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溫郡主臉上如同看傻子般的表情,秦胤卻並沒有動怒,他知道這是溫郡主對自己的關心,也知道除非是像太古時期的三皇,上古時期的五帝這種級數的存在,不然絕難有武者能夠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將六門地級功法糅合成一門,並且兼具這六門功法的特性,這種事情不是天方夜譚,就是神之奇蹟!
可是即便秦胤在溫郡主眼中再優秀,但也頂多不過是千年一出的曠世奇才,如何能夠和太古三皇,上古五帝相比?
但是心中冒出這個想法之後就一直默不作聲的秦胤腦中卻是越想越亮,誠然,若是和尋常的武者一般,秦胤也絕不敢有這種將六門地級功法熔於一爐的想法,可秦胤和其他武者的區別就在於他擁有太玄根本印!
太玄根本印,乃是萬法之祖,萬印之母,乃是比三皇五帝還要久遠的超級聖者太玄所創,他傳下來的太玄根本印在短短半年左右的時間就將自己從一個最低等的武徒推到了武宗境界,並且每一門地級功法在經過太玄根本印的完善之後品階都提升了一個檔次,這樣的一個逆天存在纔是秦胤高喊融合六門功法於一爐的根本保障!
只不過太玄根本印乃是秦胤的立身根本,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會告訴,故而在溫郡主如同看白癡一般的看向自己的時候,秦胤還是強忍着沒有解說,只是用堅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認真的說道:
“有志者事竟成,以我目前的狀況,雖然如你所說廢掉另外四門功法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我還是想試一試將這六門功法熔於一爐之後能夠新創出一門更加強大的功法出來!我們便以一年爲期限吧,若是屆時我還不能夠創出的話,我便按照你說的去做,如何?”
“你……真是死性不改,算了,我懶得說你,只希望你別把自己搞廢了,你要知道,在歷史上也有好多像你這樣有超強天賦的武者,可是他們也都和你一樣妄想糅合幾門功法創出屬於他們自己的法門,最終卻都落得個走火入魔,魂飛魄散的下場,我希望你自己好自爲之,別拿自己開玩笑!”
溫郡主說完,起身便走,顯然他也被秦胤這個瘋狂的想法氣得不輕,只是此時的秦胤已經不同當日借住在她家時候的那個破落戶,繼承了爵位之後,已經是帝國名正言順的無雙侯,堂堂一個侯爺,已經不是她能夠隨意喝斥禁錮的了,不然的話,溫郡主真想將眼前這個傢伙給綁回桓王府,好好的調教一番。
“胤少爺,你真的要去將六門地級功法融合成一套功法嗎?”
身材有些瘦小的小香兒擡着頭,看着比半年前長高了一個腦袋的秦胤,眼神中有着難以遮掩的擔憂。
“是的,這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而且我有信心走通這條路!”
“可是,像溫郡主說的,除了太古三皇,上古五帝以外,從古到今即便出現一些創出地級功法的強者,卻也沒有出現過一個糅合六門地級功法而創出新功法的武者,胤少爺……您……”
小香兒額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看向秦胤,小身軀瑟瑟發抖。
“別人沒做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就做不到,我對自己有信心!”秦胤說完,不等小香兒回話,一揮手,沉聲道:
“赦令,無雙侯府即刻起封府半年,待明年開春之時再開府!”
登時整個無雙侯府內的庭院中都響起了秦胤的聲音,同時無雙侯府的大門發出一聲隆隆巨響,整個侯府屋檐下的大燈同時熄滅,剛剛開府不久的無雙侯府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無雙侯府封府半載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就傳遍了整個帝都,原本還心有慼慼,等待着秦胤接下來動作的那些勢力此時紛紛將懸在半空的心腸放回肚子裡,更有甚者心中竊笑不已。
那個破落戶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爲殺了幾個武宗,武豪就天下第一了,居然想糅合幾門地級功法而創出新的功法,他以爲他是誰?太古時候的三皇,還是上古時期的五帝,亦或是中古時期那萬千宗派的開山鼻祖?
看來這小子真的是練功練傻了,居然妄想做出這種近乎於神蹟一般的事情,若是無雙侯秦無雙在世的話,說不定會被這小子活活氣死的。
一時間,秦胤在整個帝都的貴族圈子裡被斥爲了笑談,每每有哪個貴族子弟犯事,秦胤便會作爲反面例子被拿出來教育。
隨着初冬的第一場雪落下,秦胤閉關融合六門地級功法於一體的消息逐漸的散淡,帝都又恢復了一片歌舞昇平。
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然半年已經過去。
歷經了秋冬兩季之後的帝都不知何時掠過了一抹淡淡的春意,銀裝素裹的大樹在積雪融化之後,在某個夜晚悄然吐出了一抹淡淡的綠意。
呼嘯的北風終於在某個時刻悄然退去,在經過了融雪之後的冰寒後,帝都的日子一天天的暖和,原本因爲冬雪冰寒而蕭條了不少的大街上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春祭,是大陸上最爲隆重的一個節日,一年四季,以春開頭,而春祭便是冬春兩季交界的日子,而春祭之日晚上舉行的開春大典則是大陸一年之中最爲隆重的慶典。
作爲大陸南部的霸主,大夏帝國的屬國過百,使臣無數,每年的開春大典之夜,便有各屬國派來的使臣和各地的封疆大吏前來覲見大夏帝國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秦武陽。
故而,開春大典也是大夏帝國宣示國力,展現國威的時刻。
這一日,離春祭不過三天時間,自大夏各屬國前來的使臣已經陸陸續續的趕到,從冬寒中甦醒過來的帝都又現出了她大陸名城的風采,往來各地的商人絡繹不絕,各種裝束,各種膚色的人都能在繁華的大街上見到,只要大陸上有的特產,都幾乎可以在帝都的商鋪中買到,帝都一派繁華,甚至連街道兩旁的大樹上都掛着名貴的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