是一瞬間,拓跋宏感受到了絕大的壓力。
“抱歉,尊上,我不該不自量力。”拓跋宏有些無地自容,他的確不該前來找韓烈,更加不應該前來求韓烈。
他沒這個資格。
韓烈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也不等韓烈趕人,拓跋宏識趣的主動離開了,離開前,少不了給韓烈一頓道歉。
他走之後,韓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輕輕的喝着茶,他整個人纔會平靜一些。
沒有人知道,外表冷漠的他,實際上每一天內心都很焦躁。
他似乎丟失了什麼極爲重要的人或者物。
記憶丟失了,他不會這般焦躁。
因爲他知道,有些記憶,遲早會回來的。
在拓跋家族的日子有些無聊,除了偶爾給拓跋家族的那些弟子們指點指點之外,韓烈更加喜歡的是在自己所居住的院落裡喝茶。
這些茶,帶着幾分藥香的味道,別人或許不喜歡,可是韓烈卻很奇怪的特別的熱愛。
他對這茶的藥香,有着一種近乎變態的喜愛。
據說,這藥茶在拓跋家族是無人喜愛的。
因爲那股藥味兒實在是有些難聞。
但是韓烈卻覺得很好聞。
甚至有些貪戀這份藥味。
品完茶,對於韓烈而言,又是無聊的時候。
他靜靜的望着院落裡的桃花落下,眸光微動。
寶山是衆人歷練的地方?
他來到這邊似乎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