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韓烈話裡有話,可拓跋家主又不清楚拓跋一凡的心思,自然也就不知道韓烈的話外音是什麼。
但是拓跋一凡因爲心繫慕青,所以知道自己此刻聽着韓烈的話,心底有着怎樣的想法。
這些,也僅僅只是拓跋一凡自己的心思罷了。
“拓跋家主這次送拓跋一凡過來,是準備讓拓跋一凡在我們韓氏郡州好好學習一陣子修煉的問題麼?”韓烈端起手邊的那杯茶,那是慕青不久前才喝過的茶。
慕青走後,韓烈便坐到慕青的位置上了。
他看着茶杯中的茶水,眼底劃過一絲淺笑:“若是拓跋家主今日前來只是爲了送人的話,那麼你已經將人送到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韓烈向來不是個溫和的人,此時說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只因爲他向來都是這般性格。
拓跋一凡是由拓跋家主親自送到韓氏郡州的,拓跋一凡前來韓氏郡州學習修煉的事情,沒必要拓跋家主跟隨在側伴隨。
該走就走,該留就留。
“額,這個,我的確是送拓跋一凡來的。”拓跋家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韓烈送客。
他記得自己當初在拓跋世家的時候明明也跟慕青還有韓烈相處過。
爲何他一直都沒有發現韓烈是這般冷清的人呢?
“既然拓跋家主已經將人送到了,那……”韓烈後邊的話沒有再說,而是直接端起慕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拓跋一凡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眼底不由自主的劃過一抹淡淡的尷尬。
他雖然知道韓烈是慕青的夫君,但是卻從未見過他們兩個親熱。
如今,見到韓烈喝慕青喝過的水,拓跋一凡的心底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這一刻那種感覺就好似是徹底的認識到慕青已經成親的事實。
“好吧,既然君主已經趕我走了,我若是在這裡繼續賴着,倒是顯得我的不是了。”拓跋家主尷尬一笑,站起身來,玩笑般的對韓烈說道:“以往我來到韓氏郡州,面對的都是主母,主母可是每次都要留我吃了飯才走的。”
拓跋家主每次在慕青這邊得到的待遇都很好。
如今忽然間感受到韓烈的冷淡,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拓跋家主,我們韓氏郡州的飯菜您也吃過很多次了,怎麼,還沒有吃膩嗎?”韓烈淡淡的瞥了拓跋家主一眼。
這一眼,冷淡的緊。
拓跋家主心底一個激靈:“行吧,我先走了。”
說完,拓跋家主看向拓跋一凡:“一凡,我先回去了,你在這裡要好好的跟着韓氏郡州的君主跟主母學習修煉之道。我過陣子再來接你吧。”
拓跋家主這話一出,韓烈狹長的冷眸立刻瞥了過來。
這一眼,跟刀子似的,剜的拓跋家主心口疼。
“咳咳,行我過幾天就過來接你,那啥,我先走了。”拓跋家主對拓跋一凡說完,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好似身後有妖魔鬼怪在追着似的。
瞧見家主在韓氏郡州這待遇,拓跋一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