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付雨茴只是因爲害羞後,鵬程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反問道:“我爲什麼要看不起你?”
聽到鵬程的話,付雨茴的腦海中不可抑制的浮現出剛纔那種彷彿全身飄起來的感覺,這讓她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開口,只能咬了咬下脣,卻依舊盯着天花板。
即使房間中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她卻如同能看見東西一般。
鵬程身爲罡勁高手,目力自然驚人,而且他還可以控制着眼睛周圍的肌肉提高溫度,讓他的視力變得更強,所以付雨茴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中。
鵬程將身子挪到付雨茴的身邊,然後將她摟在了懷裡,輕笑道:“正常的生理反應罷了,這有什麼看得起看不起的。”
“真……真的麼?”付雨茴讓鵬程抱在懷裡,儘管鵬程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但卻還是讓她有些手腳無力,身體發軟。
鵬程颳了刮付雨茴的小鼻子,卻佯裝生氣的道:“怎麼?敢懷疑我?”
“沒有……我只是怕,會在你心中留下我媽媽那樣的形象……”在付雨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很低落,但同時也帶着一股深深的怨氣。
不過對於她這句話,鵬程卻有些莫名其妙,不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麼?難道付雨茴因爲被拋棄,連親生母親都不準備認了麼?
付雨茴似乎察覺到了鵬程的疑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和張叔住在這裡,張叔也就是我的繼父,但你知道他是怎麼形容我媽媽的麼?”
“不知道。”鵬程搖頭。
付雨茴緊緊的咬着下脣,有些悲哀的道:“張叔說我媽是騷/貨!是賤人!”
“靠!”鵬程頓時爆了一句粗口,就算是你娶人家的時候不是“原裝”,而且還帶着個小的,那你特麼也不能罵人家啊,這不全都是你自己選的麼。
鵬程估計付雨茴的媽媽之所以不見了,多半就是讓這個所謂的張叔打跑的,啥家庭也扛不住這麼霍霍啊,連小的都狠心用這麼大的力氣,那大的說不定都得讓他打骨折了。
就在鵬程詛咒付雨茴的繼父張叔時,付雨茴突然恨聲道:“張叔說的對,我媽就是一個騷/貨!是個賤人!”
嘎?!
聽到付雨茴完全不留情面的痛罵,鵬程頓時有些懵了,就算是從小就離開你也不能有這麼大的怨氣吧?這是要弒母?
“是不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我確實是那個女人親生的,但我就是要罵她!我身……上流淌的血液都是罪惡的!”
雖然付雨茴改的很快,但鵬程卻還是抓住了她話中的停頓,柔聲道:“你是想說你身上的傷也是拜她所賜吧?”
付雨茴身體一顫,強笑道:“你都看見了?很醜陋是吧?要是你看着我的身體,估計你都不會有什麼壞心思了。”
聽見付雨茴有些自暴自棄的話,鵬程沒有說話,而是用一個吻來表達他心中的溫柔。
付雨茴這次沒有反抗,而是劇烈的迴應了起來,尤其是想到她身體上醜陋的傷疤,她的心有些抽痛,吻的更加用力。
她可以肯定鵬程並沒有看全,所以纔會不介意,但她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疤痕遍佈,甚至有時她都會想,如果讓她去演喪屍,根本都不用道具。
這樣醜陋的她怎麼能跟在鵬程的身邊?本來心中因爲鵬程的出現而產生的溫暖,在想起自己的身體後,卻漸漸的冷卻了。
她註定是個不祥之人,溫暖對她而言,是個奢侈的東西。
感受到懷中女孩低落的情緒,鵬程咬破自己的舌尖,一滴鮮血混合着兩人的唾液進入了付雨茴的身體,融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唔……後背……怎麼有些癢……”付雨茴蹙着眉頭輕輕地推開了鵬程,伸手就向後背抓去。
啪!
鵬程抓住付雨茴的手腕,將她固定在懷中,然後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笑眯眯的道:“體會到後背的感覺了麼?應該是癢癢的吧?”
付雨茴因爲鵬程在她耳邊吹氣,所以此刻小臉通紅,但是聽到鵬程的話後,卻瞪大了水靈的眼睛,佯怒道:“剛纔那麼有情調的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思鬧着玩?不解風情的大傻子!”
噗!
聽見付雨茴的話,鵬程差點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付雨茴明顯是誤會鵬程的意思了,以爲她後背的感覺是鵬程在抓癢。
鵬程眼睛一轉,心中浮現出一個有些銀蕩的想法,但臉上卻一本正經的道:“雨茴,其實我沒有告訴你,和我接吻是能夠療傷口的,你後背之所以癢,是因爲傷口在癒合。”
“切!”付雨茴撇了撇嘴,完全不相信鵬程的話,她以爲鵬程是看見她難過,所以故意如此說來安慰她的呢。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就已經習慣揹着密密麻麻的傷口生活了,更懂得如何調整自己的情緒,她哪裡有那麼脆弱。
見付雨茴不相信,鵬程只是迅速的掀起付雨茴的衣服,左手按在付雨茴小腹的一道陳年傷疤上,然後吻住了她。
察覺到鵬程的動作,付雨茴頓時全身一軟,在心中嘟囔着:“明明就是想要佔我便宜,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