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青的話後，大頭哥一衆小弟們都不由得面面相覷，楊秀全做了哪些違法犯罪的事？難不成他們要找楊秀全的麻煩？
“那個……李警官，楊老大……哦不，是楊秀全，他做了很多事情，不過好多我們都沒參與，我們就說說我們負責的這一塊吧！”大頭哥猶豫了兩下道。
李青適時的拿出了紙和筆記本，掀開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我們做的是販賣人口的工作，主要是販賣女人和小孩！”大頭哥尷尬的說道。
“什麼！楊秀全那個王八蛋還販賣人口？”李青頓時臉色一變，勃然大怒，“這個混蛋，不僅販賣毒品，欺行霸市，居然還販賣人口，簡直是個人渣！”
大頭哥幾人面面相覷，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猶豫半天，大頭哥才道：“李警官，那個是這樣的……我們其實是附屬於楊秀全麾下的，並不完全算是楊秀全的龍馬會。主要他們給我們提供一些資源，我們繳納一定的保護費。”
李青聽的眉頭大皺：“你們不是楊秀全的直屬手下？那麼說來，販賣人口是你們自己的活計兒嘍？”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卻不得不說，就是這麼回事兒。”大頭哥訕訕乾笑了下道。
“你們……”李青見大頭哥承認，再次憤怒的站起身來，用手裡的筆惡狠狠的指着大頭哥，要知道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販毒以及販賣人口。
這兩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掉一個家庭，對於社會的危害簡直大過天！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他絕對不能容忍，見到就必須要消滅的！
如果是以前的他，恐怕見到大頭，先惡狠狠揍一頓再說！但是他現在的身份變了，不再是熱血上涌的學生了，雖然還沒畢業，但卻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他可做不出刑訊逼供的事，而且人家都來自首了，更加不可能再去動粗。
更何況，真要動粗，萬一把這幾人打跑了，自己再上哪去找他們？
猶豫再三，李青最終還是把拳頭放了下來，但是看大頭幾人的眼神沒有剛纔的熱切了，反而是充滿了冰冷，語氣裡也充滿了冷意：“說說吧，你們是怎麼販賣人口的？”
大頭哥一幫人見李青把拳頭收了回去，不知怎的，一個個心中都長舒了口氣。隨即他們也不廢話，把自己這幾年的犯罪事實給講述了一遍。
在敘述的過程中，李青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扔下筆去揍大頭一夥人，但他還是忍住了。要知道大頭他們做的極爲過分，除了大街上偷小孩外，甚至還有過強搶的。
而這些女人小孩，無一例外，都賣到了偏遠的山區。
“基本事實就是這樣，現在在我們的老窩裡，還存了一批貨，沒有賣出去。”大頭苦着臉說道，心中很是擔心。
李青的筆記本上已經記了好多頁，當他收起筆之後，看向大頭等人的眼裡已經不帶一絲感情了。
“那個……李警官，我們會被判死刑嗎？”一個小弟忍不住弱弱的問道。
瞬間包括大頭在內，所有人都緊緊看向了李青，畢竟沒人會想死。
李青緊皺着眉頭：“雖然以我個人的立場來說，恨不得你們都死刑，但是從法官的角度來說，你們都不會，而且還有自首情節，頂多無期。”
聽到這話，大頭一幫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看到這些人的表情，李青的心中很是奇怪，他已經知道了大頭他們來自首，和楊秀全完全沒有關係，但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些人會突然良心發現。
“大頭，你們爲什麼要來自首？如果你們不來的話，我們警方也很難抓的到你們！”李青把心中的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大頭苦笑一聲，如果可以的話，哪個人高興出來自首？這不是沒辦法嘛。
面對着李青的質問，大頭等人很是猶豫，這到底是答還是不答啊？按照正常情況，李青的問話他們都該回答，可是之前王巖又說過，不許透露他們的存在。
“怎麼？讓你回答這個問題很難嗎？”李青見大頭皺眉猶豫，忍不住冷哼一聲，“難不成像你們這種人，真的會良心發現？”
大頭很是尷尬，他們的確不是良心發現。
“那個，能不能不說？”大頭苦着臉道。
“不能！”李青很是嚴肅的回答，心中不由得更加好奇起來，難不成這其中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