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北方玄武
(少校荊軻 四北方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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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王賁那樣說話，高漸離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上前一隻手搭在邊淮肩膀上開始轉圈：“完了完了……我這些‘沒用的東西’真的完了……”說着痛苦地望着已經轉身的那老人揮揮手說道：“前輩快走吧！晚輩實在不想前輩看到我要如何修理自己這些‘沒用的東西’！”
幾步輕輕地走到高漸離身邊，王賁抱拳躬身一鞠，說道：“多謝高大哥相救，你的好意王賁心領裡。”說着又是一拜，才轉身直面着那老人，也是微笑着抱拳說道：“晚輩王賁見過暗冰堡四當家玄墨玄老前輩！”
見此，高漸離只好嗚呼奈何，嘆一聲：“厄……沒救了！”之後隨他去吧。
“哇哈哈哈……好！好啊！”那被稱做玄墨的老人此刻已經大笑不止，指着那王賁笑道：“好啊小子，你居然已經知道老夫名號還敢將他人送你的保護置之不理，算是漢子，哇哈哈……”
“多謝前輩誇獎！”王賁輕輕地笑着，依舊無畏卻有禮地說道：“晚輩知道前輩所來是爲了何事，但是不知道前輩只知道晚輩和手下兄弟將你的人打傷，卻可知道你的家奴揹着前輩都做了什麼事？”
“四當家，不要聽他胡說！”一名玄墨身邊的大漢聽到王賁的話，立即大喊道：“他見我們運着糧食正要回暗冰堡，就趁我們不備將我們打傷搶了我們糧食，更是出手將小頭人打死啊，四當家的要給小的們做主啊！”
輕輕擡起一隻手，玄墨示意那傢伙閉嘴，轉而望着王賁，沉聲問道：“我的家奴說的可是事實？是不是你先搶了他們糧食還動手傷人？更是將老夫一名手下打死？”
“都是事實！”
“哀……完了！”聽到王賁這一回答，高漸離徹底將自己的臉蒙上。
玄武也見他回答得如此爽快，不覺已經憤怒，大吼道：“那麼既然你已經錯在先，正所謂殺人償命，你就在此受死吧！”說着，就要出手！
“喂喂喂……等等等等……”是高漸離，卻又跳出來站在了兩邊中央，伸開雙手急急說道：“老前輩，既然你的下人家奴已經說了他們的話，那麼是不是也應該給王賁他們說說他們的道理呢？要是到時候你老覺得不好聽，再割了他們的嘴不遲啊！”
聽着，玄武重重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道：“那麼你就快快說出理由，到底爲什麼傷我的人、搶我的糧？”
得了這句話，王賁卻不慌不忙地衝高漸離抱拳說道：“多謝高大哥！”
“得了得了，你快講講你的道理吧！自求多福去好了！”
“嗯！”輕輕點點頭，王賁毫無畏懼地站了出來走到了那剛纔大喊着要殺了自己的玄墨手下大漢跟前，伸手示意要取他的戰刀。
那大漢望了望王賁又回頭望望玄武，見玄武點頭才氣狠狠地將大刀遞了出來。
接過那刀，王賁輕輕用手擦拭着，傷心地說道：“還是擦不掉啊，那麼多無辜百姓的鮮血……”
“有什麼你就快說，老夫沒有那等待的習慣！”
聽到玄墨怒聲的催促，王賁將手裡大刀一指那大漢，憤怒地說道：“就是他，還有他的手下，用的也正是這樣的大刀，將這裡以北四十里的‘方家村’血洗……爲的正是村民們那點本來已經不多的糧食！而且他們得手之後不當沒有就此罷手，更是還強佔人家民女，最後將一村上下幾十口百姓全部殺死……”
“什麼！！！”是震驚也是憤怒，高漸離、邊淮等人此刻立即轉頭狠狠地盯着那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的大漢。
“唔……”眼睛裡已經溢滿了殺氣，玄墨聲音現在顯得那麼古怪：“趙六，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原來趙六正是剛纔這大漢的碼字，此刻聽到玄墨的話，終於身體如同冬夜的枯枝一般顫抖得厲害，望着那玄墨眼睛裡的殺氣雙腳一軟跪倒在地，隨即，在他身後更是跪倒了一片。
“四當家的明察啊！那殺人和強佔民女的事情都是小頭人乾的，與我們無關啊！”
“是啊是啊！四當家的明察啊！與我們無關啊……”
“這麼說，這小子沒有冤枉你們了？果真是你們四處殺人搶了別人活命的糧食在先……”聲音已經冰冷，玄墨身上此刻已經泛起了古怪的青色光芒。
見狀，邊淮和邊天保相視一眼，都是極爲震驚的眼神，心裡暗自想到：“難道這是……”
“四當家的，不要聽信這小子的花言巧語啊！”見到頭人已經生氣，那趙六急忙跪着上前幾步抱住了玄墨的腳，哀嚎着手指王賁喊道：“是他，是他和他的手下搶了我們的糧食還在此陷害我等啊……”
望着那地上的趙六，王賁此刻也已經雙眼冰冷：“我王賁正打算將你們搶來的糧食發放給災民之後就去取你等小命，你倒是自己找了上來……”接着抱拳對着那玄墨說道：“王賁雖然年少，卻一向聽說這暗冰堡向來鋤惡揚善，希望玄墨老前輩給大家一個公道！”
