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收你做了徒弟。”拂曉收回視線,自語一句隨後一翻手便是一朵水蓮在手,又言道:“既然你拜了我爲師,拜師禮自然是不能少。”
說着拂曉揮袖握一茶杯在手,讓水蓮再其上一下子便化作清水落在杯中,直叫北十七大呼神奇,隨後拂曉遞給北十七,叫她喝下去。
這水蓮不是別物,乃破天鐲中仙草可延長兩百年凡人的壽命,倒是一份大極了的拜師禮,北十七未曾有半點懷疑接過茶杯便囫圇喝了下去,末了還忍不住道一聲:“好甜!”
這水蓮化作的清水一入肚便立刻打通了北十七的經脈,竟沒有感覺到半點不適,反而暖洋洋的有幾分舒服,連身姿都輕盈了幾分,如此便是知道是好東西了。
拂曉忍俊不禁,卻還是保持淡然道:“若是想要拜我爲師,關於我和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你都不能透露半個字。”
北十七自然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拂曉卻是又道:“若說你拜我爲師的目的是想要出這北家,可我又怎麼能光明正大的將你帶出去?”
北十七則是完全沒有顧慮的道:“師傅怕是仙人,會法術,悄悄地將十七帶出去,不叫那些人發現就好了。”
拂曉卻是又有幾分猶豫,她於北家原本是公平交易,可這剛到了北家就要順走人家直系後輩,是不是有些沒道德?
北十七見拂曉沉默了連忙眨巴了兩下眼睛,上其面前可憐巴巴的道:“師傅......”
拂曉只是嘆了口氣,又想到了水行石才點了點頭道:“也罷,我帶你出去便是,還剩半個時辰這一日的期限便要到了,我會施個術法將你隱身,你只要不說話便能安全躲過。”
北十七本是十八年都要在這北家待的,不分日夜,所以對世界的認知雖然有幾分基礎,卻並不像現代人那般對科學的根深蒂固,遇到這等稀奇古怪的事雖然驚訝但卻並未過於害怕。
連忙的點了點頭,北十七便乖巧的應下來了。
拂曉又同北十七閒聊了幾句,都是關於盜墓的,不過大多都是北十七在講拂曉在聽,真不知誰是師傅誰是徒弟了。
這半個時辰也就是一晃神的事情,聽見管家的腳步聲拂曉立刻唸了一句法訣便見北十七漸漸和背景融爲一體。
而拂曉仍然裝作看書的樣子,見管家將門推開來,便放下了那本書,上前一步道:“管家先生。”
管家點了點頭,看拂曉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稀奇了,便是問了一句:“這一日時間已過,不知君小姐學到了多少。”
這發君拂曉才裝作無奈的搖搖頭,感嘆着道:“這書庫藏書上千,我獨一人,根本看不完,之讀了了了幾本便天黑了。”
管家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上安慰着,心中卻不知道如何作想了,如此拂曉便被管家帶出了書庫,於之前不同的是身後還跟了個北十七。
北十七先前還是有幾分擔心,見管家恍若無視的樣子才大搖大
擺的跟在拂曉身後,隨後上車內便按照着原來的路線離開了。
不多時,拂曉和北十七便下了車,還是原來那個別墅,不過已經燈火寂滅,門前只站着個孤落落的白景。
拂曉上前去問:“你怎的在這裡等着,北家不是給你準備了客房嗎?”
白景卻一臉的納悶,只聽他憤憤道:“你還說呢,這大房子白天看起來還好,一到晚上裡面就陰陽怪氣的,待一會兒我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拂曉故作訝然道了一句:“堂堂時空界域管理者還會害怕這個?”
“我......”白景剛想說些什麼來反駁,便看見拂曉身後的人影,障眼法於他是無用的,再去仔細的看便看見了北十七,便是一臉嚴肅的模樣:“這是誰?”
拂曉一聽白景這個語氣便知道是在問誰,將北十七拽到自己身邊來,道:“哦,這是我剛收的小徒弟,來小十七,見過白大管理者。”
白景震驚之時北十七已經乖乖巧巧的鞠了一躬,只聽她道:“白大管理者好。”
白景爲管北十七,而是不可思議的望向拂曉,只聽他道:“太胡來了!你收一個凡人做徒弟?”
拂曉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而是覺得白景太過誇張了,自然是淡淡然道:“要不然呢?你看着她像哪路神仙?”
