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明白.爲什麼王妃每次都要如此低調.
別家的王妃.哪個出來不是前呼後擁.氣勢十足的.
眼看着那些衙役都到了夏雪跟前了.魅再也忍不住了……
“啊……”
一聲聲怪叫之後.便看到夏雪眼前的那幾個衙役已經紛紛臥倒在地了.
是誰出的手.這麼快.甚至都沒看到有人出手.
轉眼朝着風吹雪看去.見他正若無其事的搖着手中的摺扇.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似得.
夏雪沒有說話.更沒有動.只是嘴角彎彎.眉眼含笑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靜靜地看着戲.
“誰.誰.是誰.有本事就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白金元咬牙切齒的大聲嚎叫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風爺爺我啊.”風吹雪嘴角彎彎.藍眸含笑.看着白金元.那模樣看起來要多吊就有多吊.
而白金元聽到風吹雪的話.臉色卻突然變得蒼白了起來.
風爺爺.茉莉花面具.茉莉花腰帶.茉莉花花紋……
天呢.難道他是羅剎門的門主風吹雪嗎.
對.一定是他了.
江湖上姓風的人除了他可就沒別人了.
完了.完了.自己今日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居然會遇到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頭目.怎麼收場.怎麼收場啊.
等等.
他是風吹雪.那他身邊的女子是誰.
難道是翊王妃.
啊.這下徹底完了.自己得罪了翊王妃.就等於得罪了風吹雪.得罪了夜無痕.得罪了風吹雪和夜無痕.就等於得罪了羅剎門和凌霄宮.
天啊.兩大殺手組織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兩大殺手組織都站在翊王妃這邊.自己今日是不是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越想越怕.越怕越往壞處想.這就是個惡性循環.
不一會兒的功夫.白金元的額頭上便已經是冷汗連連.順着額角便滑落下來了.
顧不得擦拭.白金元趕緊上前.來到風吹雪的跟前.一改剛纔的囂張跋扈.點頭哈腰的說道.“敢問閣下可是羅剎門門主風吹雪風大俠..”
貌似問話.實則已經很肯定了.
夏雪不得不讚賞.到底是在官場打滾多年的人了.察言觀色的本事果然一流.僅僅就從一句話中便可以猜出風吹雪的身份.實則是讓人佩服.什麼時候自家的翊兒也能做到這樣呢.
夏雪心中想着.目光也再次落到了風吹雪和白金元的身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風吹雪沒有正面回答白金元的問題.嘴角高高勾起.藍眸依舊含笑.手中輕搖着摺扇.淡淡的說道.
夏雪此刻才留意到.就連風吹雪手中的摺扇上畫的也是茉莉花.這個傢伙怎麼就那麼喜歡茉莉花呢.
真是奇怪了.
其實夏雪不知道.茉莉花的話語是你是我的.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莫離.
風吹雪是喜歡茉莉花.但是他所有的飾品全部換成茉莉花也是從遇到夏雪之後.而這些都是夏雪不知道的.
這不僅是飾品的改變.更重要的是一種承諾.一種對於自己內心的承諾.一種默默無聞.不求回報的守護.
愛分很多種.兩情相悅固然美好.可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一廂情願的愛雖然痛苦.但是有份掛念在心中也不失爲一件幸事;而還有一種愛情就像風吹雪對夏雪的感情一樣.默默的守護在一邊.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獻上自己的肩膀給她依靠.
這種守護的愛情可能永遠得不到迴應.也可能會讓自己很痛苦.可是卻是一份異常珍貴.又十分難得的感情.這樣的感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夏雪不知道嗎.
不.夏雪知道.
從他們在街頭大戰時.風吹雪不顧一切的保護翊王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風吹雪和翊王無親無故.卻願意捨身相護.她知道是因爲自己.
自己沒有說出來.是不想讓彼此更加的尷尬.如果可以.自己倒是願意這樣做他的妹妹.一個可以永遠相親相愛的妹妹.
“呃.這……風大俠.那您身邊這位想必就是名震京城的翊王妃了吧.”白金元見從風吹雪那裡打不開突破口.便又將目光轉向了夏雪.奉承味十足的說道.
名震京城.
自己什麼時候名震京城了.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呢.夏雪心中默默的想着.疑惑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風吹雪依舊是這一句話.聽的白金元一臉的無奈.心中卻是憤怒一片.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可是卻沒人知道.鬥不過人家時.那種感覺更憋屈.
