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握着他的手輕輕喊着，那慘白的臉頰，虛弱的表情，想起那日爹爹死去，如今將軍也重傷，到底是怎麼了？
將軍微微睜開眼，也握着我的手：“不要擔心。我很好。”
“好什麼好，你看你。”有些心酸，鼻尖也酸，從眼眶裡調出幾滴淚水，又伸手擦了去：“你可得快點好起來。”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不敢用力。
“乖。”輕輕撫摸我的頭髮，聲音越發柔弱。
乖乖靠在他胸膛上一動不敢動。
將軍整整睡了三天，太醫來換過幾次藥，紅嫣都不讓我看將軍的傷口只說將軍吩咐的。那傷，我也不像去看，看過爹爹的死，怎麼也不像再看將軍的傷，點頭便識相離去。
待太醫走後，我變進了屋子，看着將軍。睡了三日，他的臉色總算好多了，坐在榻邊看着我。
“爲夫知道你難受。”他輕輕道，對我招了招手。
點頭：“嗯，我難受。”走過去便撲到將軍穿了裡衣的胸膛上哭道：“你軟禁我，不讓我出去，你還手上，讓我擔心，你壞，你壞。”
將軍輕輕笑了一聲，拍着我的背：“嗯，我壞。”
將頭擡起來，用閃閃淚光的眼睛看着將軍問道：“我爹爹真是賣國賊嗎？”
將軍輕咳一聲笑道：“哪有人說自己的爹爹。”
“那麼，爹爹不是。”我問道。將軍點頭：“不管在別人眼裡是什麼，你認準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
點頭：“嗯。我爹不是賣國賊，他沒犯罪。”
將軍也跟着我點頭：“嗯嗯。”
“淘氣，那日……爲夫出征的時候，你最會戲弄。”將軍輕輕笑着腦袋倚在我的頭頂上，有些羞澀的聲音，摟緊了我。
我趕緊擡頭。
“啊。”將軍悶哼一聲，伸手捂住自己的下頭。我的頭頂……其實一點也不痛。
看他齜牙的模樣，着實好笑，伸手在他臉頰上輕捏一下：“很痛嗎？”
將軍蹙着眉頭點頭：“痛。”伸手便探向他的下巴，想起曾在舞坊門口看過的，一個大爺捏着那些女人的下巴猥瑣的笑：“給大爺笑一個。”不由有些好玩，輕輕揉了揉他的下巴調笑道：“爺，給夫人笑一個吧！”
將軍的脣角微微扯動一下，眯起眼睛來：“跟誰學的？”
搖頭：“看到的，外面不就是這樣嗎？你怎麼不笑呢？那些姑娘都笑的。”
將軍扯開嘴角便笑摟住我道：“只許對爲夫這樣，可不許對別人這樣。”命令的語氣卻分外憐愛。他的身子微微前傾，將我整個人壓在身下，那張薄脣便低下吻住了我。
“將軍。”擡手推拒着他。
將軍輕聲笑了笑。
“將，將軍。”將他輕輕一推看着他的胸膛：“你還受傷呢，要好好休息。”
“不礙事。”
“礙事。”撲進他懷裡梨花帶雨地小聲哭泣：“你要趕快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