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能傷害他.”夏侯遠再次開口說道.可手中的動作卻已經全部收了起來.不再貿然行動了.他知道.如果再動手的話.他絕對佔不到一點光的.
“你倒是給我一個理由.讓我聽聽我爲什麼不能傷害他.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翊兒就可以嗎.”夏雪冷着臉.看着夏侯遠.憤怒的說道.
“這……”夏侯遠看着周圍圍觀的衆人和那一羣大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而就在這個時候.皇甫越悽慘的叫聲再次傳來.“啊..”
夏侯遠這個時候急了.他可不能看着他的一個兒子死在另一個兒子的手中.更何況這個兒子還是他最愛的那個.
夏侯遠心裡那個急啊.可是他又過不去.因爲他知道.就算現在的他想過去幫忙.他也打不過夏雪.更到不了皇甫越的身邊.甚至有可能會激怒了夏雪和一劍通.那樣皇甫越的處境就更加的危險了.他是心急如焚啊.這人一着急就會亂了分寸.此刻的夏侯遠也正是這樣的.
眼看着皇甫越落了下風.被一劍通刺了兩劍.而周圍的御林軍又一個個的癱軟在地上.那些大臣們此刻也已經將識時務者爲俊傑演繹的是淋漓盡致.他是懊悔不已啊.
三個月前翊王府被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幾乎是滿地的屍體.無一個活口.他還以爲他派出去的人得手了.可是現在他們卻突然回來.他就應該想到他們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只是爲了扳倒越王.扶翊王那個傻子上位嗎.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應該掉以輕心.應該早早的宮外及宮中四處佈置好人手.也不至於讓他們如今陷到這樣被動的局面中.但現在要想求救顯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眼看着一劍通的寶劍又要刺進皇甫越的胸口了.這一劍如果刺進去的話.只怕皇甫越就會沒命的.夏侯遠淡定不了了……
“不要.他是你的哥哥……”夏侯遠一聲高喝.想要阻止一劍通的動作.眼神中也滿是焦急和擔憂.
當然.他的這聲高喝也成功的阻止了一劍通接下來的動作.
而他的這聲高喝.不只是一劍通聽到了.就連在場的所有的大臣和圍觀的難民.甚至連癱軟在地上的御林軍.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哦...”一陣唏噓聲之後.
“呦.難怪他夏侯遠這樣的積極.原來他們是父子.”
“實在是沒有想到.德貴妃居然給陛下帶了個綠帽子……”
“是啊.這個綠帽子實在是戴的結實.陛下知道的話.一定會被氣死的.”
“唉.陛下現在已經是生死未卜了.我們都已經三個月沒有見過他了.”
“是啊.看來.這件事就是夏侯遠和越王串通好的.我們都上當了.”
“將他們抓起來……”
“對.將他們抓起來……”
“……”
一羣大臣此刻都毫無顧忌的大聲議論着.紛紛聲討夏侯遠和皇甫越.而且情緒也越來越激動.貌似要火山爆發的趨勢.
“就是.沒想到皇帝也不好當啊.還有人敢給皇帝戴綠帽子.實在是太厲害了.”
“就是啊.沒想到今日是不虛此行啊.”
“是啊.有生之年能見證一個假皇帝被拉下馬的神聖時刻.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嗯嗯.有道理.”
“我就說嘛.一個大臣.怎麼就對皇帝忠心成這樣了.敢情這裡面有貓膩啊.”
“是啊.這個夏侯遠果然是厲害.偷人都偷到皇帝的身邊了.”
“就是就是……”
“像這樣的人實在是應該被浸豬籠……”
“嗯.對對……”
圍觀的難民也跟着高聲的議論.地上躺着的侍衛們此刻也紛紛用鄙視的眼神望着皇甫越.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一直忠心效忠的皇帝居然是個冒牌貨.他冒牌也就算了.現在還連累他們也要跟着受罪了.他們恨不得想用眼神將夏侯遠和皇甫越給殺死了.
所有人都震驚.都震驚不過皇甫越.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不是皇帝的兒子.而是夏侯遠的兒子.他雙眸中滿是震驚的看着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羣.忍受着衆人的鄙視的白眼.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像這樣的人也妄想做皇帝.真是無恥……”
“我看他還不如去死了的好……”
“就是.真夠不要臉的……”
“是啊.爲了皇位居然還要弒父殺弟.實在的卑鄙……”
“我要是他.我就自盡謝罪了.”
