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
“難道你是在質疑爲父嗎?”
秦太師指着秦寶祿正要發怒,可是他看着他吊着的胳膊,還是忍下了這口氣。那日從三王府回來,太醫爲他診治,說他不僅僅是斷了一隻胳膊,體內有一根肋骨也被摔斷了,現如今他得需要靜養,要不然不利於體內的肋骨恢復,若是恢復不了會很危險。
若不是如此怕是那日秦寶祿少不了挨一頓毒打。
“那倒沒有?只是在哪裡雲裳妹妹吃不飽穿不暖的會受委屈的”
秦寶祿看着秦太師噘着嘴不服氣的說道。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她現如今就是一個寡婦罷了你雲裳妹妹長雲裳妹妹短的,她到底是有什麼好,你就這麼對她念念不忘”
柳秦看着這個自小就不爭氣的兒子不由得怒道,他也不知道柳雲裳是使了什麼法子讓秦寶祿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對她這麼着迷。
“就是因爲她是寡婦我纔對她念念不忘”
“什麼?”
秦太師聽到了秦寶祿的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難不成他這個兒子有什麼怪癖?
“……”
“兒啊這世上的女子千千萬什麼好的女子沒有,你若是想成婚生子爲父這就給你張羅人家去”
秦太師看着自己這個向來頑劣的兒子急道。
“那太好了,爹你去幫我去丞相府提親如何?”
秦寶祿看着秦太師喜笑顏開的說道。
“你個混賬!她倒是哪裡好你說給爲父聽聽,能這般的讓你魂牽夢繞”
“也說不上她哪裡好,只是覺的她與其他的女子不一樣”
秦寶祿回憶起了柳雲裳,初見時只是覺的她很漂亮,後來他回到府裡總覺的她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他躺在牀上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來,後來他派人打聽了這個三王妃才知道她竟然是柳丞相的女兒,他和她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一想到她五六歲的時候流着大鼻涕來他家做客,他們還一起到廚房偷吃點心,後來七八歲的時候他們幾個到處在京城遊玩,她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和他們一同到河裡抓魚游泳,她膽子特別的大還曾經帶着他們去客棧裡吃霸王餐,他們幾個被小二追了十幾條街。
自從他知道她就是小時候那個鼻涕妹,想到了童年時候的趣事就覺的她有趣,後來又聽得她發生的種種驚世駭俗的事件後就更覺的她有趣了,有膽識敢和自己貴爲王爺的夫君打架,有魄力努力從大丑女變成漂亮妹,還有智慧靠着三寸不爛之舌逼得惡毒繼母撞棺自盡。
她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蹟雖然滑稽好笑但是讓他覺的她是一個有個性的女子,和這京城裡乃至這世上的女子都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不就是個寡婦嗎!”
秦太師看着秦寶祿這不爭氣的樣子不由得怒道。
“寡婦怎麼了?寡婦就不是女人了!”
秦寶祿看着眼前的父親不服氣的叫道。
“你……”
“她若不是個寡婦那我還沒機會娶她呢”
“……”
秦寶祿看着秦太師怒目而向的樣子還是認慫的低下了頭但想到柳雲裳還是小嘟囔道“我就願意娶個寡婦怎麼樣啊?”
“你娶天底下那個女子都可以就是不能娶那個寡婦”
秦太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仍舊耳聰目明,他聽到秦寶祿的低語小聲說的話後氣的直瞪眼。
“那我還就非她不娶了”
秦寶祿看着秦太師這副憤怒的樣子不屑的說道。
“……”
秦太師看着秦寶祿這副混賬模樣氣的臉色都發青了,秦寶祿和秦寶福這兩兄弟雖然是雙生子可是寶福一直聽話學習又吃苦上進,小小年紀便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而秦寶祿從小就讓他撓頭壞了,他從小不愛學習到處亂跑,總愛給他惹是生非,可是上天偏是這麼不公平,乖巧懂事的大兒子摔壞了腿落下了殘疾,頑劣驕縱的二兒子身體好的跟頭牛似的,上躥下跳,還到三王府裡裝神弄鬼從樹下摔下來摔折了一根肋骨和一隻胳膊,現在還不忘吊着胳膊和他吵架。
“爹啊我從小沒求過你什麼事,我就求你了你就讓雲裳妹妹嫁給我吧”
秦寶祿看着眼前的老者湊過去撒嬌道。
“……”
秦寶祿看着這個頑劣的兒子竟然爲了那個女人不惜放下尊嚴去求他,他心裡思付道,若是這個柳雲裳能讓寶祿收收性子也不是不能答應他,況且讓她嫁給寶祿也絕了楚原澈的念想,若是他日後不聽話的時候,他手裡還有柳雲裳這個人質要挾他,雖然坐在皇位上的是他楚氏的人但是掌控權勢的還是他秦凌,這個天下就等於是他秦家的天下。
“爹啊你從小疼愛大哥不疼愛我,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你日後讓我幹什麼都成,我就這一個要求你就答應我吧”
秦寶祿湊了過去用那隻還完好的手拉着秦太師的袖子說道。
“……”
秦太師聽了秦寶祿的話身子不由得一愣,自從寶福十歲那年從馬上摔下摔壞了腿,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秦寶祿的身上,他對他自是嚴厲了許多,後來他發現他越是對寶祿嚴厲他越是反抗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到了這種地步,但是他從未對他說過這樣的話,說他偏愛寶福不疼愛他!
這句話他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說,以前無論他怎麼打他,打到手裡的棍子都打折了,他滿是傷痕,痛哭也好,求饒也好卻從未質問過他爲何偏愛寶福不疼愛他,這想必就是他的心裡話吧。
秦寶祿對於他的差別對待他還是在意的!
也許秦寶祿變成這個乖張叛逆的樣子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可以同意你娶她過門,但是你得答應爲父一件事”
“別說是一件事十件事我都答應你”
秦寶祿看着有些鬆動的秦太師,他開心的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急着說道,秦太師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也不由的搖頭笑了一下,其實在他心裡最寄以厚望的便是他,寶福的心地太善良了做不了他想讓他做到的事情,而寶祿不同,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是他爹,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他不是平庸之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