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說出那番“含情脈脈”的話後,拂曉立刻就領會到了皇帝的話中話。果然皇室的個個都不簡單啊!說個話還能繞那麼多的彎彎,還要給人下那麼多的套。做人就不能太“皇帝”了。
“皇上,我的要求很簡單。作爲君墨曾經的妻子,我希望由我來制定規則爲君墨挑選他未來的妻子。”
“什麼意思?”
“皇上,我這樣說吧,我希望給君墨舉辦一個比武招親大賽,只要是適齡的女生都可以參加贏得比賽冠軍的那位女子,不論她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如何,都必須承認她就是君墨未來的妻子。這樣子選出來的女子就一定是上天的旨意賜與君墨的良緣。這樣子的話,不管是誰,都沒有理由可以再拒絕那個女生了吧?”
哎!他早該想到君拂曉不會那麼容易繳械投降的,是他輕敵了啊!如果舉辦比武招親大會,那君拂曉也可以參加了啊。萬一要是她勝出了……不行,沒有萬一!她君拂曉留有後招,就不許他皇上也擺個後招嗎?哼
“好!寡人答應你!”
“多謝皇上,皇上果然是一言九鼎的真君子啊!拂曉佩服佩服!”
……
在皇上的御前侍衛趕來接走皇上之後,拂曉才意識到有一個人好像被她遺忘了——君墨。只見君墨呆呆的坐在黃花梨木椅上,眼神空洞,一動不動。這可把拂曉着急壞了。
“君墨——君墨——你怎麼了,你父皇已經走了。”拂曉伸出手在君墨面前晃了晃,見沒反應,又做勢要用手探探君墨的額頭,看有沒有生病什麼的。君墨這樣實在太反常了。
君墨躲開了拂曉的手,把身體轉向拂曉的另一面。“父皇走了,你是不是也要走了呢?”
“君墨,你說什麼呢?”
“你已經不是我的皇妃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好,走就走!”
這個君墨平時腦袋瓜子挺好使,怎麼現在比豬還蠢啊!居然叫她走!拂曉越想越氣,邁開的步伐也越大。走沒兩步卻聽見後面的人喊道,“站住!”
切,以爲她傻嗎?她纔不是君墨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附屬品呢!叫她站住?她偏不站住。
就在她要跨出房間的大門時,後面一雙大手卻如風般敏捷緊緊摟住了她的腰,不讓她前進半步。拂曉雙手被反扣住,奮力掙扎卻被扣得更死。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對她這麼粗暴的君墨。她衝君墨大喊,“放開我!”
“我叫你走你就走,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從我身邊逃走嗎?”君墨眼睛裡面燃燒着火,拂曉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火了他,明明剛剛是他兇的她好嗎?要發脾氣也輪不到他發吧?
“你在說什麼?你弄疼我了!”拂曉掙扎着想要逃出君墨的控制,可君墨的力氣很大,拂曉根本不可能逃的出來。
“你不可以離開,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走。要一直留在我身邊!我不許你走——不許——”君墨不顧拂曉的掙扎,想強行吻拂曉。
拂曉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君墨親近,咬住嘴脣死活不讓君墨得逞。
君墨卻被拂曉的反抗激起了鬥志,更加瘋狂的想要撬開拂曉的嘴脣。在這個時候,君墨就像一個瘋狂覓食的野獸,而拂曉就是它看上的一隻小兔子,除了被抓,別無他路。在君墨還在瘋狂的親吻時,他的臉上滑過了兩滴冰冷的液體。
也許是這兩滴眼淚,君墨停下自己的動作,看了看被自己壓住的拂曉,纔看到拂曉不知何時已經哭成一個淚人兒了。
君墨慌慌張張鬆開拂曉,“拂曉,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以後不這樣對你了,你別哭好嗎?”
“君墨,你混蛋!”
拂曉嬌嫩的手腕被君墨太過用力抓緊,等被放開時她的手上已經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幾道紅痕赫然出現。拂曉不知道,君墨爲什麼突然發瘋。以前聽到君墨說“她是我的”的時候,會竊喜,並不覺得反感。但現在,聽到君墨這樣說,覺得君墨把她當成了他的附屬品,不許別人碰,也不許自己離開他。這完全沒有半點人身自由。
“拂曉,我……”
“君墨,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是一個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要自由的空間。剛剛你不過是聽到了一句我要退婚,你就這樣子生氣。你難道沒有聽到接下去我講的話嗎?”拂曉哽咽着說道。
“我……聽到你說要放棄了,我突然就失控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做出這種事情。”
君墨在聽到拂曉主動放棄婚約,並且還很爽快的答應他父皇的時候,整個人腦子轟的一聲,他以爲拂曉如此看輕他們之間的感情,他以爲拂曉根本不愛他,要離開他。可是他怎麼可能放她走,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她了……
“君墨,你剛剛纔和我說,希望我們倆的婚姻能夠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包括你的父皇。現在我也正在按照你們皇家的規矩做着。舉辦比武招親大會,這樣選出來的皇妃就是天的旨意。任何人也沒有辦法阻擾,反對。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拂曉,所以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可是君墨,我不知道你的佔有慾這樣強烈,我不屬於任何人,更不屬於你,我屬於我自己!”
