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着一個裡邊只放了兩本課本和一些資料紙或是空白A4紙的名牌書包,白璃不疾不徐地走在街道上。白色的運動鞋和貼着廣場磚的地面上擦過,竟是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白璃縮了縮脖子,卻在動作的同時發現自己手臂上都被冷出了雞皮疙瘩。這讓她咂了咂嘴,不由自主地擡手去撫平。
謝子榮擺脫開的那個女人之後就走出走出麪館,一路追上白璃的步伐。白璃走得不快,很快就追上了。兩人又是肩並肩地走着,然而沒過多久,謝子榮又自覺地慢了白璃一拍,錯開了白璃半步,就成了他走在白璃身後的場面。
這時,白璃停住腳步,擡手在街道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在那輛綠色的貼着廣告的的出租車還沒停下來之前,白璃看着在她的眼中遠處已經變得很小的盛江中學主教學樓的樓頂,語重心長地對謝子榮說道。:“這些事情儘量早點處理,拖着的話總歸是麻煩。今天晚上我就會讓人準備一輛車給你,時間差不多了就到我那裡載我。下午我還有事,就不過來上課了。”
說到這裡,白璃已經打開綠色的出租車門坐進去了。謝子榮緊隨其後,同樣是坐在後面。因爲他知道白璃的話還沒有說完。
果不其然,白璃坐進入後出租車後,就瞄了一眼面前看起來很樸實的出租車司機,而後對謝子榮說:“遇事情遇得多了,再回過頭來看今天的的事情你纔會覺得是那麼無聊。雖然我提倡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明天說,但是也不能明天的事情現在連想都不想吧!”
謝子榮疑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之後會有大動作,沒有預料錯的話十多天後在碼頭會有大規模的火拼。如果你想要參與,那訓練就都給我練好了。”白璃如是說道。這樣,倒是半點都沒有防着這個司機了。說實話,白璃不擔心有人將剛纔的話說出去,因爲她話中的事情是必然的,必然會發生的。
“我知道了!”
這算是一間小黑屋,不過是在購置給手下的兄弟的住所其中的一座住所裡附帶有的儲藏室,儲藏室只有四個兩個巴掌的窗口,通向外邊。在儲藏室內望出去就能看見外邊藍色且不時飄過朵朵白雲的天空。因爲在設計結構在強差人意,所以這個儲藏室也被原房子主人荒廢出來了。知道血狼幫的人搬進來之後才重新被用到。
這不,才第三天呢,就關了一個千金。還是韓家的千金、韓正東的女兒。
沒錯!韓茹如雪就是被關在這裡的。這個地方只是一個單元小區後頭普通的居民房,沒有人會留意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四間連在一起每間有四層的居民樓,住着血狼幫上下六十多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大型窩點了。
韓如雪被關着的地方里頭有兩個人看着,外頭還有四個人。也就是說,儲藏室內除了被關着的韓如雪,還有兩名爲了看住韓如雪的的血狼幫的兄弟,不僅如此,還有四個守在儲藏室的門外。就擔心這個韓如雪會突然消失,捱了上頭的責罰。
白璃攔了出租車,就是和謝子榮一同到了這個小區單元后邊的居民區。
一個大漢在貓眼裡看到是白璃和謝子榮兩人,當即把鐵門給打開了。頗爲恭敬地喊了一聲“老闆”。
白璃年紀小,但卻是他們的老闆,他們這些做手下的總不能亂了身份。思前想後,也不知道是誰先起了頭叫白璃爲“老闆”,後來白璃手下的人大都喊她“老闆”。要說這小部分人,還是隱退的特工殺手。
白璃點點頭,然後越過大漢向裡頭走去。謝子榮跟在她的後邊,也越過大漢朝裡頭走去。
一個穿着粉紅色的紗裙的女子被矇住雙眼,一塊黑色的眼布緊緊貼着女子的雙眼,以女子白皙的衣服爲底色,這塊原本不該出現的黑色眼布顯得格格不入,說得更加準確的,就是大煞風景了。
這個女子很白,從她的臉和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就能夠看出來。同時,她又是一個很漂亮的的女人。尖而ting的鼻子分明是整容醫院最受歡迎的一個鼻形,口如朱丹,身上每一處都將她身份的高貴展現出來。
