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姍姍生病的這一段時間,由於她只認辛屹,除了辛屹不讓任何人接近,所以回到龍川的這幾天辛屹一直住在沈家,有時等沈姍姍睡着之後到客房去睡,如果有時候沈姍姍纏得緊了就索性睡在沈姍姍的閨房,摟着她同牀共枕,當然由於沈姍姍的精神狀況異常,她的家人也並沒有說什麼,沈母自然是巴不得辛屹能夠照顧女兒的下半生,只有沈大海時常是唉聲嘆氣,感覺是自己的女兒拖累了這麼一個原本有無限光明前途的年輕人。要說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每天有俏佳人在懷不動心那是騙人的,但是這就是有理性的人和禽獸的最大區別,辛屹知道沈姍姍依賴自己只是因爲她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安全感,也可以說那個時候沈姍姍的智商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童,雖然她的身體對辛屹充滿了誘惑,但那並不是她的本意,在這種情況下辛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侵犯她的,但有些原始的卻不是你想剋制就能剋制得了的,所以在沈家住的這幾天辛屹常常半夜起來衝冷水澡,以此來澆滅一些非正常情況下衍生出來的正常反應。
到沈家之後沈大海和沈母都非常的開心,不管怎麼樣自己女兒的精神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這都是值得開心的事情,至於喬森的事情沈立偉也已經給沈大海打過電話了,沈大海的意見是根據天驕國現有的法律執行,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沈大海不在乎,按照他的說法就是:“老子今天的地位就是打出來的!老子不會給人家面子,人家給的面子老子也不稀罕!誰要跟老子沈家幹老子隨時奉陪!”他當然知道喬克強會在他兒子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但沈大海不怕,你喬克強有關係有背景,但我沈大海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要幹就兩家撕破臉皮好好幹一仗,鹿死誰手還真是個沒準的事情。這樣一來這件事情就不是單純的一樁刑事案件那麼簡單了,它已經升級成爲了天驕兩大高官龐大關係網的鬥法,或者說是天驕兩大系統,地方政權和軍方的鬥法了。
對於這一點辛屹倒是有不同的想法,要徹底扳倒喬森或者說喬森代表的喬克強集團,僅憑這麼幾點罪狀是遠遠不夠的,就算這幾項罪名能夠成立,也不能保證喬森就能夠在監獄裡呆上幾天,計算能把他送進監獄,他在監獄裡的日子也一定會過得比去夏威夷度假差不了多少,所以這次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一定要把他徹底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這件事情依靠警方肯定是辦不成的,因爲涉及的方面太多、地區太廣,現在他信得過的也就只有龍川陸劍鳴的這支隊伍,但完全依靠他們去做跨區域的事情顯然又不現實,而且這件事情還是直接威脅到濱海省第一號人物的利益,所以辛屹決定自己去做。
交談了一番之後辛屹起身告辭,現在沈姍姍的精神已經恢復了正常,也沒有理由繼續住在沈家了,可是沈大海和沈母卻說什麼也不讓辛屹回去,因爲這麼一折騰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就要天亮了,再跑來跑去的估計天也亮了,還休息什麼休息,反正家裡有的是客房,辛屹這幾天住的那間連收拾都不用收拾,至於大牛住的那件就隨便湊合一下好了,反正就憑大牛的身高一般的牀也睡不下,辛屹想想也是,反正已經在這邊住了幾天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天。
各人各自回房洗漱,辛屹剛洗完澡躺在牀上準備休息,門口就傳來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辛屹這是因爲聽力異於常人才能夠聽到,聽起來應該是沈姍姍的腳步,辛屹躺在牀上沒有動,他現在有點害怕面對沈姍姍,因爲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沈姍姍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是還在恨自己還是已經原諒了自己,原諒自己的話又是怎樣原諒,是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呢還是會和自己分開?這些他都不清楚,現在他也不敢去問沈姍姍,怕自己的這些事情又會刺激到她。
果然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接着輕輕的敲門聲就響起,辛屹還是沒有動,他想裝睡,如果結果是殘酷的,那麼就讓它遲一些再到來吧,但門外的人顯然沒有那麼容易輕易放棄,敲了幾下見辛屹沒有動靜,沈姍姍在門口說道:“辛屹,我知道你沒有睡着,你開門,我有事情要和你談。”
