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解開還是不解開,這讓辛屹的心裡又矛盾起來,此時羅西胸前的那一片小小的布料對辛屹來說就像是潘多拉魔盒的蓋子,不揭開它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可是一旦揭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
自己如果伸手解開了羅西胸前的這個扣,也許就意味着從今以後就要承擔一些東西了,辛屹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雖然也許人家羅西並不需要他負什麼責任,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會認爲這是多大的一件事,但是辛屹自己不這麼想,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辛屹是個濫情的男人,不僅和厲潔有了夫妻之實,和沈姍姍也已經除了最後的那一步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有舒蕊,他也同樣把她看成了自己理所應當的女人,當然,前提是在她願意的基礎上,可是在辛屹的骨子裡他其實還是個傳統的男人,也許這種傳統不能理解爲傳統意義上的傳統,這種傳統只是說他不會不負責任,他把那三個女人都看成了自己的一切,任何一個都不會比任何一個重要,任何一個都不會比任何一個不重要,這種感情雖然說很矛盾,但卻又確實是他心中真實的想法。辛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心態,對於三個女人的感情,他有內疚、有歉意、也有對自己多情的憤恨,當然,也還有一絲竊喜,畢竟能夠得到不止一個女人的愛對一個男人來說也是相當能夠滿足自己那陰暗的虛榮心的,並且這三個女人還都是自己喜歡的,辛屹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這想法很齷齪、很卑鄙,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也寧願只有一個女人。
這也就是他不敢不假思索地就解開羅西內衣的原因,他很瞭解自己,如果解開了,那從今以後他就不可能再和羅西沒有任何關係,雖然,在這之前好像就不得不有點那啥關係了。
最後辛屹還是攔腰抱起了羅西,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羅西的牀上已經被她吐得一塌糊塗了自然不能再睡人,本來想在沙發上給她處理乾淨了再放到自己的牀上,可是現在她把沙發也弄髒了,看來只有自己委屈一晚打地鋪。辛屹將羅西輕輕地放在牀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在身上,這纔將手伸進去摸索着,摸到她胸口上內衣的扣輕輕地解開來,雖然他沒有看到,但手上的感覺卻迴避不了,那簡直就像是兩隻被緊緊束縛的精靈一下子掙脫了束縛彈了出來,柔軟但很有彈性的觸感差一點又讓辛屹迷失了神智,還好蓋上了杯子,要不然那香豔的畫面說不定真能讓他失控。
將羅西的內衣脫下來之後,辛屹才又擰了一把毛巾伸進去在她胸前的兩座山峰和溝壑間擦拭,因爲看不見到底哪裡有髒東西,辛屹只能盲目地每個部位都擦拭一遍,雖然隔着毛巾,但他仍舊能夠感覺到那誘人的柔軟和彈性,乖乖,簡直就是峰巒疊嶂啊!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辛屹是擦拭了很多遍,當然,他一定是認爲怕沒有擦乾淨,當然,也許這又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但是昏睡中的羅西卻好像漸漸有了反應,只見她本來就酡紅的小臉更加紅了起來,小嘴微微翕張,並且發出了一陣含混不清的哼哼聲音,身體也開始微微扭動起來,好像正在迎合着辛屹的手上的動作,而且,透過毛巾辛屹的手心感覺到,那飽滿挺立的山峰頂端居然又長出了一粒堅挺……罪過罪過!辛屹連忙將手從被子裡面縮了出來,心中兀自悔恨不已。
感覺不到辛屹的動作了,羅西也漸漸地平靜下來,呼吸也平緩下來,辛屹順手用毛巾抹了一把自己額頭的汗,咦?怎麼還有一股子的香味?啊,辛屹這纔想起來這毛巾不正是剛纔在羅西身上的某個部位擦拭過的嗎?擦了這麼多次估計髒東西早就已經擦乾淨了,沒有了異味反而還沾上了羅西胸口的一抹幽香,這香味又讓辛屹心跳得不行。他連忙端着臉盆逃也似地跑到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做了二十七次深呼吸,這纔將騷動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
又將羅西吐髒的被套牀單衣服等東西紛紛收到了洗手間,辛屹這才重新走進自己的房間準備找條被子打地鋪,可是一進房門他又傻眼了,估計是因爲喝了酒全身燥熱,羅西居然把辛屹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掀開了,白花花的一片雪白全露在了被子外面,額滴個神哪!這妞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啊!辛屹下意識地掉頭走出了房間,那場景還是少看爲妙,這種考驗自己定力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出現了吧,因爲,因爲自己貌似已經沒有什麼定力了,再這樣下去非要崩潰了不可。
不過辛屹也想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自己再給她蓋上被子也難保她等一下不會再掀開,雖然這種天氣不是很冷,但這樣裸-露一夜也肯定會感冒的,於是辛屹又走到羅西的房間,在衣櫥裡找到了一件女式的睡衣。回到自己房間門口時,辛屹首先按下了門口的開關將房間內的燈關閉了,再摸索着走到牀邊,他準備在黑暗中爲羅西穿上睡衣,這樣也許會碰到,但好歹沒有視覺的衝擊這誘惑也會小很多啊。
雖然免不了碰觸,特別是當他扶羅西起來靠在自己胸前的時候,她胸前的那兩團柔軟毫不客氣地頂在辛屹身上讓他禁不住全身僵硬,但好歹還是給她穿上了睡衣,當把羅西放回牀上躺好的時候,辛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睡衣都已經被汗水溼透了,這種事情,可真是折磨人啊!
