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個血符靈印的雛形,凌風當即樂開了花,開始樂此不疲的嘗試,一次又一次,完全停不下來。
一旁已經恢復血氣,身上也不再感到寒冷的百里天冰,顯得格外懂事,只是安靜的守在凌風的身旁,看着凌風的眼神,充滿了說不出的柔情蜜意,竟是在成爲凌風的不死血傀之後,反而詭異的成了一個溫柔嫺靜的溫婉女子了。
這個詭異的變化,若是被炎華這個血修大佬知道,肯定會大吃一驚。誰也不會想到,血傀祭祀的結果,最後不全都是變得嗜血暴躁。
凌風琢磨了許久,隱隱感覺自己已經穩定的把握住凝聚血符靈印的基本法門之後,他才停下來。
看到百里天冰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一副甜如蜜的感覺,讓凌風沒來由的心頭狂跳了起來。
“風郎!”百里天冰甜甜的主動依偎在凌風的身側,看的凌風眼睛一陣發直。
正當凌風以爲,百里天冰這是血傀祭祀後遺症後,百里天冰突然在凌風懷中語調憂傷的道:“真希望今天一直不過去,明天那個炎華就要親自來我百里家族提親了,哎!”
這個突然的傷感感慨,讓凌風一瞬間如遭雷擊,原本想要享受溫香軟玉的依偎的他,狠狠的在心中暴吼了自己一頓:“凌風,你這個混蛋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是應該告訴冰兒如何幹掉炎華那老混蛋嗎?怎麼還貪圖這一刻的柔情蜜意呢?”
這麼想着,凌風終於下定決心,將自己和炎玉琮之前商量的計謀,對百里天冰說了出。“這樣行嗎?”百里天冰遲疑的看着凌風,並沒有如凌風想要看到驚喜情緒。
凌風自然也是信誓旦旦的保證:“當然可以啊,毒藥多數都有見血封喉的特效,可以讓人體內的血液變得粘稠,讓他無法流動,如果我們選擇最毒的毒藥,到時候說不定不用我們動手,就能直接將炎華給廢掉。”
但百里天冰不是傻瓜,凌風都不覺得完全可靠的方法,她又怎麼會不擔憂呢?百里天冰沉默的靠在凌風的懷中,半晌才道:“我想一想吧,這個事情事關重大,萬一殺不死炎華,我們豈不是和他結成了死仇,到時候加固禁地空間結界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一提到自己家族的責任,百里天冰的臉色不由得變得無比的虔誠和認真,甚至連對凌風這個血傀主人的好感度都開始下降了。更加詭異而可怕的情況是,在百里天冰對凌風的好感度逐漸消除時,百里天冰身上的血氣又一次開始變得暗淡起來。
凌風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但他還是從這個變化中發現了一點規律,搞清楚了之前炎華控制百里天冰時,她身上血氣會突然變得虛弱的根本原因。
“原來,她的獨立意志開始恢復的時候,身上的血煞之力會反噬她的身體?”凌風忍不住驚呼。這個突然的發現,讓凌風心中變得無比的不安。
他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勸說百里天冰道:“冰兒,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說,如果你再想家族使命,抗拒我,你會死的,你現在被我煉成了我的不死血傀,這是爲了救你而做的權宜之計。你要配合啊!”
“啊,這個?”百里天冰很快領會到凌風說話的意思,但潛意識的東西,她根本無法抗拒,她越是想要忘記家族使命,竟是越會忍不住下意識的去想,結果她身上的血氣變得越來越蒼白,身子竟然都開始搖搖晃晃,變得站立不穩起來。
“不要!”凌風大聲疾呼,苦苦勸說,但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使命和責任早已經融入到百里天冰的骨髓之中,這根本不是她想要放棄就放棄的。沒辦法,凌風只得將百里天冰給點暈過去,讓她先昏睡過去,自己則再想其他辦法。
說是再想其他辦法,但實際上,也只是被迫將雙管齊下的下毒手段,從百里天冰的身上給拿下去,而改爲將絕大部分的籌碼都壓在凌風的刺殺之上。
這麼糾結的想着,凌風飛快的向着山下瞬閃而去,在潔白的雪山之上,留下一連串急速移動的赤色紅影。
很快,凌風便感到百里家族的駐地,在找尋楚楚等人的過程中,竟是發現,駐地門外竟是來了很多其他勢力的頭領。
有些人甚至還認識凌風,老遠給他打招呼,凌風也只能假客氣的點點頭。誰知道他們中有一個手中拄着蛇頭柺杖的銀髮武者一張嘴,卻是問凌風:“百里小姐明天嫁給炎華那老東西,這怎麼可以,我們說什麼都不答應!”
凌風無言語對,當即客氣的拱拱手,就要就此離開,誰知那銀髮老者卻是對着凌風的背影憤怒的高喝一聲道:“你這小子一點骨氣都沒有,那還抱着百里小姐做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別人搶你的女人,你就應該殺了對方!哼,你倒好,竟是隻知道一直躲避,算什麼英雄好漢。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將你餵了我的冰魄蛇!”
