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趙鐵柱的身上陡然傳出來三生悶響,而趙鐵柱整個人,也連着往後退了三步。
“我…嘔。”
趙鐵柱一口血直接就又嘔了出來。
趙鐵柱打賭,今天絕對是自己吐血最多的一天。
就在這時,趙鐵柱突然感覺到,貌似自己的神經,好像有點…不是很敏感的樣子。
這個發現是十分突然的。
就好像你走着走着,突然摔了一跤,然後你就發現你鞋帶掉了一樣。
趙鐵柱試着動了一下手腳,雖然手腳看着好像沒什麼兩樣,但是趙鐵柱卻是發現,自己手腳的反應速度,貌似滿了零點不知道零零零幾秒。
這種慢,是十分不易發現的,但是趙鐵柱就是發現了,至於爲什麼會發現,那隻能說是一個奇蹟。
“發現了麼?”
音魔笑了笑,看着趙鐵柱,說道,“其實,我攻擊最厲害的地方,不在於能夠如何傷害到你,而是讓你的神經元麻痹,進而讓你的反應速度變慢。你沒聽說過我,你也沒研究過我,所以,你肯定不知道這一點。”
“我草!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的音波,已經不止能夠傷人了,聲音無形無影,穿透力極強,經過我幾十年的研究,終於能夠成功干擾人的神經元,你…已經沒有勝算了。”
“切。”
趙鐵柱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了一下音魔手上的棍子,說道,“老子就算癱瘓到只有一隻手能動,也照樣幹掉你。”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你是愚蠢呢還是愚蠢呢還是愚蠢呢?接下去你會發現,你的動作慢慢的不受身體的控制,你的手腳會變得麻木,到時候,你就是那待宰的羔羊了。”音魔笑着說道。
“煞筆。”
趙鐵柱大喝一聲,猛的衝向了音魔。
雖然臉上看着輕鬆,但是趙鐵柱卻是明白,如果時間再繼續下去,自己再多挨幾下這貨的攻擊,指不定還真的就會暫時姓的失去行動力,到那時,自己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爲了防止這樣的情況出現,趙鐵柱選擇了強攻,無論如何,幹掉他再說。
趙鐵柱全速爆發出來的速度,那也是相當驚人的,在音魔的棍子還沒有拉動琴絃的時候,趙鐵柱就到了他的面前。
而這時候的趙鐵柱,卻沒有繼續用拳頭了,而是將手往身後一抹。
一柄黑色的匕首,出現在了趙鐵柱的手上。
破軍!
多次爲趙鐵柱化解生死困局的破軍!
咻。
一道黑芒閃過。
破軍的刀鋒,划向了音魔的腦袋。
音魔不屑的冷哼一聲,腳下往後快速點動。
趙鐵柱的眼睛微微一眯,將內氣猛的往破軍身上灌注而去。
要讓內氣離體,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內氣雖然比空氣來的高級,但是同樣是屬於空氣的,只要暴露到空氣中,內氣就會彷彿是一個被脫光了扔進色狼堆裡的小女孩一樣,瞬間就被人給蹂躪的一乾二淨。
這是大自然的法則。
趙鐵柱曾經試過將內氣壓縮在體表,在對抗鬼徒的時候,那次爲什麼能成功?那就是因爲趙鐵柱將高強度的內氣壓縮到了極致,並且只是離開體表很短的時間。
即使那樣,趙鐵柱在短時間內內氣消耗的程度也是相當驚人的,只要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做。
但是趙鐵柱,別的不多,就內氣多,而且內氣一直在增長,快速的增長,曹子怡還因此擔心趙鐵柱有一天被內氣給撐暴了呢。
眼下,趙鐵柱又一次的壓縮了內氣往外送,只不過這一次,趙鐵柱的內氣,竟然是要附着在…破軍身上。
這根音魔之前用內氣拉琴又不一樣,音魔那只是簡單的將內氣擴散一點出來,然後拉琴,讓音波帶着那些還沒有被玷污的內氣,往外快速的擴散,進而達到一種加強攻擊強度的效果,那樣消耗的內氣,少之又少。而趙鐵柱眼下做的,卻是硬生生將內氣完全附着在破軍上面。
而且是強制離體,附着。
內氣是身體裡十分重要的氣,不是說離體就能離體的,內氣的每一次離體,都會帶來強大的疼痛,要是輕輕鬆鬆就可以把內氣散到空氣中,趙鐵柱爲了不被內氣撐死,早就可以這樣做了。
內氣只有在人體跟人體之間,才能做到最完美的傳遞,只不過,當一個人的內氣灌輸到另一個人體內之後,那內氣,就會很快的隨着那人身體內的其他氣體,從身下,排出體外,進而被浪費。
這是一種極其嚴重的浪費,這也是爲什麼趙鐵柱不採用這種方法消耗掉身體內過多內氣的原因。
就好像,你明知道繼續吃這個東西你肯能會撐住,但是這東西又特別值錢,那你會捨得把這東西扔掉麼?
反正趙鐵柱覺得自己是沒辦法下那個狠心,不過,要真的哪一天自己的經絡要被撐暴,趙鐵柱估摸着該扔還得扔。
但是,趙鐵柱這不正在尋找鍛鍊經絡的方法麼?
一想到這些,趙鐵柱就又想到了傳說中的古武術,想到了自己的表親,葉詩詩。
不得不說,趙鐵柱這時候還能分心,這神經,確實有夠粗的。
不管怎麼說,趙鐵柱終究還是將內氣給壓縮了起來,然後送到了破軍身上。
在內氣離體的一瞬間,趙鐵柱感到一股強大的撕裂感從身上各個地方傳來,這是身體對趙鐵柱行爲的懲罰。
“我草!”
趙鐵柱大叫一聲,放棄繼續壓縮內氣,將破軍一揮。
破軍的刀鋒,猛的划向了二胡的琴絃。
而如果這時候你仔細看破軍最頂端的那個刀尖的話,你會看到,那裡,似乎隱隱有氣流涌動一下。
“想劃斷我的琴絃?太天真了!”
音魔笑着將手往後一帶。
趙鐵柱的速度雖然快,但是人家的速度也不慢。
破軍的刀鋒,幾乎是擦着琴絃劃了過去。
沒有劃到!
音魔輕蔑的一笑,拿起小棍子,放在琴絃上,往後跳躍兩步,猛的一下拉了下去,然後又拉了上來。
又是一曲跟之前不一樣的曲子。
趙鐵柱眯着眼睛,快速的往後退。
噗噗噗。
跟之前一樣,趙鐵柱同樣被音波擊中。
只不過,趙鐵柱眼裡,卻是閃過一絲精光。
而那琴絃上,一個幾乎看不到的裂口,正隨着棍子的拉動,慢慢的…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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