“……”
圍觀的人羣說什麼的都有.而這些聲音也同樣的說到了皇甫越的心中.他迷茫痛苦的心也跟着更加的迷茫.更加的痛苦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了.他明明已經是皇帝了.爲什麼便成了衆人紛紛唾棄的對象.
誰能告訴他.
皇甫越不住的轉頭.看着衆人鄙夷的表情.顫抖着身子.不住的後退.而他所到之處宮女太監無不是紛紛躲避.就像是在躲避瘟疫一般.皇甫越左左右右的來回看着身邊的不斷閃開宮女和太監.他更受傷了.
眼神中滿是恐懼和震驚的皇甫越一直後退着.直到他一路退到了午門的門柱上.才停下了腳步.慢慢的順着門柱滑落下來.癱坐在地上.不顧身上的傷口.也不顧汩汩直冒的鮮血.雙目無神.嘴巴里面一直喃喃低語着.“朕是皇帝.朕是皇帝.”
一劍通見皇甫越這樣的無神.知道他已經不是威脅了.便慢慢的將手中的寶劍插-進劍鞘之中.又慢吞吞的轉過身來.摸了摸他的鼻子.對着夏侯遠鄙視的說了一句.“你早說不就完了.他也不用受這樣的罪了.”
聽到一劍通的話.夏侯遠傻眼了.驚訝的眼神看着夏雪.問道.“夏雪.你這是爲什麼.”
“呵呵.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好.我告訴你.就是爲了我那可憐的孃親.夏侯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現在知道衆叛親離是什麼滋味了吧.也知道身處絕望之中是多麼無助的一件事了吧.”夏雪滿是憤怒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夏侯遠.憤恨的說着.恨不得上去撕裂了他.
夏侯遠看着這樣的夏雪.心中的恐懼突然一下子升了起來.他心中疑惑.當年的事情.夏雪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個孩子一直都是在用這樣的想法恨着他嗎.
“夏雪.不是這樣的.當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孃親她……”夏侯遠開口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話剛說出口.就被夏雪給打斷了.
“閉嘴.你沒有資格說她.更不配提她.”夏雪厲聲呵斥道.
“夏雪.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我.還有越兒.他是你的兄長啊.”夏侯遠還想努力的爭取一下.卻被夏雪再次打斷了.
“閉嘴.你不是我的父親.當年如果不是你貪圖我母親的美色.她又怎麼會不能和心愛之人白頭偕老.又怎麼會落到那樣的悽慘的下場.告訴你.你今日不論說什麼.也救不了你.更救不了他.”夏雪說着.伸出手指着已經傻了的越王.憤怒的說着.
“我不是你的父親.那誰是你的父親.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了.”夏侯遠滿臉的不相信.看着夏雪再次開口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不過我今日可以告訴你.你的女兒另有其人.還有.就是那個你最引以爲傲的女兒夏琳也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至於你那個得意的兒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夏雪收起臉上的憤怒.換上了滿臉的笑容.對着夏侯遠笑呵呵的說着.可說出來的話.句句都可以要了他夏侯遠的老命了.
風吹雪一直站在夏雪的身邊.不超過三步的距離.爲了就是防備有人對夏雪下手.將她保護在他的安全範圍之內.
“夏侯遠.你那麼喜歡偷別人的妻子.現在你的妻子也被別人偷了.這是不是就是人們說的報應啊.”夏雪見夏侯遠滿臉震驚的看着她.便再次開口說道.
她就是要徹底的擊垮夏侯遠.像他這樣無恥又頑固小強類人物.不僅要擊垮他的身體.更要摧毀了他的精神.讓他徹底的敗了才行.
“胡說.你胡說.”夏侯遠顫抖着手指指着夏雪.眼眸中滿是驚訝.對着夏雪高聲的反駁着.
“我是不是胡說.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夏雪說完之後.再次高聲說道.“將夏劉氏和他的姘頭帶上來.”
夏侯遠聽到夏雪的話.臉上瞬間便閃過一抹驚訝.可隨即就又消失不見了.換之的便是滿臉的不相信.
可是很快的.他那最後的一抹自信便在看到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夏劉氏時徹底的消失了.
兩個黑衣勁裝的俊美男子.一人拉着一個.走到夏雪的身邊.用力的一推.二人便倒在了夏侯遠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