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嚥毫無淑女形象的羅西在吃完辛屹做的晚飯之後,一本正經地對辛屹說道:“嗯,其實我也會做飯的,我是女人,以後就我做飯給你吃吧。”
“還是算了吧,”辛屹想也沒想就回答道:“你做的那種口味偶爾吃一次還不錯,但是如果叫我一直吃牛排土豆炸雞腿什麼的我可受不了,還是中餐好啊,吃了二十幾年的中餐這腸胃早就已經習慣了,說到做菜啊,還是姍姍做的菜好吃,你是沒有吃到過,那比我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保證你吃過一次之後就會上癮。”
“哦,是嗎?”羅西的神情一下子黯然了下來,幽幽地說道:“看來我確實是太沒用了,連做個你喜歡吃的菜也不會做。”
辛屹聞言一愣,意識到自己剛纔這話可能說得有點不恰當,人家羅西不就是說要做飯給自己吃嗎,有必要這樣打擊人家麼,再說了,其實偶爾吃吃牛排土豆炸雞腿什麼的也還是不錯的,於是辛屹連忙笑道:“呵呵,羅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在中餐方面姍姍比較內行而已,不過要說做西餐的話,那她又怎麼可能比得過你呢。”
“但是,你不是隻喜歡吃中餐嗎?”羅西的情緒並沒有因爲辛屹的這句話而好轉,反而好像更加的低落,這不對呀,辛屹心裡一驚,這好像已經不是在說做菜的事情了,貌似這話題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歷史高度,再繼續說下去的話也許就會讓兩人都尷尬了,經歷了白天的事情之後兩人之間本來就很尷尬,好不容易因爲轉移的事情放下了那種尷尬的情緒,辛屹可不想又去觸及它。
辛屹這樣想並不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只是他現在對這件事情腦袋裡面也有點混亂,說他對羅西沒有感覺那是騙人,只是那種感覺卻更多的是一種本能,男人對女人的一種本能,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欲,這一點羅西對他的吸引力其實應該說還大於厲潔、沈姍姍和舒蕊,因爲羅西整個人本身就存在一種對男人不可抗拒的的致命吸引力,就像今天白天一樣,當時辛屹確實是沒有多想,只是本能地被羅西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就做了那些事情,這樣說也許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或者說這本身就是一種推卸責任的表現,但當時的情況卻確實是那樣,在羅西面前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會不經意地被喚起那心底最原始的衝動,她就是那種歷史上會讓男人不爲江山爲紅顏的典型代表,男人對他,沒有免疫力。
看現場氣氛又要向尷尬的方向發展了,辛屹連忙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道:“呵呵,我去洗碗,你先洗澡休息吧。”
對於白天所發生的事情,羅西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是相當在乎的,哪一個女孩子會不在乎這種事情呢?辛屹是她第一個爲之心動的男人,她渴望能夠得到他的愛,但同時她又相當的矛盾,因爲她明明知道她的這份感情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她是奸細,她是一個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可憐女人,但同時,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正常女人,愛上辛屹是她一個人的幸福,也是她一個人的悲哀。除了將這份感情深埋,她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面對辛屹,如果能夠與辛屹做徹頭徹尾的敵人,那反倒是一種幸福了,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沒有辦法去欺騙自己內心的感受,這纔是最最痛苦的事情。
辛屹洗完碗之後回到客廳卻沒見羅西,想必是她洗完澡已經回房間休息了,雖然他也驚訝這丫頭咋洗澡比自己洗碗的動作還快,但也卻並沒有多想,也許在心裡他也在害怕和羅西單獨相處吧,至於是什麼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辛屹也洗了個澡穿上衣櫥裡準備好的睡衣,還不要說,這睡衣還挺合身,也不知道葛朗原來都是按照誰的身材準備的。
這種異國他鄉的夜很是難眠,辛屹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消磨時間,話說辛屹已經是好多年沒有看過這種無聊的電視節目了,自己獨居的時候農場里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也只有沈姍姍生病的時候他住在她家照顧她的那段時間才偶爾看了一下,原因是沈姍姍喜歡看天驕國正在熱播的那啥《喜羊羊與灰太狼》,當時的沈姍姍雖然精神失常了,可是一看到那個片子居然樂得嘻嘻傻笑,而且還必須要辛屹陪着她看,這樣一來辛屹居然也喜歡上了那片子,不過這一個秘密除了沈姍姍之外還沒人知道,辛屹汗顏啊,一個殺人如麻的頂級殺手居然愛上了看《喜羊羊與灰太狼》,也不知道蒼天該不該大哭一場。此時泰萬的電視節目裡面居然也在播這個片子,這可着實把辛屹高興了一把,他關小了音量,下意識地偷偷瞄了一眼羅西的房門,好在羅西已經休息了,要不然被她知道自己居然喜歡這種幼稚的片子不知道會不會嚴重地鄙視一番。