“四當家的，不要相信他啊……”
聽着王賁的控訴和手下家奴的哀求，那玄墨一聲大吼道：“都給老夫住嘴，誰是誰非老夫自有分寸……”聲音未停，一隻乾癟的手掌已經緊緊捏在了腳下趙六的腦門之上，瞬間那趙六兩眼翻白，頭頂一陣青煙直冒。
“啊……是‘追思**’！”
“追思**！”
同時的，是那些還在跪着的人的驚呼和邊淮以及邊天保的輕聲驚歎：“那……那不正是北方玄武一族的秘技——‘追思**’嗎？使用這一絕招的人可以直接從他人的腦海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對方心裡如何不願意，如何想要隱藏，只要被抓住了腦袋，腦海裡藏着的東西都將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使用**之人的腦海裡！”
“這這這……”那些跪倒的衆人此刻見到了玄墨的恐怖模樣以及趙六痛苦的掙扎，一個個大叫道：“快逃啊！他什麼都知道了……我們會被殺死的……”。隨即便是一個接着一個地站起，急速向遠方奔逃而去。
“還想騙我？”那玄墨此刻已經大怒，手上稍稍用力，“卡擦”之聲響起之後便是那趙六的頭骨瞬間爆裂，慘死當場。而他的憤怒還遠遠沒有停息，回頭望着那十幾個四下裡奔逃的身影，他大喝着已經騰空而起。
“你們還想逃命嗎？”是憤怒，是無情的憤怒，此刻在空中的玄墨渾身上下青光溢滿，頭髮更是凌亂而奇怪地全部豎起，在空中向上長長地飄舞着。雙手伸開掌心相對，玄墨已經積蓄好了力量——兩手直接憑空居然已經出現了一團跳躍着的青色火球，向四周不斷散發着死亡的殺氣。
當手裡火球開始變大，玄墨出招了：“黑暗冰毒——末世洪荒……”
隨着他的這聲怒吼，手裡的火球瞬間向那些四處逃竄的大漢們射出了一道道曲曲折折卻流星一般急速的光芒，如同一張巨大的張開的網，向着那些人籠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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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
“北方玄武一族的絕招……”
只有邊淮和邊天保，在此刻意識到了這招的厲害，急忙大喊道：“大家快爬下！”
來不及多想，高漸離等人聞聽之後雖然不明白但是已經照做，剛剛爬下之後耳邊便響起了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
是那些似有如無的光芒，此刻已經將那些大漢完全籠罩，而下一秒更是已經急速收攏……光芒相互扭曲着，相互碰撞着，少頃之後便是驚天的爆炸……
“唔唔……好強的戰力……”高漸離不停地甩着腦袋將落下的灰塵抖下，此刻在他眼前哪裡還有奔逃的大漢，只有一塊塊的布片和碎肉伴着鮮血鋪天蓋地地落下來——真是可怕的功夫……
“四當家饒命，四當家饒命！”
是剩下的大漢們，眼看着那些自己曾經的兄弟就這樣被玄墨輕易地解決掉，一個個已經心驚膽戰，跪地大聲求饒着。
玄墨緩緩落地，沉聲問道：“那麼你們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沒有啊沒有啊！”
“那好，你們沒有做錯事，自然沒事，都起來吧！”
得到這一聲赦免，那些大漢才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還有一個大漢更是幾次都險些摔倒，最後還是在身邊夥伴的攙扶下在站穩了腳跟。
“沒用的東西！”看着，玄墨鄙夷地小聲咒罵着。轉頭卻依舊冰冷地望着王賁，沉聲說道：“我的人已經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了代價，那麼下面是不是你和你的人應該做點什麼了？難道你就可以白白地殺了我的人嗎？”
啊？還以爲這老頭是個明白事理的傢伙，想不到卻也這般無理。王賁、高漸離等人不由都是一驚：“他還想怎麼樣？”
正在衆人思考着的時候，玄墨卻已經走了上來，“要麼你們自己了斷老夫送你們全屍，要不然就還是老夫送你們上路吧！”
什麼？這……
望着一步步向王賁走來的玄墨，高漸離已經暗自將戰力催發，在他的心裡無論如何，他都要將王賁這個出色的小子救下來……
卻見那王賁，是不是已經精神失常？此刻居然大步上前走到了玄墨跟前——手裡緊握着一把寶劍……
難道他以爲他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可以將玄墨打敗？
一時之間，高漸離和邊淮等人驚訝得雙眼睜大，而那邊的大漢們卻一個個開始大聲的獰笑起來。就是玄墨，也已經忍不住回頭望望身後的手下，高聲狂笑不止。
“錚”地一聲寶劍出鞘，是那王賁，此刻已經橫劍在手，在大家震驚的注視下他用力一揮劍，卻是……