辛屹還是躺在牀上沒動,既然都裝了就裝到底吧,這次沈姍姍沒有再敲門也沒有再說話了,停了一下腳步聲就漸漸遠去,辛屹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心道今天終於是躲過去了,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還有舒蕊那邊,也不知道爲什麼兩個女人居然這麼談得來,簡直就是一見如故情同姐妹嘛,搞不懂這些女人都是怎麼想的,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一見面就爭得面紅耳赤、打得頭破血流要好很多,辛屹苦笑着搖搖頭,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這時門外的腳步聲卻又響了起來,接着辛屹就聽到了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這個沈姍姍啊!辛屹算是服了,不過這是人家的家裡,有鑰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早知道她這麼執着剛纔也就開門讓她進來算了嘛,這樣一來自己想不裝睡着都不行了,沈姍姍推開門之後順手打開了燈,辛屹側着身子躺在牀上,臉朝着門口相反的方向裝睡覺。
沈姍姍進屋之後也不說話,關上門之後直接走到辛屹的牀邊,揭開毛巾被的一角就鑽了進來,側躺在了辛屹的身邊,一隻手還伸過來環抱住了辛屹的腰,身體則緊緊地貼在辛屹的後背上,兩座高聳的山峰頂在辛屹的後背上滾來滾去,讓辛屹禁不住血脈賁張,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這種反應卻是無法控制的,任憑辛屹不斷地眼觀鼻鼻觀心想要老僧入定,可這根本就不管用,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還是露出了馬腳,“咕嘟”地吞下了一大口唾液,這聲音在安靜的夜裡格外的響亮,就像是一頭飢餓的猛獸面對着面前可口的食物一樣可恥地流着哈喇子。
“咯咯咯……”沈姍姍輕聲笑了起來,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睡着,你騙不了我的。”
辛屹很想罵自己不爭氣,怎麼就控制不了流口水呢?而且流就流嘛,還吞嚥得這麼山響,自己這維持了這麼久的正人君子形象可就算徹底地毀了,也不知道沈姍姍會怎麼樣想自己。但是裝睡覺肯定是裝不下去了,於是辛屹只好轉回身說道:“姍姍,這麼晚了不睡覺跑到我房間裡來幹什麼?”
“咦?我來睡覺啊,”沈姍姍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前一段時間都是你抱着我睡的,現在一下子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睡不着,所以我就過來了。”
“可是姍姍,那個時候你是病人,我可以摟着你睡覺沒關係,可是現在你已經好了,再這樣子成什麼體統呢?乖,等一下回自己房間去睡好不好?”辛屹很是無奈地說道。
“不,我不回去了,反正該佔的便宜全部都被你佔光了,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啊?”沈姍姍回答道:“既然是病人就可以,那你就還是把我當病人好了。”
“這怎麼能當呢?你已經痊癒了,不是病人了,如果我還像以前那樣摟着你睡覺,那啥……我會那啥的,你懂不懂?”
“什麼那啥那啥的,不懂,反正我不會回去睡覺的,我今晚還就睡這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沈姍姍說着拉起辛屹的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下面,就這樣枕着辛屹的手臂,一隻手環抱着他的腰。
辛屹全身僵硬,不敢絲毫的動彈,怕自己一動彈就會不小心碰到沈姍姍的要害部位或者讓沈姍姍碰到自己的要害部位,就這樣全身僵硬着直挺挺地躺在牀上,可是沈姍姍身上的陣陣梔子花清香卻幽幽地襲進他的鼻孔,這種淡淡清香就好像有無窮的魔力,一遍又一遍地誘惑着辛屹心底深處的那股狂野的。
正在辛屹的自制力已經瀕臨崩潰的時候,他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前涼涼的,懷裡的沈姍姍的嬌軀也在輕輕地抖動,沈姍姍在哭泣,她在無聲地哭泣,淚水已經溼透了辛屹胸前的衣襟,辛屹一驚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扔到了九霄雲外,他連忙側轉回身子雙手將沈姍姍摟在懷裡,柔聲地問道:“姍姍,你怎麼了?你爲什麼哭了?”
“辛屹,我怕,我真的很害怕。”沈姍姍偎在辛屹的懷裡喃喃地說道。
“不怕,姍姍不怕,不是有我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辛屹拍着沈姍姍的後背,輕輕地說道,此時此刻他又完全將沈姍姍當成了一個病人來安慰、來照顧。
“辛屹,你會陪伴我一輩子嗎?”沈姍姍從辛屹的懷裡擡起頭,梨花帶淚地望着辛屹的眼睛問道。
“姍姍,只要你願意,我會陪伴你一輩子的,這我早就說過。”辛屹回答。
“你陪我一輩子那舒姐姐和你上次所說的未婚妻怎麼辦?難道你就捨得讓她們傷心嗎?如果我自私地一個人擁有了你的愛而傷害了她們,我會開心嗎?你會開心嗎?”沈姍姍一連幾個問題問得辛屹啞口無言,是啊,自己能怎麼做呢?又能怎麼選擇呢?原來因爲自己和厲潔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決定選擇她,可是這卻讓沈姍姍精神失常,經過這一段時間與沈姍姍的相處,辛屹愈發覺得自己離不開她了,原先沈姍姍犯病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承諾了會照顧她一輩子,現在難道自己還能再食言一次嗎?不可能。正如沈姍姍所說的一樣,既然你對人家已經動了真感情,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現在看來這個問題不僅沒有解決,反而是愈發地複雜起來了。辛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於沈姍姍的問題他真的無法回答。
沈姍姍默默地看了辛屹好久,突然伸手輕輕地解開了辛屹的睡衣鈕釦,將他身上的睡衣褪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