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夏至 第二章 有口皆碑

陳福元的一句話,把大家都給說愣住了。(小說~網看小說)決定集體上訪、寫血書的時候都很衝動,感覺是勢在必行,而且,明明感覺可能會有風險,卻都沒太放在心上,要想做成點事情,沒有犧牲怎麼可能?何況魏昊本人又是個極具煽動性的人,在人們都在心裡爲韓星鳴不平的時候,他只用幾句話,就把大家的熱情給點燃了,即便是有幾個老成持重的人感覺這樣做可能不太合適,可一來拗不過人本身的從衆心理,二來還有顧忌:明明是好心,可萬一給了別人膽小怕事、明哲保身的感覺,那可就冤死了。

事實上,在場的都是公務員,都是體制內的人,稍加點撥,就能想通。拉幫結派這種事,是領導最反感的。最關鍵的還不是事情本身,是這種事最後會算到誰的頭上?毫無疑問,肯定是韓星。別說上面處理韓星是有原因的,就算是無中生有,這種事也很犯上級領導的忌諱。哦,受了點委屈,你就指使手下集體上訪,給組織上施加壓力,這算什麼?這是山頭主義、軍伐作風。對這樣的人,越是能力強,越是有威望,就越不能縱容,這要是任其蔓延下去,那可怎麼得了?總而言之,魏昊他們上訪的力度,和對韓星的損害肯定是成正比的。即便是領導當時迫於輿論和羣衆的壓力會有所變通,最後,也要秋後算帳。如果大家都這麼幹,那不亂了套啦?

陳福元的行動。讓韓星暗暗佩服。倒底是老同志,知道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他上來就勸說或阻止大家,那肯定會引起大家地反感和牴觸情緒,可他沒有,他選擇了退一步進兩步,先把自己的手指咬破。簽了血書,再提出問題。讓大家自己思考,這就讓人容易接受得多。這是一招苦肉計,同時也是以退爲進、欲擒故縱,高明啊,幾十年的政治經驗,可不是白給的。

魏昊進退兩難,原本鬧得轟轟烈烈的。現在突然偃旗息鼓,怎麼想都有點憋屈;還有,眼見韓書記受了委屈,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這時候,韓星說話了:“各位,謝謝大家的美意。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在上面沒有正式發文之前。我這麼說,有點違反原則,不過,大家都不是外人,對我又這麼支持,我就不管那麼多了。只希望大家幫我保密。我想通知大家,省委研究過我地問題了,沒作任何處理,一切等案件查明真相以後再作決定,這也算是組織上給我的一個機會。另外,關於我地職務問題,省委的確免了我的海洲市紀委書記的職務,但是,不是撤職,是正常的免職。很快會有安排。沒降職,也沒提拔。是平調,但也是很重要的崗位,從某種意義上講,受是重用。請大家相信,我以後還會像從前一樣,還會和大家一起,奮戰在紀檢戰線上。這個結果,大家滿意嗎?”說話的時候,韓星地臉上一直掛着微笑。

聽完韓星的話,大家面面相覷,感情折騰到現在,純屬自作多情,人家韓書記根本不需要。不過,這種失落很快被一種狂喜所代替。“耶——”韓星的辦公室和走廊響起了一陣似乎要把樓頂掀翻的歡呼聲,他們的韓書記沒有受處理,而且還另有重用,大家被壓抑得太久了,難得聽到一個這麼好的好消息,太讓人興奮了。

“爲了祝賀韓書記高升,我提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咱們大家喝酒去,給韓書記壯行。”

聽到說話聲,韓星一愣,這不是倩倩嗎,前兩天,他安排倩倩去辦件事情,難道她回來啦?韓星循聲望去,可不是倩倩嘛。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又看了看馬如龍,這小子,目光遊離,根本不敢正視自己。肯定是被馬如龍出賣了。這段時間,馬如龍和倩倩走得很近,天天膩在一塊,韓星是盲人吃餃子,心中有數,這兩人八成是有意思了。不過也好,男未婚女未嫁,兩人又都有一身過硬的本領,端地地珠聯璧合,女兒有這樣一個歸宿,相信大馮知道了也會很滿意。

馮倩的號召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響應,見大家這麼有興致,韓星也不願意掃同志們的興,他和陳書記、魏昊還倩倩擠上了自己的小車,其他人坐紀委的大面包車,直奔定海,那兒有夜排檔,午夜時分要想喝酒,也只能去那裡了。

