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幽幽的密室裡面,虛空經散發着金色的光芒,點點神輝映在秦胤的臉上,神聖無比。
虛空經並不能用肉眼觀看,而是需要運用到神觀法。
所以,對於一般的至仙強者來說,根本無法研讀這樣的古經。
至少都要修成神魂,誕生神識,才能夠觀看。
秦胤眼觀鼻,鼻觀心,心神緩慢的沉了下去。
鏘的一聲,他的神識如利劍一般閃現,然後鑽入虛空經中。
驀然,秦胤如進入金色的海洋,在他眼前,金光閃現,金色的大字如星斗滿天,灑出點點星輝進入他的眼中,有刺痛的感覺。
他趕緊用神力護住神識,避免給金光所傷,小心翼翼的停在一旁,不敢輕舉妄動。
同時,他發現他的神識力量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消耗着,明白憑藉這招程度,根本無法將整篇古經研讀完畢。
“藍福,怎麼辦?”秦胤的神識在玲瓏塔響起,向藍福求救。
“堅持一下,我就來了。”藍福是玲瓏塔的器靈,並不能隨便出來,但是爲了虛空經,冒險也要嘗試一下。
嗖的一聲,藍福整個人也化成一尊金色的小塔,根據秦胤神劍走過的痕跡,一下子進入虛空經中。
玲瓏塔的品階決定藍福的修爲,由於現在玲瓏塔第一層是天神之氣的緣故,藍福的修爲也相當於一般的天神。
以天神的修爲去觀看這篇古經,能夠起到怎樣的作用?
藍福和秦胤就像是難兄難弟,在虛空經這篇虛空之中,攙扶着飛了起來,他們力量同源,搭着手形成一個循環,開始緩慢的恢復着損耗的力量。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一個個金色的古字進入兩人的眼簾,在腦海中形成一種道韻,似乎在闡述着天地至理。
虛空經,講究的就是虛空存在、形成、破壞、創造等等諸多的虛空法則。
一般修行者破碎虛空,破的就是自己的道,也是屬於一種虛空法則。
傳送陣的原理,便是利用在虛空中穿行,達到跨越時空、星空的距離。
虛空經,是一切傳送陣原理的始祖,就算之後的符道、符陣,都是從虛空經裡面演化出來。
在虛空經裡面,有一種叫道紋。
道紋是類似符文的東西,但卻比符文高級,因爲它每一個軌跡,都是蘊含“道”理。
可以說,道紋已經超過了一般的符籙,而是蘊含“道”理的東西。
一般的法陣,可以用符籙來刻畫,而穿越高級虛空,飛昇高級位面,必須要利用道紋的力量。
無論車候轅還是秦胤,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接觸到道紋這個事情,所以縱使他們再厲害,也無法修復傳送陣。
只有學到道紋,才能夠明白裡面蘊含的道理,才能夠進行飛昇神界。
那麼如何去刻畫道紋,就是秦胤面前所迫切需要學習的事情。
虛空經裡面,所講述的都是一種宏觀的大道理,裡面即使牽涉道紋的東西,也是寥寥幾筆就帶過,秦胤根本就無法從裡面學習。
忽然,秦胤的眼前一暗,所有金色的星斗都消失在他的面前,身體軟軟倒了下去,卻是秦胤的神識力量損耗完畢,從虛空經文脫離出來。
秦胤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這是神識損耗過多的現象,他連忙抓出幾把養神丹吞服下去,丹藥化開,才讓他好受一些。
“藍福,怎麼樣?”秦胤退出,藍福並沒有受到他的影響,還停留在虛空經中。
不過很快,秦胤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藍福好像也昏迷了。
虛空經,果然強大無比,就連天神修爲的藍福,也無法將其研讀完畢。
秦胤進入玲瓏塔內,看着虛弱的藍福正在吸收天神之氣補充自己的能量,然後和秦胤開始交流起來。
“上古傳送陣的確存在。”藍福恢復了一絲元氣,緩緩說道。
“這虛空經深奧無比,你我今日一觀,也不過是窺見一斑,想要真正研讀完畢,至少要達到神王之境。”
“神王之境?”秦胤聽了,震驚無比。
他現在連神靈都沒有達到,距離神王更是十萬八千里。
“那現在我們沒有辦法把道紋模擬出來?”秦胤皺眉說道。
“虛空經不存在道紋的修煉方法,對於虛空來說,道紋只是其中一樣非常淺薄的東西。如果要學習道紋,或許可以看看姜家的其他古籍。”藍福不懷好意的又瞄準了姜家的其他古經。
對於姜家的人來說,根本就無法研讀古經,掌握那麼多古經,也是一種浪費。
既然如此,還不如便宜藍福。
說不定到時候玲瓏塔自然晉升到最終形態。
秦胤怎麼不懂藍福的心思,頓時也不由發出感嘆,在利益面前,就算是器靈都可以腹黑到如此田地。
既然無法研讀虛空經,秦胤也不會在這裡耗着,而是離開密室。
這時,姜伯侯在門口守候着,一臉的緊張,道:“怎麼樣?”
秦胤搖搖頭,道:“算是有點眉目,姜家是否還存在什麼古經借我一觀,或許能夠解決。”
這個時候,姜伯侯已經無法選擇,只能相信秦胤。
一股腦又是把姜家所珍藏的一些經文拿出,一時之間,金芒閃耀,甚至有神靈在虛空漂浮着,場面十分的宏大。
“這些都是姜族的鎮族之寶,我全部都拿出來了,希望你能夠真正帶領姜族脫離困境。”
秦胤感受到玲瓏塔裡面的藍福,哈喇子都快掉了下來。
秦胤一手把這些古經都抓在懷裡,然後一頭鑽進密室之中。
“拿出來,快拿出來!”藍福迫不及待的叫嚷道:“姜伯侯那蠢蛋,真是暴殄天物,這些古經如果放在神界,就連神王都要打破頭顱的!”
“藍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秦胤問道。
“沒有,不過這些經文上面,我卻是感受到許多強者的氣息,這本道紋經,應該就是研究道紋的經文,你可以先讀這本。”藍福抽出一張薄薄的金箔,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