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雁妮還在睡夢當中,趙鐵柱卻是沒有去打擾她,而是悄悄的穿好衣服褲子,然後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等趙鐵柱走後,蘇雁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那被趙鐵柱關上了的門,眼裡滿是關切。隨即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說道,“鐵柱啊,你…可得安全的回來呢,我們,都在等你。”
趙鐵柱輕手輕腳的下了樓,曹子怡卻是已經做好了早飯。
“吃了就走吧。”曹子怡將溫熱的牛奶遞給了趙鐵柱,說道。
“嗯。”趙鐵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而是安靜的將牛奶麪包都吃完,然後帶着曹子怡,離開了別墅。
在別墅的外頭,幾個彷彿路人的男人在看到趙鐵柱出來之後,對趙鐵柱微微的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任何靠近的意思。
“她們的安全,你可以放心。”曹子怡微笑着說道,“陳司令那邊也有安排人過來。”
“嗯,知道了。”趙鐵柱說着,坐上了早已經等候在外面的賓利車。
“我知道你的苦。”
在車內,曹子怡輕輕的拉着趙鐵柱的手,說道,“不過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控制你的殺意。”
“嗯,我知道。”趙鐵柱將曹子怡的手握緊,說道,“只是放縱一次。就這一次。”
“京城那邊傳來消息,麒麟也來了,如果可以的話,把麒麟交給我吧。”曹子怡淡淡的說道。
“麒麟?”趙鐵柱皺了下眉頭,“他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不,現在的麒麟,已經比那時候厲害許多了。”曹子怡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只是,他上次傷了你,總是需要付出點代價的,你說是麼?”
“到時候再說吧。”趙鐵柱說道,“所有參與了這次對鐵手行動的人,都得死。”
“呵呵。”曹子怡笑了笑,沒有接話。
車子很快的就來到了血魂堂總部的樓下。
在血魂堂總部外頭,昨天晚上的那些士兵都還在,趙鐵柱直接無視了他們,走進了血魂堂總部大樓。
在三樓的大廳裡,一百個的血魂堂精英已經準備好了,各個神色嚴峻,眼裡散發着滲人的寒光。
“好了,廢話不多說,外頭有軍隊看着,不過沒事兒,等一下我會讓人從外頭進來,到時候直接身份轉換一下,就出去了。”趙鐵柱說道。
正如趙鐵柱所說的一般,在大概五分鐘後,好幾輛快遞的車停在了血魂堂總部的外頭,然後一個個拿着包裹的快遞員出現在了兵哥哥們的面前。
而在昨天晚上得到了某些授意的兵哥哥們,則是直接將這些人無視了,然後站在那邊目不斜視。
不過多久,這些快遞員就送好東西出來了,只不過這次出來的人,看着好像和之前進去的有點不一樣,不過誰也沒有去計較這個,還是那句話,有人授意了,睜一眼閉一眼,這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不多久這些快遞的車就紛紛離開了。
“金蟬脫殼麼?”王百萬接到手下的電話,冷笑一聲,說道,“給我盯着那些快遞車。”
就在快遞車離開後不久,幾輛軍車緩緩的駛來,從軍車的上面跳下來大概一百個左右的士兵,這些士兵下了車後,直奔血魂堂的總部大廈,然後跟之前來的那些人做了一下交接班。
等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又一批軍人出現,同樣是做交接班。
三個小時之後。
“那些快遞車已經過了FJ和ZJ的交界了?好,馬上讓省交通廳的人出去,把他們給我攔下來,還有,省公安廳裡的人也讓他們出去,我就不信這些人沒帶傢伙,哼,趙鐵柱,要和我玩,你還嫩着呢。“
半小時之後。
王百萬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什麼?那些車裡,沒有趙鐵柱他們?”王百萬臉色一變,說道。在得到了手下人確切的回覆之後,王百萬直接命令道,“盯着血魂堂總部的那些人,有什麼新的消息沒?沒什麼新消息?只是換了幾次班?換班?我草,我知道了!”
就在王百萬如夢初醒的時候。
趙鐵柱戒殺一行人,卻是已經脫掉了軍裝,分兩批坐上了去往ZJ省WZ市的大巴,而天道則是帶着另外三十五人,從海路直奔WZ。
“哼,真以爲他能盯得住我們?”戒殺不屑的哼了一聲。
趙鐵柱看着窗外,此時車子已經駛進了ZJ省境內,趙鐵柱這兩輛大巴,只是普通的客運大巴,而血魂堂的幫衆,就跟普通人一般坐在上面。大家的臉上沒有了任何的凶神惡煞,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種普通人該有的平靜表情,還有人偶爾聊着天啥的。
司機是一箇中年男人,常年做客運工作的,今天他如往常一般的上班,只不過以前都需要等許久才能滿人的車,今天竟然沒幾分鐘就滿了,這倒是挺讓司機奇怪的。而且更讓司機奇怪的是,這整車人,竟然只有一個女人,其他全部是男人!
而那唯一的女人,竟然美的讓這個幾乎已經踏入五十的男人有了一種彷彿初中看到初戀時候的悸動。
司機不時的往後看了一下,通過後視鏡,司機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女子。
彷彿是感應到了司機的目光一般,那女子擡起頭看了一下那個後視鏡,然後微微的笑了一下。
初戀喲!!
司機一時之間就彷彿真的陷入了初戀那般,甜蜜,而且惶恐。
“師父,還得多久能到WZ呢。”趙鐵柱笑眯眯的問道。
“快了,再一個小時左右就到咯。”司機把着方向盤,說道,“小夥子,去WZ幹嘛呢?”
“去找人。”趙鐵柱說道,“師父經常跑這線吧?”
“跑十來年了,哈哈。”司機說着,也就沒有再多說話,而是專心的開着車。
他不知道,他載的這一車人,還有在自己後面半小時左右車程的另外一批人,連帶着那些現在在海上的人,將會給整個WZ,帶來何等的腥風血雨,他也不知道,歷史的車輪,又一次的開始了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