“玄墨老前輩，如果可以，這就是王賁的命！現在先交由你手然後王賁暫時借用……”
什麼？這是什麼和什麼？
只見那王賁剛纔用力揮劍，卻原來是將自己的烏絲斬斷，現在將那斷髮雙手奉上給玄墨，難道是？
“老前輩！”望着玄墨那不解的眼光，他繼續說道：“我王賁本來性命是小事，本來先對不起前輩在前，前輩要拿去也可以。但是，我王賁此刻身上還有重要任務沒有辦完，請前輩見諒暫時留着王賁性命。等到王賁事情做完，自然會回來以一命換取現在給前輩的頭髮！”
“什麼？果然是膽識過人啊！”不由得，就是邊淮和玄墨心裡也暗暗爲這小子喝彩。望着他那手裡的頭髮，玄墨更是暗地裡讚許道：“這樣的少年要是稍加磨練，來日將是何等英雄啊！對了，他倒是和玄燕很是般配啊，哇哈哈哈……”想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鬼主意，玄墨居然邪邪地大笑起來。
接過王賁的頭髮，他笑道：“難得你小小年紀居然如此修爲和定力，英雄出少年啊！那麼老夫自然不會爲難與你，不過……”
聽着，剛剛稍稍放心的高漸離立刻又將心提到了嗓門上：“這老傢伙不會又想出什麼怪招吧？”
果然，在衆人吃驚的目光裡，那玄墨捋須大笑道：“不過你要跟老夫回一趟暗冰堡，如果我們玄燕少族長也看上了你，那麼你就不可以離開了，而是……哇哈哈……”
而此刻玄墨身後的大漢們，也都開始奸笑不止：“哇哈哈，那麼你就是我們的新少族長了，哇哈哈……”
“什麼？這……”
好奇怪的老頭啊，邊淮、高漸離和王賁此刻聽了玄墨的話都是一驚，卻一時居然沒有想到合適的回話。
“不可以，他是我的人！”
是誰？此刻卻聽到了一聲嬌喝，緊接着一個嬌小的身軀輕輕地落在了衆人面前。高漸離一看立刻憋了下去：“天哪，我的姑奶奶，你又跑出來幹什麼啊？”
正是，此刻出來的正是他的“姑奶奶”——寒荒。
“嘿嘿”笑着，小丫頭哪裡管得了高漸離臉上那一個接一個的暗示，拍手指着王賁對了玄墨說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要帶他走？不行了，已經晚了！”
“爲什麼？”
“因爲……厄……這個嘛……對了，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噗……”地一聲，是邊淮、邊天保和高漸離三人，在寒荒話語一說完立即噴血倒地：“姑奶奶啊，你知道什麼是‘我的人’嗎？”
聽到地上高漸離的問話，寒荒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什麼是我的人？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嘛！反正聽這老人家的意思也不是要帶他回去什麼什麼地方把他送給別人嘛？萬一送給的那個什麼玄燕的是一個七老八十又醜又老的女人怎麼辦？還不如我寒荒先收着，以後有時間再用……”
“什麼？”
“噗”繼續狂噴，剛剛要站起的高漸離在寒荒這句話之後再次沒有站穩——摔倒！
就在寒荒無厘頭地鬧騰着的時候，天空中卻再次傳來了一聲嬌喝：“是誰這樣大膽？居然說我是又老又醜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哪一個醜丫頭或不耐煩了小來找死的……”
聞聽，那羣跟隨着玄墨身後的大漢們立即再次跪倒一片。而高漸離此刻伸手一拍自己的腦門叫苦不堪：“天哪！你是不是真的要這樣折磨我小高啊？難道這什麼玄燕的還有個外號叫‘說不得’嗎？不要啊……”
“是誰？是誰鬼鬼祟祟的，快給我站出來！”
此刻，寒荒也聽到了那充滿了挑釁的話語，卻四處張望着沒有找到料想中的目標。一時氣極，大喊道：“寒荒被欺負了！白虎寶寶你快出來啊！召喚萬獸——白虎……”
聽到了開頭，高漸離渾身一毛，哪裡還敢多想她到底要幹什麼。一個箭步已經上前，剛剛好在最後關頭將“姑奶奶”的小嘴矇住：“姑奶奶啊，你就不可以給我省省心嗎？”無論那丫頭如何的掙扎，打死他也沒有敢再鬆手。
但是此刻，那玄墨卻眼神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這女孩剛纔難道是要……難道她是西方寒荒一族的人嗎？”沒有多想，他也立即擡頭朝天上大喊道：“玄燕之女不要亂來……是誤會了！”
誤會？難道他已經不想再追究什麼了嗎？
但是，天空之上卻傳來了另外一個女孩的嬌笑：“四叔叔不急，我只要輕輕地教訓她一下就好……”
什麼？那是什麼？就在這聲音稍稍停息，只見天空之上居然急速砸下了無數的冰錐，目標卻正是高漸離和寒荒所站的位置。
“媽的，這是‘輕輕地’教訓嗎？”口裡小聲咒罵的，高漸離將寒荒的嬌軀抱緊就要疼口避讓，卻不料腳下一使勁身體卻迅速向下沉去。不由暗叫不好：“這這是什麼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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