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焦急不安的守護在門口的三人臉色極爲難看,各自想着心事。
不多時,醫生終於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他的臉色略帶着一絲沉重。
“醫生,他怎麼樣了?”
楊慶琛一把拉住了醫生的手,焦急的問道,一旁的楊樹人和齊美華也湊了上來,不安的看着醫生。
他們看着醫生沉重的表情,隱隱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孩子只是嗆了口水而已,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他依舊昏迷不醒,估計需要做一些檢查。”
醫生點點頭。
“好,那快點檢查啊!”
楊慶琛略顯憤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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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很快,醫生便帶着邵澤寧開始進行各項檢查,大量的檢查項目,足足花費了五六個小時才結束,這還是醫生因爲楊慶琛的身份,去了之後便優先進行檢查的結果。
看着躺在潔白牀單上昏迷不醒的邵澤寧,楊慶琛感覺自己的心口都在隱隱作痛:“豆豆,你會沒事的,相信爸爸,你一定會沒事的!”
一旁的楊樹人抱着梨花帶雨的齊美華,心中也不好過,好不容易將孫子盼回來了,哪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慶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豆豆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齊美華將楊慶琛拉到了病房外面,臉色難看的說道。
“是這樣的……”
楊慶琛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情說了一遍,畢竟就算是自己不說的話,那麼楊家別墅裡那麼多的傭人也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齊美華的。
“什麼?是他們兩個?”
當聽說了陳父和陳母的事情之後,齊美華的牙齒都快咬碎了,心中充滿了懊悔。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該接受那個陳安安,現在倒好,不光是那個該死的陳安安會耍弄噁心的陰謀,就連他們的父母也是兩個無賴,甚至她的那些親戚裡面也沒有一個好人。
“我恨啊,慶琛,你一定不能再心慈手軟了,你悄悄,那些人都要爬到我們的頭上拉屎了!今天是豆豆,那明天豈不是我們了?”
齊美華拉着楊慶琛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臉上帶着怨毒之色。
“媽,這件事情我已經交給百榮處理了,你就放心吧,他會做好一切的。”楊慶琛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好。”
齊美華點點頭。
“對了,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蓉煙知道,明白嗎?”
突然,齊美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聲說道。
“恩,我會讓別墅裡的人都保守秘密的,一會兒,我去交代一下醫生。”
楊慶琛點點頭,表示瞭解,心中卻滿是愧疚,邵澤寧這纔到了楊家這麼短的時間,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若是被許蓉煙知道了的話,她肯定會強行將邵澤寧帶走的,甚至邵染白也不會善罷甘休。
處理好一切,楊慶琛的心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可是,看着昏迷的邵澤寧,他的心卻再次收緊。
“報告估計明天才能出來,爸,媽,要不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楊慶琛看着二老的臉上帶着的疲倦之色,於是開口
說道。
“也好。”
楊樹人和齊美華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臨走的時候,戀戀不捨的回頭望了好久,拉着楊慶琛說道:“要是有事情,立即給我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了!”
楊慶琛好不容易纔將二老送走,一個默默地坐在病房裡,心思沉重。
與他的情況類似,許蓉煙此時也坐在病房裡面,陪着昏迷不醒的福嬸,福嬸這幾天來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可是生命的跡象卻已經很明顯,顯然她已經在慢慢恢復。
“太好了,只要能夠恢復,那麼她就有不小的可能醒過來!”楊井山一臉興奮的在病房裡走來走去。
“還要多勞煩醫生費心了!”