白景剛打算再嘮叨些什麼,卻見早已經進門去了的管家又從別墅中出來,向拂曉兩人微微行禮道:“君小姐,老爺還有一些要事同你談,至於井先生,您先同我去客房歇息吧。”
白景聽這話臉色都不好了,忍不住囔囔自語的抱怨道:“不會吧,又要進這個鬼地方?”白景聲音不大,可管家也不是耳聾的,只是瞟了白景一眼並未理會。
拂曉卻是點點頭,白景和管家走在前頭,而拂曉和北十七在身後跟着,拂曉對北十七言:“北家老家主靈敏過人,你一會兒先跟白景去客房,等到結束我便去尋你,倒是再同我走。”
北十七沒有異議,點了點頭應聲:“是,師傅!”隨後向前小跑幾步便是跟上了管家兩人,惹來了白景一陣白眼,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拂曉被下人帶去三樓。
此番再看樓內的情景倒是與白景的描述別無一二,偏古風的裝潢入了夜只點上微弱的油燈,再聽着外面陰風陣陣,還真有幾分拍鬼片的感覺。
拂曉不甚在意,此地陰氣雖過甚,但所謂鬼還真是一隻沒有看見。
三樓,還是那廂房內,北家主的房間倒是亮堂些,讓人舒服多了,拂曉進入期內向坐於軟塌之上的北高義請禮道:“不知家主喚我有何事?”
北家主卻寬容的笑了笑:“君姑娘不必多禮,你算得上是我們北家的大恩人了。”
拂曉推辭了幾句便見北高義進入了正題,只聽他言:“君小姐不惜代價只爲這錦妃墓室,一定是有重要的東西罷,如今得了地圖,北某想問君姑娘是否要下墓?”
拂曉覺得北高義的確高齡了,
應該不會對財寶又有多大的慾望,不會加害與她,就算加害她也無所畏懼,於是拂曉言道:“正有此意,這錦妃墓裡有我必須拿到的東西,其他的什麼古董倒是不在乎。”
北高義這才點了點頭又道:“看着姑娘也不像是重財的人,若是下墓君小姐一門外漢怕是不容易,北某可派一人助你。”
拂曉聞言倒是挑了挑眉,不覺得是天上掉餡餅,還是那般謹慎道:“不知道北家主有什麼要求呢?”
“哈哈哈。”北高義爽朗的笑了兩聲,從那副老態龍鍾的身體中傳出來卻是有幾分不和諧,只聽他停了笑聲言道:“君姑娘是個爽快的人,這原因有二,其一是因爲受姑娘恩情此行此舉理所應當,二便是我北某時日不多,自然是爲了後輩着想,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君姑娘能將墓底的古董賣給北家,北家定會以最公道的價格交換。”
若真的是這般簡單的要求應下不是不可以,古董什麼的還真對拂曉沒什麼用處,拂曉瞧北十七的模樣應該也不像是下過墓的人......
於情於理拂曉點頭應下了,隨後便被北高義安排着住在了客房,等待過幾日那北高義派來的幫手回來便可以啓程了。
拂曉此番是在想總讓北十七隱身也不行啊,諸多不便,如若不然......易容好了!拂曉眼前一亮,這易容在仙家是小事一樁,不過很少有人用這種小法術,別人用神識一看便能識破,但凡人可就不同了。
拂曉這般想着便想去隔壁,也就是白景的房內看看,可哪隻拂曉還未出門便見一人從門中穿過來,還提着一人。
可不就是那白景和北十七嗎?拂曉皺緊了眉頭,問了白景一句:“天天規則上規則下的,你怎的在人類的地盤這麼大膽?”
“我隱了身的。”白景頭也不擡的答了一句,隨後將北十七扔向拂曉,踉蹌幾步被拂曉扶了一把才站穩,白景無事北十七怒氣衝衝的小臉,望向拂曉道:“我勸你趕緊把你這小徒弟逐出師門!”
這又是怎的了,拂曉瞧着兩人對持的模樣,不禁有些頭疼,拂曉還未說話便見北十七指着白景的臉嚷嚷了一句:“哼,你這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師傅的事情誰叫你管了?”
這北十七不是挺嬌俏可愛的小姑娘,白景究竟是做了什麼把她啓程這樣,拂曉這般想着趁兩人還沒吵起來,練滿布置一個隔音結界才插了一句話:“怎麼了?白景你如何欺負我徒弟了?”
白景不屑的哼了一聲,只聽他道:“誰稀罕欺負一個凡人小丫頭,我可是堂堂......”
白景還沒有說完便被北十七打斷,北十七望着拂曉告狀道:“師傅他說你壞話!我說了幾句,他說我是低賤的凡人!”
拂曉這般聽着,瞭解的點了點頭,又望向北十七道了一句:“那他的確該罵。”
白景一絲愧疚沒有,沒心沒肺的便又和北十七吵了一夜,而拂曉也聽兩人說了一夜沒有營養的話,話癆遇話癆,拂曉最遭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