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街道上的大部分感染者,在聽覺方面並不太好,對於廣播通知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虞井回到小車上對情況加以說明,寧衍治與塗天蟲都對‘破碎的支線劇情’表示出強烈的興趣,此外寧衍治還窺視出肉球團的本質。
“有可能是血魔身體上撕下來的一小部分。”
“血魔……”虞井以前便聽過這個名詞,似乎象徵着血肉鬼物裡的一種頂級存在。
“隨便從血魔的身體撕下一小部分都能成爲的獨立個體,當前的這塊血肉顯然符合,明明沒有核心支撐,但卻有着獨立的意識並能夠自由行動,甚至以街道上的感染者爲食物。”
“如果真是血魔存在,我們四人聯手也很難殺死對方吧。”塗天蟲說着。
“先將所有的支線劇情碎片收集起來再說,現在已經有第二支小隊抵達中環層。如果運氣不太好,可能會有碎片落在他們的手中……寧衍治,將肉球給我。”
虞井拿回爛肉凝聚的肉球,直接將其一口吞入身體中。體內的幾根植物根段扎入肉球內部,解析着肉球的血肉成分。
“方荷,將感知範圍擴展到最大,通過植物去搜索與當前肉球有着同源感應的血肉”
“好的,虞井主……人。能不能去一處植物比較密集的區域?只有這樣,我才能將感知區域擴散至最大。”方荷還是有些不太習慣以‘主人’來稱呼虞井。
“可以,寧衍治開車去附近的公園吧。”
在進入禁區前,軍方手中的資料有一部分闡述了關於中環層的城鎮街道信息,雖然沒有標明詳細的街道建築,但部分較大的標誌性區域還是有詳細的說明。
駕車到一處公園區域,虞井藉助植物展開對中環區域的全面搜索。
“主人,一共有三處血肉感應,其中兩處與肉球相同。最後一處的血肉感應雖然不同,但卻十分強烈,給我一種屠夫的感覺。我們儘可能地避開對方吧……”
“屠夫?黑暗勢力一方的人還是中環層的劇情人物?嗯,暫時避開對方吧。”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衆人驅車前往兩處同源感應點。
首先在一處咖啡館的包房內,發現一位被血肉侵佔的感染者正在讀報紙,要求虞井在一分鐘內找出報紙內的隱秘信息。
最終在報紙上鎖定出第二個關鍵提示信息——天榮路。
第三個感應區域相對危險,位於一處感染者聚集的賓館中。
這次由塗天蟲配合虞井共同行動,沿途使用死亡能力清理感染者,悄無聲息抵達賓館頂樓的走廊盡頭,在巨大的青花瓷花瓶內發現聚集的一團血肉生物。
任務要求在賓館的某個房間內找出相關的提示信息。
虞井與塗天蟲當即對賓館進行‘肅清’,不留餘力將所有感染者殺掉,最終一間雜物室內找到第三個關鍵信息——汪源區。
“汪源區天榮路73號,詳細的信息已經得到,爲什麼支線任務還沒有觸發……難道還少了一個步驟嗎?”
虞井返回小車內,將三顆小型肉球放在一起。
果不其然,肉球表面長出肉絲,互相之間交纏牽連在一起,最終融合成一根細長的手指。
“重要支線劇情道具:【血魔的手指】已獲得,請前往相關區域開啓重要支線劇情。提示:該支線劇情難度較高,建議電影參演人員將主線劇情通過後,再酌情考慮完成。”
“果然與血魔相關。”駕駛位的寧衍治聽見這一信息時眼前一亮。
“血魔這種生物必然是a級的鬼物嗎?”虞井問着。
“發育成熟的血魔一般都是a級,幼年期的血魔是b級危險度,但基本不會露面。”寧衍治回答。
“a級的鬼物出現在中環層區域而非內層區域,我覺得支線劇情或許另有文章……既然任務也有危險提示,我們暫時將其擱置一旁吧。反正開啓支線任務的重要物品在我們的手中,也沒有時間的限制,隨便什麼時候去開啓支線任務都可以。”
“嗯。”寧衍治點頭。
虞井將這條【血魔的手指】暫時收起來,繼續去尋找《咒怨》的詛咒房屋。
開車的寧衍治面露微笑地說着:“如果真的是完整的血魔,我建議將葉楓他們找到,我們兩隊一齊去執行這個重要支線任務。血魔體內有一樣價值無法估量的東西,一旦將其與肉身融合,我們都能達到‘滴血重生’的層次。”
“滴血重生?”
“是啊,你只需要留一滴血液在家裡,即便你肉身在外被徹底湮滅。憑藉這滴血液也能重生,與原來的本體不會有絲毫的不同。”
“有點意思。”
其實對於‘自我修復’方面的能力虞井並不太在乎,體內的外星植體已經足夠。
最初虞井還是普通人類時,植物便能幫助自己碎屍重生,虞井估計植體發展到後期,同樣能達到‘滴血重生’的效果。
“如果能得到寧衍治口中所述的物品,給餘小小用蠻好,這樣就不用太擔心她的安危問題了。”
小車沿着中環層的街道前進,慢慢搜尋着《咒怨》所發生的建築。
在抵達一處名爲‘中野區’的偏僻街區時,周圍的建築與之前的城鎮街道相比基本保存完好,受到破壞的比例很少,多以低矮平房以及別墅區爲主。
“這片區域感染者的數量明顯偏少,感覺應該找對路了,儘量朝着感染者數量更少的區域前進……前面第二個街口右轉。”
虞井閉眼感應後,示意寧衍治開車前進。
小車右轉後,徹底進入到一段陰暗的別墅區域。陰風陣陣,完全沒有一名感染者徘徊在這片區域,而且道路兩旁的綠化十分到位,不少垂下的樹葉都能碰到車頂。
突然間,餘小小伸出手挽住虞井的胳膊,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右前方的一棟別墅。
密集的樹葉之間,隱約能看見一位長髮女人站在別墅二樓的窗口,黑髮遮擋下的泛白眼球凝視着車裡的一行人。
“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