辛屹找了一條被子回到客廳,又到洗手間衝了個澡,這纔將被子鋪在地板上躺了下來,雖然他很想睡覺,可是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浮現出那些香豔的場景,氣得辛屹心中暗罵自己的齷齪和下流,明明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東西的,可是那些東西卻好像自己會自動跳出來一樣,一不留神又跑到眼前晃盪,也不是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爲什麼會像個初哥一樣的如此興奮呢?這一點讓辛屹想不通,難道是因爲羅西的身體太具有吸引力了?也是哈,就那細膩絲滑的肌膚、就那頎長的脖頸、就那充滿誘惑的耳垂、就那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就那峰巒疊嶂的山峰、就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手感……哎呀!又跑偏了!怎麼老是揮之不去呢?辛屹惱怒地捶打着自己的頭。
一隻、兩隻、三隻……一千九百七十九隻,就在辛屹的綿羊已經數到接近兩千只,而他也漸漸地從開始的每數十次就跳出八次山峰到現在的每數一百次才跳出一兩次的時候,房間裡的羅西卻突然發出了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這聲音表示她現在很難受,而且其中還隱隱夾雜着“水……渴……”的字樣,辛屹一骨碌就從地板上爬了起來,一溜小跑地跑進羅西的房間端上了開始爲她準備好的那一杯水,然後再回到自己房間門前叫道:“羅西,你醒了嗎?”
裡面沒有答應他的聲音,還是羅西哼哼唧唧的聲音,估計那丫頭並沒有完全醒過來,只是在睡夢之中本能地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這才發出了聲音,辛屹推開門走進去,果然看到羅西滿臉通紅地在牀上翻滾着,一張俏臉上的表情端的是十分難受的表情。辛屹走過去輕輕地搖了她幾下並叫了幾聲,可是羅西還是沒有清醒,估計那兩瓶伏特加的酒精確實已經徹底地融進了她的血液,這可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神智不清醒不說,估計五臟六五包括全身的血液都被燒得夠嗆,那傢伙本就是生活在冰天雪地裡的紅毛子才喜歡喝的液體,這一下子幹進去兩瓶她能好受嗎?此時羅西的雙手正在撕扯自己身上的睡衣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她現在肯定是渾身燥熱如同火燒,辛屹伸手在羅西額頭上一探,果然燙得嚇人,再看她飽滿圓潤的嘴脣也已經幹出了一層殼,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早晚得燒糊塗掉。
想到這裡辛屹趕緊跑到冰箱裡拿了一瓶冰水,用毛巾包了敷在羅西的額頭上,毛巾一敷上羅西的額頭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接着就很受用地籲出了一口氣,包着冰水的毛巾在羅西的額頭、臉上、手彎等部位來回地移動,慢慢地羅西也就安靜了下來,除了嘴脣依然乾涸之外身上好像也沒有那麼燙了。辛屹也吁了一口氣,不管羅西晚上喝得這麼不省人事是出於什麼原因,但看着她難受辛屹的心裡也不好過。
這冰水足足敷了一個多小時,其間辛屹又換了兩次冰水,終於羅西在嘟囔了一陣口渴之後悠悠醒轉了過來,辛屹連忙找來垃圾桶,將羅西扶起來道:“先漱漱口再喝。”說着將手中的杯子送到了羅西嘴邊,羅西很聽話地漱了幾次口,這纔將杯子裡的涼水一飲而盡。
羅西喝完水辛屹又讓她躺回牀上,叫她好好休息,自己又出去倒了一杯水端進來,喝醉酒的人肯定會很口渴這是常識,先準備着也好等一下羅西想喝水的時候方便。辛屹端着水進來的時候卻見羅西仍然睜着一雙美麗的眼睛躺在牀上,於是道:“你怎麼還不休息?多睡一會兒吧,要不然明天該頭疼了。”
羅西卻看着辛屹目光有些閃爍,吶吶地道:“你給我換的衣服?”
“嗯,你看你啊吐得滿牀滿身都是,”辛屹故作不以爲然地回答道:“如果不給你換掉衣服你可怎麼睡?我不給你換了你明天早上醒過來發現自己睡在一片污穢之物中那你還不恨死我啊?呵呵呵……想不到你這人酒癮還這麼大,居然偷偷地喝了那麼多酒,你要想喝酒告訴我啊,我陪你喝嘛,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
辛屹的故作不以爲意羅西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但是她卻也並沒有說破,她悽然地笑了笑道:“我睡了你的牀,那你睡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