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傾城乍舌的瞪了一眼,很好奇那個聞仁先生是用什麼法子將無妖鎮的女子都趕出去的,最重要的是,那些人也聽從聞仁先生的話?
“既然不見女子,那本王妃就變成男兒吧,便照我方纔說的做,我們準備一下,一起入城,哦,帶上紅鸞。”莊傾城說完後,便掀開簾子走入室內。
隨風知道莊傾城又準備動用易容術,把自己易容成一個男子。
莊傾城從營賬走出來的時候,差點被人當成刺客抓起來。
隨風跑過來,看到那身穿着紫色華衣,面容清秀的年輕少年,趕緊將圍着莊傾城的士兵給推開。
莊傾城拍了拍隨風的肩膀問:“我現在如何?”
“王妃,你這樣子……”隨風由上至下的打量她,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眼熟,明顯跟她的體形不符,有些寬鬆了:“換一套衣物去吧,我給王妃找衣服。”
“也行。”墨玄鈺的衣物真大。
隨風爲她找來了一套小件的男子衣,其實隨風的個子與莊傾城差不多,體形瘦,拿他的衣物給莊傾城穿,倒顯得合身。
紅鸞到來,看到面前的清秀小生時,多瞧了兩眼。
隨風擡手在她面前揮了揮說:“看傻了,她是我們的王妃,王妃讓你去通知黑鷹,告訴他好生看着雲千昔,別讓她有機會離開軍營,主子要去無妖鎮尋找聞仁先生,你速去速回,王妃在軍營大門外等你。”
“好。”
紅鸞正欲轉身,隨風突然將一套男士衣物塞給她:“你最好也換一身。”
“我也要易容?”紅鸞盯着隨風手裡的男士衣物,再擡頭看看隨風身後的莊傾城,下意識的問。
隨風重重點頭。
紅鸞接過衣物,瞧了眼隨風道:“爲何你不需要。”
“因爲我是男的啊!”隨風脣角一勾,眉頭上挑,雙手環抱着雙臂,一副得意的樣子。
紅鸞有些納悶,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衣,自從鳳琴說,討厭看到她穿紅衣的時候,她就換掉了紅衣。
“王妃易成男子,我是不是也會被易成男子,不易不行。”
“不行啊!”隨風輕飄飄的說:“不想被打出來,就最好易成男子。”
“哦。”紅鸞轉身走出營賬,繞過了幾個營地,到達靠近女子兵營的那一個營賬。
就看到黑鷹站在營賬門口,繃着一張臉,一動不動的定立在原地,好似一尊雕像人,紅鸞忍不住的笑了,她走過去,從身後拍了拍黑鷹的肩膀,黑鷹猛地回頭,把手搭在了肩膀上的那一隻手上,肩膀一側往下壓,背身後的女子撂飛。
紅鸞驚愕了一下,在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摔時,她反手握住了黑鷹的手掌,落地的瞬間,狠狠的拽了他一下。
黑鷹踉蹌的往前撲,身子往她那一壓。
“撲通!”
路過的巡邏士兵紛紛瞥看這邊來。
只見黑鷹壓在紅鸞的身上,脣瓣覆在她的脣邊,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曖昧。
走過的士兵忍不住的笑了。
呵呵呵的笑!
紅鸞趕緊推他。
黑鷹則快速的撐起雙臂,躍起,站立。
冷着一張臉喝道:“紅鸞,你在幹什麼?”
紅鸞擡手擦了擦脣瓣,皺緊眉頭說:“我是來告訴你,王妃準備去無妖城,她讓你好生看着營賬裡的那個女人,不得讓她到處亂跑,我還想問你剛纔幹嘛呢,這麼兇,是想摔死我嗎,小心娶不到媳婦。”
黑鷹沉着一張臉,雙眼看向別處:“嗯,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我準備出發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紅鸞說完,便從黑鷹身旁走過,黑鷹突然擡手握住了紅鸞的胳膊。
紅鸞怔了一下,回頭瞪看他:“幹嘛呢?”
“你是死神的教官,還是一名出色的暗護,應該知道……碰一個練武者的肩膀有多危險,這一次你很幸運。”黑鷹說話的時候,慢慢的鬆開她的胳膊,別開臉,冰冷冷的說。
紅鸞心裡有些不大舒服,問:“你的意思是,以往你對付碰你肩膀的人,都不是這樣子。”
“拔劍,刺!”
紅鸞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果然,她這次真的好幸運。
黑鷹的身手絕對可以把靠近他的人,一劍刺死。
可怕!
紅鸞加快腳步離開。
而一直貼身靠近簾子,聆聽黑鷹與紅鸞對話的雲千昔,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莊傾城雲無妖城做什麼,那個女人又發什麼神經。”
雲千昔掀開了簾子,從裡面走出去,黑鷹立刻擡手擋在雲千昔面前,語氣冰冷:“進去。”
雲千昔有些討厭這個護衛的語氣,他每一次阻止她,總是帶着命令的口吻讓她進入營賬。
她偏不進!
“我在這裡活動活動也不行。”
“不行。”黑鷹繃着臉,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
雲千昔轉身面對黑鷹,然後擡手指着他說:“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直接滾出軍營。”
“隨便。”他不歸軍營,不歸鈺麒軍,他的心只歸於一個人,所以,他留不留在軍營,並沒有多大重要,很顯然,雲千昔用錯力了。
鳳景蕭離開後,對黑鷹而言,生活如同行屍走肉。
這樣的人,暴發力更強更恐怖。
最好別招惹他,一旦惹急了他,他會向你實施瘋狂的報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便是現在的黑鷹!
雲千昔狠狠的甩下手,急的跺腳,隨後便又看到一羣巡邏士兵走來,雲千昔趕緊身子一歪,往黑鷹的方向歪倒而去。
可是黑鷹看到她身子倒向自己的瞬間,快步的往左側邁了一大步。
只聽“撲通”一聲。
雲千昔重重的撤了。
巡邏的士兵皆是怔了,紛紛放慢腳步看他們這邊。
而摔痛的雲千昔,頓時氣的坐起身,指着黑鷹大叫:“你怎麼能……能躲開,你沒看到我……我身子虛弱,差點暈倒了嗎?”
黑鷹依舊繃着臉,面無表情,不語。
雲千昔大哭:“你非禮我還敢不承認,我要見王爺,有人欺負我,這裡沒法待了,快來人啊,快來人,這個人方纔企圖對我實族非分舉動,若不是看到有人來了,指不定他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