此刻的白金元深有體會.可卻無可奈何.只得繼續點頭哈腰道.“風大俠說笑了.下官怎麼敢爲難翊王妃和您呢.是吧.”
說着.對着身後的衙役大聲的指責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狗東西.難道就不知道要護駕嗎.”
一邊說着.一邊用腳踢着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衙役的身體.
“哎呦.哎呦.大人饒命啊……”衙役抱着頭.苦苦的哀求着.可他的哀求一點也阻止不了白金元的踢打.
“白大人.你要教訓你的手下回你的衙門裡去教訓吧.不要當街毆打.這樣實在是有失你的官儀啊.”夏雪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開口不耐煩的阻止道.
終於知道昏官是什麼樣了.
以前老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昏官都是顛倒黑白.拿自己的手下當擋箭牌.來出氣什麼的.現在看來.電視上演的都是真的.甚至可以說演的還沒有這些真人的十分之一.差的太遠了.
真不知道若是有一天自己有機會回到現代去.將自己在古代的所見所聞告訴那些導演.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
唉.罷了.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想這麼多幹嘛.
“哦.好好.翊王妃說的是.下官明白了.下官明白了.”白金元一臉諂媚的笑.點頭哈腰的看着夏雪又說道.“翊王妃.您剛纔說有人刺殺您.是這幾個人嗎.”
一邊說着.一邊上前一步.指着侍衛押着的殺手.等着夏雪回答.
“廢話.”魅在說出這話的同時.手中的寶劍‘嚓’的一聲便從鞘中伸出一截.擋在了白金元的臉前.
看着眼前那鋒利無比的寶劍.白金元臉色瞬間蒼白了一陣.但很快又恢復了.
他伸出肥胖肉手的兩根手指.輕輕地推了推魅的寶劍.後退一步.呵呵的笑着說道.“這位大俠說笑了.恕下官眼拙.剛纔還真的沒有看出來.息怒息怒啊.”
說完.又轉頭看向夏雪.一臉正經的繼續說道.“翊王妃.這些刺客就交由本官帶回衙門審理吧.畢竟這是在京城地界上發生的事.本官也有責任查明一切.給大家一個交代.”
夏雪看着白金元此刻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心中不由再次讚賞起來.這官場如戰場說的可真是沒錯.什麼三十六計.什麼當面人背地鬼的都得會.你看這白金元就知道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前一刻還是一臉的嬉皮笑臉.下一刻便可以一本正經了.厲害.厲害.實在是厲害.反正自己是望塵莫及啊.
見夏雪不說話.只是盯着自己看.白金元心裡打鼓了.難道翊王妃想通過這件事直接告御狀告到皇帝那裡去.那自己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藉着這個機會去告自己.
不過.自己能阻止得了嗎.人家可以王妃啊.
唉.都怪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怎麼就偏偏惹了這樣一尊大佛.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翊王妃.您看.”白金元繼續開口問道的同時.眼角的餘光也從風吹雪的臉上掃過.見他依舊一副若無其事.嘴角含笑的樣子看着自己.白金元突然有種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不爽的同時.還有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襲來.讓他的內心中恐慌一片.
但是眼前這兩位哪一個自己都惹不起.怎麼辦.
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多謝白大人好意.刺殺本妃的人.本妃覺得還是自己帶回王府去親自審問比較放心.如果白大人真的有心幫忙的話.就查一下地上這幾具死屍吧.要是查到什麼線索.白大人可以派人到翊王府來通知本妃.本妃定會記於心上的.”夏雪微微一笑.緩緩的開口道.
“呃.這樣……也好.下官一定不負翊王妃所託.早日找到這場刺殺的幕後真兇.還百姓一片清明天下.”白金元抱拳.恭敬又認真的說道.
白金元的話讓夏雪不得不再次讚歎.不愧是當官的.說起場面話來是一套一套的.
“如此.就有勞白大人了.本妃告辭了.”夏雪說着.對身後的人高聲吩咐道.“回府.”
語罷.轉身的同時.看了眼已經成了刺蝟的馬車.心中哀悼.可憐的馬車.你安息吧.只是我翊王府.又得出錢去置辦馬車了.
不能坐了.自己只能坐十一路公交車..走路回去了.
唉.什麼時候自己揮揮手就有人送東西來又不要自己出錢就好了.
心中想着.看了眼風吹雪.便朝着翊王府的方向大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