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虎營源自於當年的無雙軍,後來帝國組建四大軍團,暴虎營劃歸白虎軍團之後,一直是白虎軍團的王牌,這些年來東征西討,替白虎軍團掙下了赫赫威名,然而這樣一個精銳營團就這樣給秦胤一個人毀了,這叫秦寒生如何不憤怒?
更氣人的是,正當他怒不可恕的時候,溫郡主居然找到了他,還問他秦胤的下落!
這還有沒有天理!?
溫郡主一聽,頓覺蹊蹺,按捺住火爆的性子,仔細的分析起來。
按理說,若非秦寒生這個元帥下令,秦胤是絕不可能分兵前進,而事實上作爲全軍統帥的秦寒生並未下令,但秦胤卻如此做了,這其中究竟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亦或是如同秦寒生等人說的那樣秦胤叛國投敵?
以溫郡主對秦胤的瞭解,她是絕對不相信秦胤會叛國投敵的,那麼,這其中究竟存在着怎樣的隱情以至於讓整個暴虎營三千餘虎賁之士悉數陣亡?
“暴虎營三千多人連一個活口都找不到?”溫郡主皺眉問道。
三千虎賁精銳就這樣盡數陣亡,這實在是個讓人難以相信的消息。
“找到接近三千人的屍體,卻找不到一個活口!這可都是帝國的精銳啊!”秦寒生苦笑道。
在得知暴虎營的異動之後,秦寒生馬上派人前往察看,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三千虎賁命喪戰場的消息,這讓他差點暈了過去。
“暴虎營悉數陣亡?那麼作爲暴虎營副統領的秦翼風還有那個韓奕呢?是否找到了他們的屍體。”溫郡主說道。
“這個……倒是沒有,暴虎營的高級將官中,除了秦成之外,其他的都找不到。秦胤叛國的事也是從秦成口中得知的,你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問他。”
……
渾身纏滿了繃帶,像個糉子一樣躺在病牀上,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要死去的模樣,這便是溫郡主見到秦成時的樣子。
“秦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溫郡主跟隨在秦寒生之後,皺着眉頭看着形容悽慘的秦成問道。
“啊?是郡主啊……哎……說來話長……這簡直是個恥辱!恥辱啊!沒想到我們秦家居然出了這麼一個人。”秦成看到溫郡主,用嘶啞的聲音恨聲說道,眼淚不由自主的簌簌掉落下來。
“說清楚!”溫郡主臉色一寒,冷聲道。
“是秦胤!秦胤他出賣了我們。”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力氣,秦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恨聲道:“秦胤說秦元帥下令要我們暴虎營去攔截拜月國的援軍,沒想到我們半路就中了拜月國設下的埋伏,全軍覆沒……”
“既然中了對方的埋伏,整個暴虎營怎麼就你活了下來?”溫郡主一點都不爲所動,繼續追問道。
“是秦翼風秦副統領!是他拼死爲卑職爭取了逃脫的時間!秦副統領令卑職回報,定要讓元帥知曉秦胤的狼子野心,不能讓我們大夏軍隊毀在他的手上!咳咳……”秦成說到激動處,便又咳出血來。
“醫師,先照料他。”
溫郡主眉頭皺得更深,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吩咐軍醫好生照顧他,便和秦寒生出了去。
“你現在相信了吧?”帳篷外,秦寒生看着溫郡主,慢慢說道。
“這事你準備怎麼處理。”溫郡主沒有直接回答他,轉口問道。
“我已經上報陛下了,陛下已經下旨,着專人徹查此事,如果查明秦胤真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那麼他就將是大夏帝國的罪人!”
……
與此同時,在大夏帝國宏偉的都城天京內,關於秦胤投敵賣國的小道消息已經鬧得紛紛攘攘。
“喂,你聽說了嗎,無雙侯的兒子居然叛國了,還害死了很多士兵!”
“嘿,早聽說了!據說他爲了拜月國許下的一等公爵之位不但自己投敵賣國,還將一營的精銳給害死了呢。”
“太狼子野心了啊,無雙侯是個英雄,沒想到他的兒子卻這樣。”
“呸!這樣的人,讓我見到一次打一次!”
“……”
“高遠,做的不錯。太子那邊有什麼舉動?”
八皇子府,秦暉正慢悠悠的喝着小酒,心情愜意的很。
“啓稟殿下,太子那邊已經上書陛下,申請查抄無雙侯府,這次秦胤是死定了!”高遠呵呵笑道。
“抄家?這罪名定下來了?”秦暉有點意外的說道。
“是的,徹查此事的刑部侍郎明日便將回到帝都,據我方間報,刑部侍郎一行已經收集了足夠的證據證明秦胤勾結敵國。”
“嘿嘿,太子的動作還真快啊,抄家……就讓他抄吧,那破落戶有什麼家底!哼哼,溫郡主那邊怎麼樣?”
“溫郡主大鬧白虎軍團帥帳,不過從那邊傳來的消息,她似乎不相信秦胤會叛國,要自己去尋找證據。”
八皇子嘴角露出一抹獰笑:“找吧,讓她找去。只要這幾天一過,罪名落實,秦胤就死定了。我們一定要協助太子殿下將秦胤叛國之罪定成鐵案!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殿下英明!”高遠拍了一記馬匹,眼中閃爍着詭詐。
……
“我……沒死?”
秦胤悠悠轉醒,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牀之上,一身破舊的軍服換成了一套乾淨的布衣。
“你醒了啊!”
就在這時,一個清秀的小姑娘捧着一個盆子走了進來,見到秦胤醒轉來,連忙放下盆子,走了過來。
“是……你救了我?這是哪兒?”秦胤聲音嘶啞,目光卻銳利如鷹,之前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暗自檢查過自己的傷勢,卻發現除了體內罡氣還沒恢復之外,身上其他的傷勢居然好了七七八八,已經恢復了全盛時期七成的實力!
“嘻嘻……不是我救了你,是我爺爺救了你喲。這兒是我的家,楊家村。”姑娘甜甜笑道。
“楊家村?夏人?”秦胤問道。
“哈哈,小兄弟,咱們楊家村三百二十七口全都是根正苗紅的大夏人!”
門口處,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個鬚髮皆白,面容英奇的老人走了進來,看面貌和這清秀的姑娘有着幾分相似,想來便是這姑娘剛纔所說的祖父。
“謝謝前輩救命之恩。”秦胤連忙起身,朝老人家行禮道。
“嘿,小兄弟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只是你小子生的似乎和我一個故人有些相像,當初那小子也和你一樣渾身是傷,年約二十八九!嘖嘖,還別說,長得可真像!”老人家打量着秦胤,嘖嘖稱奇。
“像?什麼像?”秦胤疑惑道。
“你和他長得像啊,喏,當年他走之前還留了一個信物給我,說我以後有事,可以拿這個去找他,就是這個。”老人家在裡屋摸索了一會,拿出一塊玉牌,在秦胤面前晃了晃。
秦胤凝神一看,腦中卻如同響起了九霄霹靂,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
無雙!
玉牌的上面,赫然刻着無雙二字。
縱觀大夏前後三十年,敢以無雙爲號的只有一個!
難道——
二十年前,老人救的人,是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