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將在夜晚6:00開啓,據統計帝華大學校內約70%的教師都將參與其中。
生命科學院。
樑教授作爲魔都的一大商人,手中也有很大一筆資產,只要完成妻子復活的事情,樑教授也將全力投身戰場。
距離拍賣會還有三小時。
樑教授站在衣冠鏡前整理着裝,全套黑色禮服,高帽搭配手杖,一縷黑影在樑教授的黑色禮服下微微活動,似乎幫忙祛除着細微的皺褶痕跡。
咚咚!突然間,辦公室門敲響。
“請進。”
辦公室門還未完全開啓,海水已由門縫間滲出。
全身溼漉漉的軟老師表情古怪,以一種滑行的方式進入辦公室。
“軟老師,怎麼回事?”
樑教授與軟老師的交情很不錯,而且兩人都算是虞井的導師……軟老師輩分較小,曾經還上過樑教授的課。
樑教授很清楚軟老師的性格,絕對是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
“太平洋……拉萊耶古城裡散發出難以置信的血腥氣息!我體內的古海族能清晰感受這一切……今天的拍賣會我去不了。”
“這麼嚴重!?”
軟老師面色難看無比,甚至在說話期間,不斷從嘴裡溢出一根根章魚觸手,“有人在打克蘇魯大人的主意,我必須趕過去。”
“邪神-克蘇魯。”
樑教授一陣猶豫……今日的拍賣會對樑教授也比較重要,說不定也能在其中收穫到幫助妻子復活的珍稀藥材。
看着軟老師這番模樣,若是真讓其一個人趕過去,可能會讓事態更加嚴重。
目前龍院長行動受限,裴猿魔正在外星戰區……至於蔣副院長,並不太熟悉,而且她也有很多私事需要處理。
樑教授走至保險櫃旁,取出幾件重要的道具,以備不時之需。
“目前學校情況特殊,在沒有明確的事件信息反饋前,面具校長不會出動大部隊……這樣吧,我陪你一同前去調查……只要確定該事件的嚴重性,立即將詳細事態,通過視頻傳給面具與龍院長……我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可能與近期的‘暗流’有關。”
“多謝樑教授。”
軟老師也很清楚體內傳來的強烈血腥感受絕非以自身一己之力能撼動,很難改變發生在拉萊耶的血腥之事。
兩人直接通過帝華大學的傳送裝置抵達華夏國的沿海區域,羅小軟化身爲巨大章魚,攜帶樑教授在深海底部快速前進。
根據軟老師提供的地點,樑教授借用衛星查看時,該海域被濃稠白霧所覆蓋,根本無法瞭解具體情況。
“發生大事了。”
身體與海水直接接觸的羅小軟更能親切地感受這一切。
拉萊耶所在的海域散發着滔天的血腥氣息……恐怕有人正在施展超越常規理解層面的邪法。
羅小軟在海洋裡的速度奇快無比,兩小時抵達事發點。
身處於胃囊裡的樑教授也能通過特別的視覺神經,觀察到羅小軟視覺接收到的海底畫面。
“這!”
克蘇魯迴歸,拉萊耶古城重建。
然而,當前的古城卻由一道巨型灰色光柱籠罩。
光柱內飄散着成千上萬名人類的屍體。
不對,這些人類還沒有完全死亡,即便肉身碎裂,但大腦還連接着眼珠,正常運作!最重要的是,每一顆大腦都散發着極強的精神力。
血腥味正是由灰色光柱內傳出,有人正在以某種未知而強大的邪法大陣進行血腥獻祭活動,而且遭獻祭的人類全都屬於精神力強者。
“這些祭品都是精神力的異能者!!我的天……施術者將通過邪法,破碎他們的肉身,最大化激發他們的精神力!再通過陣法匯聚在一起,對抗克蘇魯大人……不行,大人剛剛從宇宙迴歸!受到這種邪法的影響會出大問題,我們必須阻止這一切。”
樑教授盯着面前的血腥景象,不由驚歎,“什麼人這麼大的手筆!?萬名精神力異能者,而且全都是精英人物……等等,這些服裝是……天家!”
樑教授近期也一直都在調查‘暗流’一事,立即想通一些事情。
“信息必須立即彙報……不然,外部戰爭還沒有定奪輸贏,內部就會瓦解。”
樑教授試圖通過教師卡片傳遞信息給帝華大學時,立即顯示發送失敗,信號遭到屏蔽。
“軟老師!趕緊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可軟老師卻沒有任何動靜……這時,一種五彩泡沫不知以什麼樣的方式,穿透羅小軟的皮膚,擠入樑教授所在的胃囊。
“糟了!”
突然,氣泡炸裂!
嗡!
耳鳴聲讓樑教授意識麻痹,喪失一切思考與活動的能力。
『鬼態第一階.黑菌衣鎧』
非樑教授主觀活動,而是受到危險時,鬼物自行與主體融合。
黑色的微生物攪碎樑教授的大腦,再重新以菌體復刻出一個完整的大腦。
幻術消失!
樑教授的身體由黑影構建的暗鎧所籠罩,站在克洛斯特島嶼的中心區域……距離不遠處,下體還是章魚形態的軟老師被貫穿在一根特殊的石柱上,無法動彈。
克洛斯特島嶼中心的信徒聚集地,完全被改造成以巨石堆砌的邪法大陣。
陣眼尤爲特殊——百米多高的白骨十字架。
十字架的正中心,以大腦神經作爲捆線,束縛着前藝術學院院長【神念-天怡】,全世界精神力強者公認第三的強者。
當前的天怡眼神恍然、蓬頭露面的可憐模樣與一位瘋女人沒什麼區別。
大陣中央,一位睡眼惺忪的青年正端着一本特別的古書,即便是青年在閱讀期間,眼睛也會不斷溢出血液。
“不愧是生命科學院的【黑白雙煞】,我以《死靈之書》施展的幻術,你居然也能掙脫……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現在立即臣服於我。否則你與軟老師都將成爲犧牲品,見證我成神的犧牲品。”
“陸眠!真是你在搗鬼……難以置信,皇甫雲海居然會被你這小輩所影響。”
樑教授知道現在的自己逃無可逃,只能儘可能拖延時間,找到空隙將這一線索投放出去。
“樑教授,你是在想拖時間,找機會把消息傳回學校嗎?哈哈……我要是做事這麼不謹慎,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讀心術?”樑教授面色難看無比。
陸眠慢慢起身,以手巾擦去從眼角流下的血液,“你與軟老師離校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將消息告訴我了……放心,消息絕不會走漏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