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神界中最爲古老的一片陸地,乃是鴻蒙初開第一塊淨土。
這裡地下就像封印着一條沉睡的巨龍,一旦巨龍覺醒,必將翻天覆地。
秦胤在古劍派引動地脈,抽取龍氣,感受大地之道。
但這僅僅屬於中州的一角,並不是全部。
秦胤在空中馳騁,並不急着離開中州,而是從空氣中感悟蘊含的大道。
雲層中,無數的雷電閃耀,秦胤開始引動天雷,以劫雷洗滌肉體,從雷劫中感悟大道。
轟隆隆!
每一條雷龍都有數丈粗壯,狠狠的鞭打在秦胤的肉身,他氣血沸騰,如同黃金戰神,雷龍進入他的血脈之中游走,一遍遍洗滌他的肉體,一些修煉時所吸收的雜質不斷的給排除體外,秦胤的每一寸肌膚如琉璃般晶瑩剔透,再無半點雜質。
秦胤一掌劈出,把一條雷龍擊斃,他已經站在大道的巔峰,但卻因爲心有羈絆,無法踏出最後一步。
或許,他真的應該去一趟南嶺,到那去了卻他的紅塵心事。
當即,秦胤降臨地面,拿出刻畫已久的玉臺,認清楚方向,開始橫渡虛空。
幾塊玉臺摧毀過後,秦胤出現在一片崇山峻嶺當中。
這裡每一座山脈都十分古老,從表面的岩土都可以看出其歲月的痕跡。
無數的古木屹立在山脈之中,落葉鋪滿地面,像是一片罕無人煙的原始森林。
秦胤大概盤算了一下方位,這應該就是秦嶺無疑。
東荒多海,南荒多山。
南荒的特徵就是無窮無盡的山脈,一條連一條,能夠連綿上百萬裡。
曾經有傳聞,一名天神境的吟遊詩人,要以肉體的力量橫穿南荒的山脈,最終耗費百年的時間最終放棄。
但這一路的見聞卻給他寫成詩集,供世人傳誦,也算是南荒的一種特別體驗。
秦胤並無秦嶺的具體位置,只能依靠得到的一些信息,獨自在山脈中摸索。
一路上,他把吞噬三皇放了出來,聽它們吵鬧的聲音,倒也並不孤寂。
吉吉卻也不敢再調侃秦胤,知道衆女的事情是他的逆鱗,不過它卻不知道從什麼途徑知道關於南荒一些禁地的秘聞,要求秦胤前去探索。
這些秘聞一般都是牽扯着一股荒古禁地,說不定裡面就封印着無數的寶藏。
這對於吃貨來說,這絕對是讓人直流口水的地方。
秦胤尋思,有意栽花花不發,無意栽柳柳成蔭,自己太過可以去尋找秦嶺,或許沒那麼容易,不如從荒古禁地入手,說不定還能夠另覓一寸生機。
於是答應了吉吉,認清一條古脈,從而追尋下去。
月華如水,深山的夜色有另外一番風味,鋪滿乾枯的樹葉,有一處銀華獨自沖天,像是隱藏什麼秘寶。
秦胤知曉這可能找對了地方,示意吉吉停留下來,觀察此處的動靜。
一個時辰過後,一聲龍吟突然響動天地,在皎潔的夜色下傳得格外悠遠,羣山都在動搖。
就在原先升起銀華的那一寸地方,龍氣瀰漫,衝出一道碧霞,引動漫天星辰,連接在一起,如同一條巨龍在吞吸月夜精華。
秦胤眉心豎眼一開,運轉天眼訣,辨識一切,清楚的看到在地底百丈處,正有一株龍形的小人在吞吐精華,修煉自身。
這是一株成了精的藥草,起碼有上萬年的光陰,已經養育出元神,靠吸收曰月精華來修煉。根據周圍的神力波動判斷,它的實力大概就在下位天神,並不強大。
“吉吉。”吉吉閃動着晶瑩的眼睛,它似乎也能夠感受到地底處的那條龍形藥材,它的哈喇子一連串的掉落下來,向秦胤詢問,要不要破開地面將其取出。
秦胤搖搖頭,這些精怪修煉屬實不易,世事一飲一啄皆有道理,他雖然沒有超越天道,卻能夠接觸到其中的一些痕跡,覺得這些都可能成爲自己以後證道的羈絆,不能隨意牽扯。
“吉吉。”吉吉顯得十分不滿,小鼻子哼出一道白氣,但它對秦胤卻是十分信服,這道龍形藥草雖然珍貴,卻不是他們此處要尋找的物品,那就放它一馬吧。
就當秦胤準備帶領吉吉等人離開的時候,一陣聲響卻傳到他的耳朵。
“靈藥歸我。”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但語氣很古怪,不似人類發出。
“開什麼玩笑,我在這裡守候百年,就是爲了等它修成正果再一次採摘它。”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十分清脆,似以神念凝聚成的聲音,不是秦胤融合大地脈動,根本聽不清楚。
“天地靈藥,有緣人得之。這株靈藥應該歸我。”一個聲音,十分的宏正,如佛門中人在吟唱佛法,讓人不禁垂耳聆聽。
秦胤根據這三道聲音,推測這並非凡物,難道這株靈藥有什麼特殊不成?
如此一來,他卻不急着離開,他朝吉吉使出一個眼色,當即隱匿身影,向聲音發言地潛行而去。
秦胤再次扔下小道士,卻從他那收刮到不少秘法。
那賊道士別的沒有,做賊的秘法懂的最多。
如今秦胤隱匿身影,如果不仔細探查,就連神王來臨都未必能夠發現。
秦胤走近了,發現了三個聲音的主人。
那個發出不似人類修者聲音的當真不是人類,乃是一尊蛇妖,透露是人形的,但蛇身卻有十幾丈長,卷在一起,盤成一坨。
另外一尊疑似用神念說話的,倒是有點像吞噬之石一樣的靈物,外表給一團紫色的光芒籠罩,看不清本體是何種模樣。
最後一尊,卻是一個佛陀。他身穿破爛袈裟,在月光下袈裟卻閃耀着金色的光芒。
秦胤分辨出來,這件袈裟並不是凡品,此刻雖然破爛了,上面蘊含的道紋依然可以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這三個組合十分的奇怪,皆是爲一株靈藥聚集在一起,彼此敵對。
秦胤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再次透過地面像那龍形藥草望去,卻依然發現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株藥草好像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危機,依然在吞吐月之精華,絲絲的根鬚在土地不斷的擴展,好像隨時紮根土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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