許蓉煙道謝,這幾天,她可是親眼看着楊井山徹夜不休的照顧着福嬸,甚至有個風吹草動,便立即會驚醒。
爲了福嬸的病情,楊井山的確是消耗了巨大的心力。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楊井山點點頭,笑着說道,只是那笑容裡面寫滿了疲倦,顯然這幾天來的操勞,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相當大的負擔。
“醫生,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我就去叫你,好嗎?”許蓉煙看着楊井山的神色,微微的有些擔心,若是醫生病倒了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這樣,也好,那就勞煩許小姐了,我似乎真的需要休息一會兒。”
楊井山點點頭,露出了一絲歉意的笑容。
他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作爲頂級的醫生,他雖然級別不高,可是待遇還是很不錯的,辦公室一旁有一個小小的臥室以及洗手間,可以供他單獨休息。
將外套除去,楊井山便躺在了牀上,不多時,便進入了夢想。
多了一會兒,突然辦公室的門響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咔嚓”聲,原本被反鎖的門竟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身穿着白大褂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着白色的口罩,看不清楚面貌,唯有眼鏡下面的一雙眼睛,帶着絲絲的冷漠。
眼鏡男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辦公室裡的一切,用帶着白手套的手輕輕的掀開了小臥室的簾子,正看到躺在牀上熟睡的楊井山,他的眼神裡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一支注射器,注射器裡面早已經裝滿了藥液,淡紫色的液體閃爍着妖豔的氣息,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眼鏡男來到了楊井山的身邊,又從口袋裡面取出來一條手帕,手帕上散發出強烈的乙醚味道,他一把捂住了楊井山的鼻孔。
不多時,楊井山就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嘿嘿,楊井山,下了地獄,可千萬不要來找我啊!要怪就怪你妄想得到不該屬於你的東西!”
眼鏡男詭笑一聲,舉起了注射器便向着楊井山的手臂上扎去,可是沒等注射器碰到楊井山的皮膚,他的脖頸後面突然被人頂住了。
“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將注射器放下,慢慢的轉過身來,對,小心點,將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不然的話,我一不留神,槍走了火,那就不好
了!”
錢來冷漠的用槍指着眼鏡男的脖子,慢慢的吩咐道。
“大哥,手不要抖,千萬不要抖!”
眼鏡男背後冷汗都冒出來了,慢慢的將注射器放下,然後很是順從的轉過身來,當他看到錢來的時候,眼睛的瞳孔不由的一縮。
“看來,你認識我?”
錢來一直觀察着眼鏡男的反應,立馬就發現了這一絲細微的變化,冷笑一聲說道。
“大哥,我怎麼可能認識您呢?”
眼鏡男乾笑一聲,矢口否認道。
“真不認識我?”
錢來冷笑一聲,繼續用槍指着眼鏡男的額頭,他的另一隻手卻是一把將對方嘴上戴着的口罩撕了下去。
“沒想到竟然是你,李醫生!”
錢來也沒有想到,當撕掉了對方的口罩之後,竟然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竟然也是醫院裡的醫生,名爲李文宇。
“錢先生,您就放我一馬吧,我這是被氣衝昏了頭,纔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聽說院方領導要將原本屬於我的晉升名額給楊井山,我一時不忿,纔會做出這種蠢事,錢先生,您發大慈悲,饒了我吧!”
李文宇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淚一下子冒了出來,臉上滿是悔恨的表情。
“這是什麼?”
錢來伸手將注射器拿了起來,看着裡面的紫色溶液,低聲問道。
李文宇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特別配置的毒藥,可以溶於血液,不會被現有的科技手段查出來。”
錢來的眼睛一亮,這樣的好東西若是能夠掌握的話,無疑是一件大殺器,於是,他看着李文宇的眼神便怪異起來。
本來還想將對方拿下,隨便扔進監獄算了,可是對方既然有這樣的本事,若是能夠交給少爺,恐怕能讓對方發揮出更大的價值吧。
“不過是一個晉升名額而已,有什麼好爭的,我邵氏名下有一傢俬人醫院,我準備請你過去做些研究,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呢?”
錢來笑眯眯的看着李文宇,手中把玩着注射器,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不答應。
“多謝錢先生,我願意去!”
李文宇還是很上道的,知道自己這次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過了,把柄被對方拿住了,若是拒絕,他恐怕這輩子就要在監獄裡面度過了。
殺人未遂,無論是在哪裡,都不是一個小罪名,他正是享受人生的時候,怎麼可能願意進監獄呢?
所以,無論錢來安排什麼,他都點頭應下,總比進監獄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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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生,你是個識時務的人,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一個晉升名額算什麼?我邵氏能夠給你的,遠比你想的更多!”
錢來自信的一笑。
“以後,還要錢先生多多提拔。”
李文宇此時已經擺正了心態,不過,他也知道邵氏的實力,那可是頂級的勢力,若是能夠加入其中,自然是少不得好處。
處理完這裡的事情,錢來無奈的一笑,原本以爲發現了關於福嬸事件的重要線索,沒想到只是單純的利益之爭,不過能夠得到一個人才,也算是無意偶得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