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秘密,拓跋瑞本來不該知道。
可是慕青和韓烈,這一去便是三年。
這三年的時光,拓跋瑞沒有一天不在擔心。
宗鐵這凡人的身軀,竟也悄悄的跟隨着他,每天來到這山頂上。
而此地,正是當年慕青和韓烈撕裂了空間離開世俗的起點。
“拓跋瑞,你別騙我了。那天,青兒和韓烈離開了這裡,立刻我們燕京就下了三天三夜的冰雹。那種天降怪象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冰雹不可怕,但是連續下了三天三夜,那三天三夜,冰雹乒乓響。你可知道我的心也跟那響聲一樣在打鼓?”宗鐵皺起了眉頭,他的雙眼已經成了老花眼了,拓跋瑞站在他的眼前,其實他看不清拓跋瑞的樣子,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罷了。
可是這三年來,拓跋瑞每一天都會前來山頂觀望。
宗鐵雖是居住在軒轅家族,可是因爲知道拓跋瑞的習慣,他也每天前來山頂與拓跋瑞相遇。
他找到拓跋瑞之後,都會問一句這樣的話。
日復一日。
拓跋瑞也沒有想到,宗鐵對慕青的關懷,竟然如此之深。
其實也很好理解,反觀自己,也是韓烈的師父,正是因爲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所以他們兩人才會這樣堅持不懈的在三年的時間裡不斷的尋找蛛絲馬跡。
可是。
拓跋瑞是斷然不敢將自己臆測的消息告訴宗鐵的。
那畢竟也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沒有得到過現實的證明,誰也不敢說。
“宗老,您即便是再問我三年,五年,我也永遠還是一樣的回答。宗老,韓烈跟慕青都是很強的年輕人,你要相信他們的實力,即便是他們前往修真大世界,我相信,以他們的年紀實力,也定然是在修真大世界一馬當先的存在。”
拓跋瑞深吸了一口氣,扶穩了宗鐵,轉過身來:“走吧宗老,我送你回去軒轅家族,若是軒轅家族的人知道你又悄悄的跑到山頂來,他們會擔心的。別讓他們難做好嗎?”
拓跋瑞又在轉移話題了。
宗鐵搖了搖頭,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悲傷的神色:“青兒,是不是已經遇險了,爲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那一天,她和韓烈離開的時候,天色一片漆黑,其實我一直都不希望青兒離開這裡,但是我也明白,有些事情,迴避是一種怯懦。”
說到這裡,宗鐵那雙早已經扣進去的雙眼裡,緩緩的溼潤了淚水,那些淚水,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在拓跋瑞的面前落了下來。
拓跋瑞看到那些眼淚滑落下來,也是心底一動。
宗鐵來到這山頂三年了,但是這是宗鐵第一次流淚。
“我一直都知道青兒是個非常果敢且忠義的人。她是個女孩子,卻做得了男人做不了的決策,她是個女娃兒,卻可以承擔男人都難以承擔的責任。”
宗鐵一生都沒有孩子,對慕青的感情,自然是深如父女。
他對慕青,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女兒一般,此刻那種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