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危險,逃避,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只有勇於面對,才能在絕望中掙扎出一絲生機。
付雨茴曾經的經歷成爲了她的魔障,讓她恐懼和逃避,甚至在潛意識裡將曾經帶給她痛苦的那個人,當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
即使鵬程表現出的能力已經達到了非人類的層次,能空手擰鋼管,但在付雨茴的腦海中,還是不如曾經傷害過她的那個人。
鵬程就是發現了這點,才準備進行一次簡單的嘗試。
雖然他早就預料到付雨茴會有一些過激的行爲,但卻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猛,付雨茴現在竟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一口咬在他的右邊肩膀。
鵬程停下腳步,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肩膀處的內勁收回了丹田,任由付雨茴的牙齒咬破了他的皮膚,殷紅的鮮血流淌。
“我勒個去,這小丫頭咬的可真狠啊……”
鵬程雖然擁有化勁強度的身體,但卻不代表受傷就不會疼了,而是正好相反,由於他擁有對身體超強的控制能力,他對疼痛的感覺靈敏程度,也要遠超其他人。
也就是說,此刻他能感覺到的疼痛,要比其他人還要強。
雖然鵬程的身體恢復能力超強,但他現在卻不得不控制肩部的恢復速度減緩到正常人的程度,否則傷口癒合,付雨茴的小白牙也要讓他的身體包裹了。
時間流逝,付雨茴依舊咬着鵬程的肩膀,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鵬程感覺到從付雨茴牙齒上傳來的越來越大的咬合力,頓時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不怕付雨茴咬,但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是不能把咬合力用完的。
因爲牙周膜的耐受限度很低,一旦牙齒咬合力過大時,便會引起牙周膜的疼痛,這種疼痛的刺激會讓人主動地把咬合力減小。
也正是由於牙周膜生理上具有這種保護性抑制的調節功能,才免除了平時咀嚼食物時可能遇到的傷害。
但這種保護機制是建立在人正常的情況下,而付雨茴現在,偏偏是不正常的。
在人情緒過於激動的時候(興奮、恐懼、緊張等等),大腦皮層會比較興奮,在大腦的調節下,腎上腺會分泌出更多的腎上腺素,爲身體活動提供更多的能量,讓人能夠辦到平時辦不到的事情。
就如同在新聞上所看到的,一個母親爲了從一個重幾噸的汽車下救出她的孩子,竟雙手將汽車擡起,從而救出了她的孩子。
從這件事中,人們只看到人是潛力無限的生物,但卻忽略了一個問題,身體過載。用一句成語來形容就是過猶不及。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在一瞬間爆發出讓人驚顫的實力。
但普通人和內勁強者之所以天差地別,就是因爲內勁強者可以將消耗的能量再補充回來,但普通人卻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身體過載,輕則受傷,重則暴斃身亡!
付雨茴現在就是這樣,此刻她因爲恐懼令意識模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咬合力,但事後她的牙齒必然會受到傷害。
對此鵬程頗爲無奈,沒想到他只是想要幫助付雨茴克服心中的恐懼,卻令付雨茴發瘋了,如果任由她繼續咬下去,鵬程倒是沒事,只不過付雨茴這一口漂亮的小白牙估計就要離她而去了。
鵬程搖了搖頭,右手食指在付雨茴的後頸處按了一下。
“呃……”付雨茴雙眼一翻,腦袋一歪,靠在鵬程的懷裡暈了過去。
鵬程動了動右肩,然後他肩膀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片刻之後,除了血跡以外,完全看不出鵬程剛纔讓付雨茴咬了一口。
抱着付雨茴來到她家門口,然後在她身上摸出了鑰匙,打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鵬程剛纔之所以非要抱着付雨茴回家,就是因爲他感知到房間裡沒並有人,然而他的想法是好的,想要幫助付雨茴擺脫恐懼,但他卻低估了付雨茴心中的恐懼程度。
作爲判斷失誤的懲罰,鵬程遭到了付雨茴堪稱粗暴的對待。不過好在咬的是肩膀,如果是……呃……那作爲男人,這輩子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了。
付雨茴的家分爲東西兩個房間,房門開在兩個房間的中央。
房門後是一條兩米長的走廊,走廊的末端有個半米寬,由木板搭建起來的臺子,看上面的鍋碗瓢盆,估計就是廚房了。
鵬程站在門口,都不用拿眼睛看,只是嗅着熟悉的清香都知道西邊這個偏小一點的房間是付雨茴的。
抱着付雨茴走進西邊的房間,鵬程頓時皺了皺眉,因爲房間的狹小程度遠遠超過了鵬程的預估,付雨茴的房間中除了靠牆擺放了一張兩米乘一米的單人牀以外,竟然連站腳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鵬程將付雨茴放到洗的有些泛白的藍色牀單上,然後坐在牀邊,右手按在她的小腹,溫和的內勁度入了付雨茴的身體,恢復着她因爲恐懼而消耗的體力。
這時候鵬程才擡頭打量付雨茴的閨房。
房間的狹小似乎就意味着放不了很多的東西,而付雨茴的閨房就應了這句話,不是放不了很多,而是除了牀以外幾乎沒有東西。
除了房門以外,唯一可以和外界產生聯繫的就只有那扇小小的,安裝了防盜網的窗戶,整體看來,這不像是女孩的閨房,而是更像是一個監獄。
而付雨茴,則像是關在籠子中的金絲雀。
此時此景,鵬程也不知道怎麼了,心中突然就涌現出了這種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