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誠,她…沒事吧?”急診室裡嚴小溪躺在病房裡安靜的睡着,林暄輕輕的爲她掖了掖被子,看着這家醫院的外科主任,他的好友錢志誠拿着報告進來輕聲的問着。
“沒事,就是手擦破了成皮,腳扭了一下,等一會藥效過了就醒了,看你緊張的那個勁,我還以爲要出人命了呢!呵呵。”
錢志誠笑着跟他開起了玩笑,換來林暄一個白眼。
要說這錢志誠不光長的瀟灑倜儻,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醫學天才,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知名的外科專家,滿世界飛着到處給人做手術了,也是林暄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可是,她怎麼恐懼成那樣?”林暄不明白這麼小的一場算不上車禍的車禍怎麼能把嚴小溪嚇能那個樣子,到了醫院還是哭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怎麼哄都哄不好,只能打了鎮定劑才睡下,幫她包紮好傷口。
錢志誠想了一會道“可能她以前目睹過特別慘烈的車禍吧!或者她自己曾經經歷過比較嚴重的車禍留下了心裡陰影!”
林暄看看志誠又看看嚴小溪,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孩越來越感興趣了。
“喂!暄,怎麼?動心了?哎呀!天下奇聞呀!林大少爺不是號稱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高手來着嗎?…”錢志誠誇張的嚷嚷着。
“滾…小心吵醒了她。”林暄笑罵着隨手拿起蘋果砸了過去。
“喂,你可真沒公德心,人家做了一中午的手術,剛下手術檯就被你拉到這,還沒吃飯呢!餓死了,算了,不跟你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子弟說了,估計你也不餓,我要去吃飯了,下午還有臺手術呢…”錢志誠咬了口蘋果,忿忿不平的走了。
林暄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看着嚴小溪的睡顏,恐懼是什麼
滋味他比誰都清楚,爲什麼父親對自己如此的縱容,爲什麼父親對自己的保護欲這麼旺盛,他都知道,那是因爲他八歲時的那場綁架案。
那間黑屋子,那些人猙獰的嘴臉,那場槍戰,母親悽慘的哀嚎,父親擔心出的白髮,還有貼着耳朵過去的子彈,那些個劫匪血肉模糊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最後抱着自己擋子彈的那個人倒下的一刻自己落在了他身上,還記得他一扭頭看到的是那個人的整個頭蓋骨都被狙擊手強勁的子彈掀開,紅的白的流的到處都是,成了林暄多少年的惡夢,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啊!
就算現在他長成了一個大男人都不敢輕易的去觸碰那一天的記憶,而這個女孩她又有過什麼樣的記憶呢?一點小事就引起了她這樣的反應。
林暄從心底想要好好疼惜她,他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女孩有過這樣的感覺,卻覺得這感覺非常的好,恩,不是一般的好。
…
嚴小溪悠然轉醒,眼裡慢慢有了焦距,看到的就是林暄在一本正經的削着手裡錢志誠也不知道從哪個護士那昧來的大紅蘋果。
雖然削的比狗啃的還難看,碩大的蘋果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二,可好歹他把皮給削完了,某人覺得還挺得意的。
“醒啦,給…”正好一擡頭看到嚴小溪睜開眼睛,便遞過了蘋果,還不忘報怨幾句“你呀!快要嚇死我了…”
嚴小溪沒接那個蘋果,聽着他的話思緒慢慢的整理好,記起了剛纔的一切,也記起了那時的恐懼,手下意識的抓緊身上充滿消毒水味道的被子,企圖尋找一些安全感。
“啊!好痛…”手上微一用力一陣疼痛傳來,趕緊鬆開,嚴小溪才發現手上纏着紗布,可能是摔倒時擦傷了吧!
“怎
麼了?很痛吧?這麼不小心,來…我給你吹吹…”說着林暄就要去拿嚴小溪的手。
嚴小溪巧妙的躲開了,還扭過頭不再看他,林暄知道她肯定還在爲自己煲了一上午的電話粥而生氣。
“小溪,對不起啊!我知道當着那麼多同事的面讓你難堪了,誰讓你不理我的,我想讓你生氣嘛,想看你在乎我的樣子,誰知道你一點反應都沒有,結果…”結果一有反應就差點把自己嚇個半死。
嚴小溪沒說話,心裡卻都思量了個遍,不管怎麼樣,這樣的男人她不能動心,不想動心,也不該動心,現在應該很堅決的與他斷絕關係,沒發現之前她一直以爲他們之間是沒有關係的何來斷絕一說。
“喂,嚴小溪,在想什麼呢?說句話呀?”林暄見她沒有反應忍不住問道。
嚴小溪嘴上還沒回答,肚子先說話了,咕嚕嚕的一陣亂想,沒辦法,早上就沒來的及吃飯,中午又沒吃,胃裡早就開始造反了。
嚴小溪心裡那個惱啊!今天可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咬着下脣,臉都紅了。
林暄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表,兩點了,剛纔還不覺得這會自己也有點餓了。
“走吧!去吃飯,要不然一會護士上班見你還賴着不走可要攆人嘍!”林暄笑着說。
嚴小溪自然也不好在躺下去,可一站起來右腳腕又是一陣疼痛,不嚴重,嚴小溪只皺了皺眉,林暄就已想到了。
“啊!你幹什麼?”嚴小溪大喊,因爲她被打橫抱起來了。
“你以爲去幹什麼?去吃飯啊!叫什麼叫又不是沒抱過…”林暄又恢復了那副非常欠揍的樣子。
嚴小溪鬱悶,爲什麼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的他,力氣那麼大,抱起自己一點都不覺費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