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韌性的蔓藤網將老嫗的身體束縛,在除開嘴口還能活動外,身體無法動彈分毫。
拖着老嫗回到旅店的兩人全身與昨夜一樣溼漉,聽到動靜聞訊從房間趕來江鵬與等人看見虞井手中捕獲的老嫗時,震驚得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真有你的,虞井!你是打算……”
江鵬與不太明白虞井留着這個老太婆不殺的原因,說不定老嫗就是這片區域的鬼怪,殺掉它,或許一切都將結束。
“這個老嫗應該是旅店的造物,論強度實際上與我在研究所測試中遇見的模擬鬼怪相差無幾,絕不是陸川老師口中叮囑真正的鬼怪……我的打算是嘗試從老嫗口中得到有關於這座旅店的信息,另外,房間中報紙標明的被侵犯女大學生事件與旅店有着必然關聯。”
“這!怎麼問?”
江鵬與看着內部如同喪屍般撕裂着嘴口的老嫗,不太認爲能夠從中獲得信息。
“先讓張星月試試吧,不行的話,我還有其它想法。”
虞井將目光看向一旁有些害怕的女生,後者看向虞井時的眼神已經產生本質的變化。
張星月的內心活動着:“沒想到如此強大的鬼怪竟然被活捉!這個男人看似不惹人注意,身體也顯得瘦弱,我一開始只是以爲他是餘家少女的跟班,看來我看錯了嗎?”
張星月有着一定內心活動,隨後按照虞井的指示看向被網在內部的老嫗,輕聲說着:
“如果對方大腦構造完整,我嘗試控制它的思維還是有可能,先將她拖入一間四周密閉的房間吧,控制過程不能有外界的打攪。”
衆人將老嫗拖入密閉的一樓房間,利用藤蔓將其剩餘的三肢以及身體主幹束縛在牀上無法動彈,餘小小還特意挑斷老嫗的手腳筋來預防危險情況。
“我先來嘗試催眠它,如果不行,再嘗試用精神力入侵。”
張星月將食指豎在對方面前,老嫗似乎嗅到鮮美的血肉而張開着惡臭的嘴口想要吃掉面前的手指頭,但隨着手指頭的搖晃,老嫗的貪吃慾望變得淡薄,泛白的眼神在張星月的對視下也漸漸有着正常的瞳孔隱隱浮現。
“不對勁……”虞井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妥。
面前的老嫗看似被催眠,但反觀看向張星月,其瞳孔也變得渙散。
忽然間張星月面目猙獰,身體猛然傾倒在地面而瘋狂抽搐着,牙齒緊咬而有些模糊的字詞從嘴口中吐出:“血……好多屍體,針……線,別殺我!我無意冒犯你!”
正在這個時候,一旁默默無言的門謙當機立斷做出自主決定,拿出不知從何而來的手術刀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對張星月進行開顱手術,數秒內將頭蓋骨開啓,隨即以精準的刀法將內部的一根重要神經切斷。
張星月掙扎的身體立即消停,雙眼緊閉而嘴口有着白沫吐出。
虞井配合着門謙從手指尖分裂出類似於縫合針線的細絲,門謙利用植物細絲將切斷的神經縫合連接並將顱骨重新歸位,縫合如初。
“精神反噬,如果再晚五秒鐘,恐怕張星月會直接腦死亡。我切斷她的中樞偏回路再重新連接,如同計算機強制重啓,大量的數據會丟失,而且大腦一定受損需要數個小時才能恢復清醒。”門謙淡淡說着。
“已經做得很好了。”江鵬與拍打着門謙的肩膀。
“要將它殺掉嗎?”餘小小在一旁問着。
“不……等到夜幕降臨吧,如果夜晚到來,老人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你就殺掉它。”
虞井的手指揉搓着下巴,剛纔自己的判斷出現失誤而導致一名隊友遇險,實際上應該提前考慮到這個老嫗本是受旅店裡隱藏在深處的東西操控,張星月嘗試窺視老嫗的記憶,因此在精神上間接性與控制老嫗的主體連接。
“抱歉,我判斷有誤。”虞井搖了搖頭。
“沒關係,這誰也想不到。胡志死亡,張星月深度昏厥,虞井你的體能透支也需要恢復。今天暫時這樣,大家先回房休息吧,希望中途不會有什麼意外事件發生。”
在江鵬與的提議下,將老嫗裝在蔓藤網中拖行至三樓角落的房間。
老嫗處於催眠狀態尚未解除而沒有任何異動,虞井幫助餘小小將衣物水分吸乾,衆人暫時坐在房間內休息,虞井也暫時沒有將詭異的鈴鐺拿出來,因爲感覺當前還未到正確的時機。
簡單的交談與休息,時間從第二日的白天漸漸抵達夜晚黃昏時分。
一日沒有進食,除開虞井可吸收有機物作爲身體營養外,在這裡的其它人被飢餓所困擾。
隨着夕陽的最後一抹光輝沒下山頭的時候,按照虞井的想法,被束縛在藤蔓網中的老嫗慢慢睜開雙眼,內部有着瞳孔浮現,同時身體上的腐爛部位也有所癒合,沒有上午那般恐怖猙獰的模樣。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的孫女沒有在這裡,我什麼都不知道。”
“白日如屍,夜晚如人嗎?好奇怪的變化。”虞井靜靜審視着在網中神色顯得慌張的老人。
“門謙,你來溝通。”
虞井不太擅長於與他人交流,餘小小自然更不擅長,因此交流的人物落在較爲靦腆的門謙身上。
“老人家,我們並不會傷害你,只是想要從你這裡瞭解一下這家旅店的情況……我們是沈宜萱的朋友,我們很想幫你。”
——沈宜萱——
報紙上女大學生的名字,在門謙說出這個名字時,房間內溫度驟降至少5℃。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意思到這位女大學生八九不離十就是這裡隱藏的真正鬼怪,這個名字也暫時不要說出口爲好。
“……你們知道孫女的名字,但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老人一副惶恐的模樣,不過論任何人被這樣束縛,自然都會將面前的人當作是心懷不軌之人,但門謙卻早有應對的手段。
“因爲老婆婆你會在白天傷害人,躺在牀上的是我的朋友,因爲你的原因而深度昏迷……我們是你孫女的朋友,所以纔會這樣對你而來保護她的安全。”
在這句話說出時,老人看向躺在牀鋪上昏迷的張星月,緊張的面容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