說完,拂曉推開如同大山般站在她面前的君墨,奪門而出。
“丫頭……”
房間裡,只剩下君墨一個人,癱坐在地。白色的衣袍有一塊兒沾上茶漬後,變得黃溼溼的,極爲不協調。就像他和拂曉之間的感情,出現了一個污點後,不管拿再名貴的清潔劑清洗,都不能洗盡上面的痕跡。
君墨不知道自己今天帶父皇過來是對是錯,事情的發展態勢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內。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拂曉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以至於拂曉的一句話就擾亂了他的邏輯。讓他根本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而拂曉跑出宅子之後,獨自在街上走着,抽泣不止。走着走着,才發覺不對。那個宅子明明就是自己用實力拍賣回來,就算要走,那人也該是君墨
,而不是她啊!哎!猛拍了下自己的頭,拂曉懊惱道,“真傻!”
“近來你倒總是愛拿自己的腦袋出氣!”話語中滿滿的指責。
“哼!要你管。”就知道是煞千葉,這廝有事沒事總要出來冒個泡,刷刷存在感。
“主人,你也別怪前主人,他是爲你好,不想讓你傷害自己。跟男主人比起來,前主人好像和你更合適呢~”球球從空間出來,趴在了拂曉的肩上。
“就知道看熱鬧,你們剛剛全都看見了?”拂曉揪下趴在她肩上的球球,將它懸空拎起,放在自己的面前。
煞千葉今天也是穿的大長白袍,萬年不變的顏色,款式。他跟着拂曉的步伐快慢,走在拂曉左邊。恰巧拂曉今天也是穿的一身白玉蘭散花紗衣,清新脫俗,和煞千葉倒成了情侶裝。這一男一女,男的俊美,女的驚豔,看着很是養眼。路過的人紛紛投去驚羨的目光。
“主人我們不是故意偷窺的,只是覺得出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反而有可能會幫倒忙。於是只能在空間裡替你着急。”球球掙扎着,這種拎法它很難受啊~
“瞎着急!”拂曉被球球逗的笑出聲來。
“擦擦吧。”萬年不變的冰山語氣。
拂曉面前出現了一條手帕,上面繡着“煞”字,此外再無其他,依然是白色的。感覺很素淨。拂曉接過,胡亂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不經意間露出了手上的勒痕。讓煞千葉撞個正着。
“還疼嗎?龍炎,空間的紫陽鼎內有剛煉製好的消痕止疼玉芝丹。”
“好嘞~我這就回去拿!”球球剛想回去,卻擡眼撞見了寶寶。
“不用了,我拿來了。球球,剛剛煞大人不是讓你看着嗎?這丹藥很快就煉製好了!你倒貪玩,出來這外面瞎轉悠!”寶寶把丹藥拿給煞千葉後,回頭就訓斥起球球來。
“寶寶我錯了,我是爲了陪陪主人,才先出來的,絕不是想偷懶。”球球跟在寶寶屁股後面解釋道。
“手伸過來,不然我也要對你實施暴力醫治了。”煞千葉心疼的接過拂曉伸來的手,一邊呼氣一邊上藥。
拂曉原本是抗拒的,但既然煞千葉這樣堅持,她也懶得自己動手了。可是擦藥中間她還是感到有些不自然,幾次想告訴煞千葉她自己來就好了。奈何某人氣場比她強,她愣是沒敢講出來。
“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以後習慣就好了。”煞千葉說完,又低下頭去繼續給拂曉擦藥,他儘量使傷口被塗得均勻,儘量控制自己的力道,不讓她感覺到疼。
“煞大人!”
“嗯?”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又偷窺我的內心世界了!”
“過獎過獎。”
蠢萌蠢萌的拂曉什麼時候才能一直記得心靈感應術這個梗呢。沒想到自己還在心裡不好意思的想着該怎麼開口,煞千葉卻通過心靈感應對她的想法全都瞭然於胸了。感覺好羞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