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虞井雖然成績優異,甚至有語文老師以及其它一些老師私下的關照,但受到的「折磨」同樣有過不少。論及班級中受到折磨最少的一位,當屬班長——盧佳欣。
虞井不善於與班級其它人交際,唯一與虞井有過良好關係的學生僅有餘巧一人。然而盧佳欣卻絕然不同,這個女人十分不簡單,放在社會上也絕對是能說會道且做事能力極強的女強人。
班長這一重要的職位委任,只能由班主任說了算。
盧佳欣這樣能夠拉攏民心,能說會道的人,正是班主任需求的得力助手。
擔任班長半學期的時間內邊基本上拉攏全班2/3的學生,讓這些學生認爲只要跟着班長受到的折磨就會減少,而且還能享受特殊的待遇。
以班長爲核心的集體勢力在班級中成型,將不加入的其他學生視爲異己,在平時學習與生活中予以針對。
打小報告是最爲常見的事情,班級欺凌這種事情也十分常見……
站在班級最頂端的盧佳欣,最爲誇張的一次,在高二的一堂數學課堂中,盧佳欣忘記攜帶課本,其麾下的一名學生竟然主動將課本借給她。
主動替代班長來承擔來自於數學老師的痛苦折磨,也正是因爲這件事,當時的虞井也開始忌憚這位班長。
說得好聽一點,盧佳欣是一位擅長於發展羣衆,建立以自己爲中心的團體組織領袖者。
然而以常規而粗俗的詞語加以解釋僅需要四個字——「搞傳(防和諧)銷的」
盧佳欣在班級中擁有着絕對的地位,對於成績高過自己的虞井不止一次想要拉攏。可無論盧佳欣採取何種手段,無論軟硬,虞井都沒有任何動心的念頭。
最爲過分的一次,盧佳欣讓一位極度服從於自己的同學來演戲,對虞井加以陷害,只可惜被虞井提前看透而得以避免。
盧佳欣麾下的幾名忠誠學生完全不顧自身會怎樣,這一點也是虞井最爲忌憚盧佳欣的地方。
隨着盧佳欣的勢力越發強大,虞井在高三的時候藉助着語文老師的這一層關係與盧佳欣徹底決裂,因爲有着老師爲虞井撐腰,盧佳欣也只能暫時放棄虞井這個大目標。
在高三下學期,因爲一件事情,盧佳欣開始走下坡路。
盧佳欣有一次前去向班主任打虞井的小報告時,一向對態度很好的班主任竟然將盧佳欣給好好‘折磨’一番,同時說出一句讓盧佳欣徹底躲入低谷的話語。
“虞井是我的特殊學生,他表現出來的天賦是你不可比擬的。你在班級中爲我做的事,的確很不錯,但不過都是一些粗勞雜工而已。虞井他的天賦對我而言比你的用處大上千萬倍,從今以後不要去找他的麻煩,以免影響我對他的特殊培養。”
從此以後,盧佳欣變得一蹶不振,班級裡屬於她的組織也慢慢潰散崩解。
此外,在平日裡的生活中,盧佳欣有一種特殊的癖好——養蜈蚣。
這樣的噁心癖好並非在高中階段精神異常發展出來的,而是早在高一剛進校時就本身攜帶着,即便在上課期間也能看見一條蜈蚣在盧佳欣校服下的皮膚表面遊走。
在虞井看來,這位班長的內心便如同蜈蚣一般狠毒。
但眼前在自殺深淵的特殊角鬥場中與班長遭遇讓虞井不太明白,班長雖然在真正的天賦上不如自己,但在高三的三年下來基本沒有受到太多的折磨。
儘管沒有達到畢業要求,卻不知爲何會淪落到‘自殺’這一地步。
…………
“盧佳欣?是你嗎?”虞井問着。
“你是虞……虞井!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畢業了嗎!?”
雖然在言語上有些結巴,但從問話看來,班長盧佳欣的意識還沒有在自殺深淵的無盡折磨中潰散,當前還保持着較爲健全的意識。
“是我,我只不過是回母校看看而已,處理一些事情後自然會離開。班長,半年不見,怎麼會淪落到自殺深淵裡?”虞井十分好奇地問着。
“淪落?看來你這種天之驕子是不會明白我們這種平民的痛苦所在,因爲我沒有你這樣的天賦,即便爲班級再如何傾心又有什麼用……班主任他看重的是你,而不是我。依照我的天賦永遠不可能從這所學校中畢業,也永遠不會被班主任看上眼的。”
在談及這件事情時,昔日班長露出瘋狂的表情。
“爲什麼自殺,班長你還沒回答我呢?”虞井繼續問着。
盧佳欣回答:“在你畢業以後,我找到班主任關老師,他已經對我完全喪失信心。但我還想要得到來自於班主任的承認,所以我問他怎麼樣才能提高自己的天賦。他首先告訴我,天賦這東西是從父母身體內遺傳,從生長環境中汲取而來的,我已經定型……除非從靈魂根本進行改變。”
“我繼續問班主任,需要怎麼做……他告訴我這所學校內能夠讓靈魂根本發生改變的只有一個地方,也就是現在的——自殺深淵。所以我當着班主任的面,利用小刀將脖頸給切割下來,在死亡的前一秒,我看見班主任的眼神中露出對我的讚揚。”
“我很努力在自殺深淵中改變自己,希望有一天班主任能夠承認我,而親自帶我離開這裡……我積極參加每一次的角鬥比賽,殺掉不少自殺者而獲得本月的冠軍。沒想到這裡還真能改變一個人,我只花了半年的時間,感覺全身都因此而蛻變。”
在言談的過程中盧佳欣顯得極其瘋狂,下體的蜈蚣身軀不斷扭動着,嘴裡也是吐出讓人毛骨悚然的金黃色舌頭,全部由蜈蚣組成,毒液由舌尖滴淌。
“你似乎很享受在自殺深淵內的生活啊?”虞井問。
“是啊……這裡讓我感到滿足,是唯一能夠讓班主任承認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