可惜,大煞風景的不僅僅有黑色的眼布,和這款黑色的眼布相比,女人被毫不憐香惜玉的大漢扔在一張chuang上就更加大煞風景了。韓如雪不會和那些被綁票的女人一樣,做出絕食使這種幼稚的行爲。然而,韓如雪不會這樣做,卻不代表,血狼幫的人會順着她的意思。
到現在韓如雪只是在清晨喝了一杯涼水。過慣了好日子的千金,怎麼能夠忍受這一種一連三頓的沒有吃飯的日子?被餓的沒有什麼力氣?她也只能夠,窩在那一塊小牀板上,一懂不懂,以保存僅剩不少的體力。
“呵呵。”白璃想起清冷笑聲的時候。已經走到韓茹雪的面前,當然,後者也不知道白璃就站在他的面前。“韓小姐。手下人都是漢子,下手不知輕重,如果請韓小姐來的時候有什麼對不住韓小姐的地方,還需要韓小姐多多包容。”
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是白璃的聲音和語氣實在不像是一個正在語言道歉的樣子,自然又把韓如雪氣的牙癢癢。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經受過多年的教育的韓如雪,如今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分辨出這個她說話的人是否是她以前見過或是認識的人。事實證明,說話的語氣和那種不屑的語調,像極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像極了韓如雪認識的一個人。那個人叫做白璃。
韓茹雪動了動手指頭,費力地坐起來。被眼布矇住的眼睛看不清方向,她只能夠依靠着耳朵的聽覺,依稀分辨說話的在哪個方向。
在白璃的眼中,韓如雪正對着她的右手邊。雖然知道韓如雪除了貴族的禮儀才能就什麼都不會,但見到韓如雪不明的動作也不禁嘴角彎了玩,被韓如雪的和三歲小孩沒兩樣的幼稚動作給逗笑了。
韓如雪費力地坐起來,自認爲已經盯着對方,她強作鎮定地說道:“你是白品璃!是吧!或許,應該叫你白璃......”
白璃微不了察地冷笑,又在眨眼間恢復平靜,微笑着說:“呵呵,不愧是韓正東的女兒,聽人的聲音來辨別人的能力可真是練得爐火純青了啊!”
這話說的,端的全是諷刺。
韓如雪在上一個學期就知道了白璃的真實身份,白璃呢,就是一個被她的父母弄得家庭破滅的孤女。孤女!一個千金,一朝成了人人唾棄的孤女!這樣的落差,韓如雪只是想想也覺得受不了,而這個女人卻在這樣的落差中成長成了她父母都有些忌憚的商業女人。
韓如雪覺得白璃是個很會忍耐蟄伏的人。這樣的人,往往十分可怕。
“韓小姐,今天請你來,只想讓你替我們,轉告韓正東一句話:自尋死路這種事,還是少做爲妙,不知哪天橫死街頭都不知道是誰給他下的套?”白璃聲音又在一瞬間變得柔柔弱弱,輕得讓人要懷疑她是不是要飛天的仙子。“比如:居然請來美國來的黃金操盤手,收購白星公司的股份。以爲這種小把戲就能難住我不成!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請黃金操盤手來操持股市,卻不請人去瞧瞧我白星公司在市面上投了多少錢財!”
如果全部都是以白璃自己一人的財產自然比不過市面上的老牌,但是投進白星公司的錢不僅僅是她的。由於雲少離自薦要做她的合作伙伴,雖然起先只是說完要支持她的生意,但後來投進白星公司的錢幾乎是比白璃少了五十分之一!這麼大的財產,韓家如何料想得到?
聽到白璃的話之後,狠狠的愣在當地。韓如雪知道她的父親近期在讓兩個從美國請回來的操盤手開始動作。而這個動作,就是兩個操盤手,把白星公司流露在股市上面的股票收購起來,並且以爲白星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一但兩個操盤手的任務失敗了,或是他們失手了,那麼,韓氏公司也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機。
爲什麼呢?因爲一旦失手,韓家投進兩個操盤手動作的錢財也會給被銀行收走。
不!不會的!韓如雪在心裡猛搖頭,已經在第一時間否認了白璃的話。她有一個很有能耐的父親,這個父親在她心裡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存在,能夠保護她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