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躺在牀上的凌雪突然嚶嚀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沒有開燈,凌雪只覺得自己頭很疼,然後也很渴,渴到彷彿脫水了一般。
凌雪坐起身子,想要起牀拿杯水和,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紅光。
那是一個菸頭被點着了的顏色。
“誰!”凌雪本能的伸手要去拿身邊牀頭櫃上的檯燈。
“我。”趙鐵柱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凌雪松了口氣,順勢把手伸到檯燈那,按下了開關。
吧嗒一聲。
檯燈被打開。
“你怎麼會在我家?”凌雪平靜的問道,絲毫沒有一絲驚訝的味道在裡頭,反正前幾天趙鐵柱纔剛在她家出現過一次,這次出現,已經激不起凌雪的好奇心了。
“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來。”趙鐵柱將菸頭按在一旁的一個菸灰缸上,說道,“很奇怪,你不抽菸,家裡怎麼有菸灰缸。”
“我防身用的,不可以麼?”凌雪問道。
“可以。”趙鐵柱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說道,“你晚上喝了很多酒?”
凌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回答趙鐵柱的話,而是問道,“現在幾點了?”
“一點半。”趙鐵柱說,“你睡了兩個多小時。”
“哦!”凌雪答應了一聲,將身上的被子給掀開,走下了牀。
“水那邊有。”趙鐵柱指了指旁邊的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水瓶,水瓶的旁邊是一個杯子。
凌雪走到桌子旁,拿起水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水是溫的,所以凌雪很快的就把杯子裡的水給喝完,然後又倒了一杯繼續喝。
“一次姓喝太多水,對身體不好,容易沖淡胃黏膜。”趙鐵柱說道。
“我習慣了。”凌雪又是一口氣將水喝完,然後放下杯子,走到窗戶旁把窗戶打開。
“我不習慣我的房間裡有煙味。”凌雪說道。
“哦!沒事,我不介意。”趙鐵柱笑着說道。
“你是不是經常自我感覺這麼良好呢?”凌雪臉上帶着微微的好奇,坐在自己的牀上,面對着趙鐵柱,興許是酒精的緣故,凌雪此時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沒有多少冷意。
“我自信嘛。”趙鐵柱笑着說道,“你不覺得一個男人自信一點是好事麼?”
“自信是好事。”凌雪說道,“但是太自信了,就是自大了。”
“我有資本自信。”趙鐵柱微微的將身子前傾,說道,“剛纔你喝醉了,我腦子一時抽風,擔心你醉酒把自己給弄死,所以就多呆了一會兒,現在看來,你應該是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嗯,那好吧。”凌雪點了點頭,沒有做一絲挽留。
趙鐵柱站起身,說道,“關於你剛纔跟我說的,你所謂的再愛第三次,我其實蠻有好奇心的!”
“什麼?”凌雪臉色變了一下,說道,“我剛纔喝醉了,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你不會再愛第三次了,你愛的第二次我知道,很悲慘的給了一個女人,但是你愛的第一次,我不清楚,剛好有點好奇心,你要想說,我不介意聽一下,做一個聽衆,你要不想說,我也不爲難你,呵呵。”趙鐵柱說道。
“唉。”凌雪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上次就想跟你說的,只是你不聽。”
“哦?關於你紋身的事麼?”趙鐵柱問道。
“是的!”凌雪說道,“都是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留下的。”
“哦!”趙鐵柱說道,“那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揭你傷疤的。”
“都是過去的事了。”凌雪的眼裡滿是淡漠,身上的氣息也在慢慢的變冷。
“嗯,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那就讓他過去吧,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趙鐵柱轉身就想走,凌雪卻是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坐着聽我講一個故事。”
趙鐵柱頓了一下身子,轉過身說道,“你確定你可以講?”
“嗯,正如你所說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也沒什麼可講不可講的。”凌雪將雙腿併攏抱在身前,說道,“這其實算是一個挺諷刺的故事。”
趙鐵柱重新坐回椅子上,平靜的看着凌雪。
凌雪的雙眼迷離,似乎在回憶,“小時候的我,其實不好看。”
“哦?”趙鐵柱好奇的看了看凌雪,很難想像,如此傾國傾城的女人,小時候會不好看。
“真的,我小時候,不說不好看,可以說,有點醜。”凌雪的聲音裡有點悵惘,“初中的時候,在班級裡,我的學習成績,一直是最好的,但是,我沒有什麼聊得來的異姓朋友,呵呵,想來你也知道,初中生,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吧,愛上了我們班裡的班草,其實按照現在的眼光來看,那時候所謂的班草,也就是比較能玩比較壞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小時候我也不知道那些,就覺得那個男生怎麼可以帥成那樣,然後我就不可救藥的瘋狂的愛着他。只是,你也知道,那樣的人,註定都是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他跟我們學校好幾個漂亮的女人都挺曖昧的,而且,跟我也有點曖昧。”
“哦?他對你有感覺?”趙鐵柱問道。
“不,他只是爲了讓我幫他寫作業,考試給他抄而已。”凌雪說道,“那時候的小孩子,都那樣,我也不知道他只是爲了那樣子而已,所以我一邊愛着他一邊跟他曖昧着一邊幫他寫作業幫他作弊然後再一邊看着他成天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
“後來呢?”
“後來吧,他就有了女朋友,那個女人,是我們校長的女兒,長的很漂亮,管他管的很緊,然後有一天,那個女人找到了我,剛好那時候我和他在一起,結果,那個女人,當着他的面打了我,呵呵,我被扇了好幾個耳光,也被踹了很多腳,當時我要反抗來着,可是她們好幾個女生,我打不過,很可惜的是,那個曾經在QQ上跟我說一定會好好保護我的男人,在那個時候,無恥的當起了路人,從頭到尾,他沒有給我說過一次情,就那麼看着我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