辛屹靠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進入了那個純真的童話世界,不時伴隨着情節呵呵傻笑,不過他怕吵醒了羅西沒敢太大聲,只能用手捂嘴壓抑地笑着,這種感覺可真TM不好受,肚子笑疼了不要緊,還生生把眼淚都憋出來了。辛屹正一個人沒事兒偷着樂呢,突然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從羅西的房間裡傳了出來,由於他的音量開得很小,所以那聲音在夜裡相當的刺耳,辛屹下意識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像一隻敏捷的獵豹一樣一縱身就撲到了羅西的房門,側耳貼在門上聽着房內的動靜,一柄小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可是那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難道是羅西自己不小心打破了什麼東西?自己要是這麼貿然闖進去萬一人家不方便怎麼辦,不過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動靜呢?於是辛屹將身子隱在牆後面對房間裡面喊道:“羅西,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人回答,辛屹又喊了一句:“羅西,你沒事吧?我可以進來嗎?”還是沒有人回答,看來事情有點不妙,辛屹這時也顧不得許多了,退回到沙發跟前拿起了沙發上的兩個靠枕在手中又回到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一腳將門踹開,與此同時手中的兩個靠枕一左一右飛了進去,而他的身體則貼着地板滾進了房間。一滾進房間辛屹就意識到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因爲羅西的房間裡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地板上面還扔着兩個空的酒瓶,一個碎了玻璃灑了一地。
辛屹從地板上站起來,卻見羅西衣衫不整地仰躺在牀上,一張小臉通紅,貌似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辛屹撿起地上那個還沒摔碎的瓶子一看,乖乖,伏特加,這種紅毛子喝的如同酒精一般的東西她一個人居然幹了兩瓶,這女人究竟還要不要命啊?都說伏特加喝了之後嘴巴里面沒有酒味,那純粹是TM騙鬼的!現在羅西喝的不就是伏特加嗎,怎麼卻是整個房間都充斥着一股濃烈的酒味呢?難道這是假冒僞劣產品?TMD!看來該叫王海同志訪問一下泰萬了。
這個羅西啊,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白天的時候吻了她一下嗎?不就是她抓了自己的那啥幾把嗎?不就是自己後來又抓了她幾把咪咪嗎?犯得着把自己喝成這樣不省人事嗎?話說,還真犯得着!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啊!受了這種委屈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叫你負責就是對你客氣了。
喝都喝醉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辛屹拉過被子給羅西蓋好,到客廳裡拿了掃把簸箕將地板上的玻璃渣掃乾淨了倒進垃圾桶,又打開了窗戶透氣,最後想想還覺得不放心,又倒了一杯水給她放在牀頭櫃上她伸手就能夠得着的地方,這才準備出去繼續看他的電視。可是辛屹剛轉身,就聽到牀上的羅西嘴裡發出一陣“嗚嗚嗚……”的聲音,辛屹心道要遭,趕緊拔腿往牀邊跑,可是等他趕到牀邊時已經遲了,就看羅西的嘴裡就像噴泉一樣往外噴着污穢之物,那噴出的污穢之物不僅弄髒了她身上的杯子和衣服,還順着他的嘴邊和脖子往下流,枕頭和牀上都被噴得到處都是。
辛屹心裡一陣鬱悶,自己親手做的美味佳餚啊,自己晚上才吃了個半飽讓給她吃,可這才吃下去多長一點時間啊,那裡面明明都還能分辨出青菜、番茄和牛肉的形狀,空氣中都還飄散着那幾道菜的清香味,Lang費了,Lang費了啊!(噁心嗎?嘎嘎嘎……嘔吐中……)辛屹頓時傻眼了,這可怎麼辦呢?這吐得一身一牀的肯定是不能就這樣睡了,可是不這樣睡又能怎麼辦呢?難道自己再弄她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嗎?嗯嗯,這個主意不錯,貌似自己還就曾經和厲潔洗過一次鴛鴦浴,那感覺,不要太好哦!呸呸呸,辛屹,你真的學壞了,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偉大的社會主義新五好青年,怎麼能產生這種這麼邪惡的念頭呢?!就算是要給羅西洗澡,那也絕對不是爲了滿足自己這種齷齪而邪惡的念頭,這只是爲了讓她能夠睡得舒服一點,嗯,是這樣!就是這樣!雖然這過程都TM是一樣的。
儘管辛屹已經爲自己的無恥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可是真正要行動的時候他還是難免有點口乾舌燥手足無措,他從衛生間拿來一條溼毛巾先將羅西臉上和脖子上的污穢之物擦了擦,這才拍着羅西的小臉叫道:“羅西,羅西,你醒醒……”他是想把羅西叫醒讓她自己去洗澡,自己就算是抱她去或者再幫忙給她脫衣服那都不要緊,也不是不要緊,而是跟自己親手幫她洗澡比起來,這應該沒那麼要緊。可是叫了好久羅西除了“嗚嗚”了幾聲之外再無反應,如他所願地沒有醒過來,唉,看來只能勉爲其難地幫她一把了,唉,勉爲其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