這銀髮老者也是性子急如烈火,剛剛說完話,當即手向着凌風一擺,當即一條宛若銀白細線的小蛇,宛若語調白色閃電般,向着凌風的後背激射而去。
凌風聽到背後的急勁的破風聲,還以爲是兵器的鋒刃破風,當即體內血煞之力猛地一漲,一股血紅色的空間之力迅速的覆蓋在衣袍之上,跟着他身上的黑衣一下子如同籠罩着一層血色紗衣一般。
“咻!”
就此此時,那銀白小蛇已經激射而至毫不停留的直接#射#在凌風的衣袍之上,小嘴巴猛地張開到極限,一口咬在凌風的衣袍之上,竟是詭異的在血煞領域的空間阻隔嚇硬生生吆穿了凌風的衣袍,還兇殘的直接鑽入衣服裡面,貼着凌風的後背冰涼的滑動起來。
凌風被這一幕嚇了一跳,正要施展手段反擊,卻不想那銀白色的冰魂蛇一貼近凌風的後背,便直接張口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原本只是一個區區小蛇的一口,按道理來說,凌風這種血聖修爲的強者,根本就是螞蟻咬大象的一口,根本應該好無所覺纔對,誰知凌風卻是猛地感到全身一陣血液冰寒,跟着整個人都在一瞬間化作了一個僵硬的冰雕,竟是身子完全被冰封住,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哈哈哈,叫你不聽話,看看被我的小冰魄咬了吧!哈哈哈!小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再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娶冰兒,要不要將炎華那老混蛋殺了!”那銀髮老者傲然的走到凌風跟前,用一種和百里天冰長輩的語氣對凌風強行說教。
凌風則一邊感受到冰魄蛇毒的威力,一邊心中忍不住苦笑。但他並不解釋,反而有心想要看看這銀髮老者到底和百里天冰到底有多深的關係,竟然如此爲他們操心,甚至不惜對自己動手。
眼見凌風不理會自己,銀髮老者忍不住憤怒的將手中的蛇頭柺杖狠狠的戳在地上,目光中露出幾分冰冷殺意盯着凌風,又威脅道:“我說你小子,你到是給我老人家一個準話啊,你到底喜不喜歡冰兒,到底想不要想要爭取她了!你若是能對我說一句願意,我冰魄老人,便是折了這張老臉,也要向百里孤寒那小子求個面子,讓她再把女兒嫁給你!”
凌風越聽,越是吃驚,心說這人自稱冰魄老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來歷,真的有那麼大的面子嗎?竟然讓武聖修爲的百里孤寒都給面子,這也太過於不合邏輯了吧!
不過,他雖然對冰魄老人的自吹自擂有點懷疑,但對於這老人手中的冰魄蛇蛇毒,卻是大大的趕到吃驚,因爲這一會兒功夫,他用了數中功夫,都沒有解開這浸透自己身體表層的蛇毒,而且自己身上結成的冰甲也是越來越厚了,只是論威力,卻是和自己施展的極凍寒冰也差不了多少。
到了這個時候,凌風才忍不住向着冰魄老人求饒道:“老人家,您能先放開我說話嗎?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要請教您!”
“你請教我?哈哈,你早就應該請教我了,我一直等着你呢!”冰魄老人很是拉風的一甩頭髮,嘴巴如機關槍似的不停對凌風叨叨叨,說了起來:“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親,據說冰兒的婚期就盯在三日後,我的意思,你不如直接假扮成新郎,先把冰兒給娶了爲好。還有,你打不過炎華,但這小子不過是區區的血修,用我的冰魄蛇毒,咱們把他撂倒,到時候給他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看百里孤寒和炎華這兩個老小子又什麼辦法……”
凌風眼見冰魄老者越說越興奮,一副自吹自擂的模樣,凌風便不由得心中生出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心思來,當即從冰魄老人猛地高聲罵了一句道:“你這老雜毛,怎麼這麼多廢話?”冰魄老人果然憤怒無比的看向凌風,準備氣急敗壞的給凌風對罵,卻不想凌風眸子中射出一抹緋紅色的光芒,跟着老人便不自覺頭腦一懵,記不得自己之前做了什麼。
等冰魄老人頭腦清醒過來,他駭然的發現,凌風不禁從冰凍之中解脫了出來,甚至他的手中還拿着他的寶貝愛蛇冰魄蛇。
“老人家,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嗎?”百里天冰笑吟吟的懷中凍成冰雕的百里天冰放在一旁,嘴角勾起的一抹自信笑容,則顯示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冰魄老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一陣心驚膽戰,但他畢竟也是意志堅定之輩,根本不可能被眼前區區的狀況所嚇倒,當即還是硬着頭皮向凌風喝問道:“你想要做什麼,我給你說,你快點放過我的冰魄蛇,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凌風一聽老人毫無半點威勢的威脅之語,當即知道冰魄老人已經被自己嚇的膽寒,如今他失去了冰魄蛇的依仗,已經沒有之前那般自信,現在雖然還不肯服軟,卻也多是在嘴硬。不過,他對老人的蛇毒有興趣,當即也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