到了夜排檔,適逢國慶長假,雖然晚了些,海邊卻還是人流如織。韓星他們等了有大半個小時,纔在一家夜排檔湊齊了夠四十多人一起用餐地桌子。這麼晚還接了這麼大一筆生意,夜排檔老闆很是興奮,連帶吆喝聲都倍加洪亮。整箱整箱的啤酒搬了上來,各式各樣的生猛海鮮流水價地往桌子上端。在經過了開始階段的斯文之後,一些年輕的同志很快現了原形,搖遙晃晃地端着啤酒杯找韓星敬酒。韓星雖然不可能全喝乾,但也來者不拒,這是他到海洲紀委以後和大家的第一次聚餐,也是最後一次,他不忍心拒絕同事的盛情,一醉方休,看來是難免了。

馮倩倩是紀委的酒神,雖然沒和同事們一塊喝過,卻早已名聲在外,一幫年輕人眼看把韓星灌得差不多以後,也不好意思讓領導出醜,便把矛頭轉向了馮倩倩。馮倩倩想拒絕,可面對這幫傢伙的羣起而攻之,她很快就亂了陣腳,只好端起酒杯很勉強地往肚子裡灌,可是,三瓶啤酒還沒沒喝完呢,馮倩倩就撐不住了,被馬如龍扶到海邊吐了起來。這是怎麼了?不是酒神嗎?聽說能喝好幾斤茅臺的,現在怎麼如此不堪一擊。只有韓星和馬如龍知道箇中奧妙,可韓星已經自身難保,馬如龍是駕駛員,一點都不能喝,他不能出面保護倩倩。再說了,馬如龍現在心裡有鬼,就是能喝也不敢出面。這小夥子。在男女之事上其實很靦腆。

一個多小時後,還能把路走直地人。除了兩個駕駛員,已經基本沒有了。不過,大家直呼痛快,都說韓書記到了海洲紀委以後,最痛快地就是兩件事,一件是在海洲辦了近百名處級幹部,二是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喝了有兩百多瓶啤酒。

酒後的人。最容易表現出真性情。不知道是誰先提到韓書記以後就走了不和大家在一起了地,讓大家在興奮之後又傷感了起來,一時間,據然有人互相擁抱着小聲哭了起來。夜排檔的老闆看着又好玩又好笑,這幫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有素質的人,着裝整潔,興止文明。沒想到醉酒之後居然也會是這麼一副熊樣。

可是,老闆聽着聽着就感覺不對了。剛纔開始忙着上酒上菜,沒顧過來,現在菜上完了閒下來了才聽明白,這個被幾十人如衆星捧月般擁簇着的年輕人,居然就是在海洲大名鼎鼎地韓書記。自己這個夜排檔。今天晚上接待的,居然是韓書記,韓煞星,小老闆激動地難以自持,顫微微地握着個酒杯跑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韓煞星,不不,韓書記,我早就聽說過您地大名了,今天。無論如何。我要敬您一杯酒。”

半路上怎麼殺出這麼個程咬金?大家都覺得很異外,又覺得很好笑。這個小老闆,還真是可愛,居然連韓煞星都叫出來了。

小夥伴的話還沒說完:“韓……韓書記,您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們這些做小買賣的可不容易,那些工商啊,稅務啊,衛生啊,城管啊,一個個都跟白眼狼似的,三天兩頭來這白吃白喝。我們心裡罵,嘴上還得充大方,還要跟他們說:‘您能賞光到我這吃飯,那是我的榮幸,今天這頓,我請了。’就從您辦了那批案子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到我們這兒白吃白喝了,您可是我們這幫生意人的保護神啊,比菩薩還靈,菩薩還得燒香呢,您不需要我們敬香火就把那幫白眼狼給趕跑了。韓書記,您能賞光到我這吃飯,那是我的榮幸,今天這頓,我請了!”

噗——,馬如龍正在喝茶,聽小老闆這麼一說,一口茶水頓時笑噴了出來。小老闆說地真誠,這不容置疑,可他這麼一說,順帶着把他們這幫人也給罵了。

“韓書記,”小老伴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對不起韓書記,我說的是工商稅務城管那幫白眼狼,可不是你們紀委這幫白眼狼……”這傢伙越描越黑,把紀委的一幫人逗得前仰後合。

“兄弟,這杯酒我喝,來,敬你。”韓星今天心情挺好,一幫人玩得盡興,有些興奮,和從南非回來時心情苦悶、蓄意買醉有着本質的不同,雖然身體有點作不了主了,可精神狀態不錯,神智也很清醒。

小老闆受寵若驚、雖然沒喝酒,卻興奮得滿臉通紅,知道人家韓書記大人不記小人過,忙不疊地忙啤酒一飲而盡,歡天喜地的去了。

小插曲過去,紀委一幫人也快結束了,喝了個滿堂紅,正準備回去,那邊,卻又有三五個人涌了過來,每人手裡端了個杯子,腳步踉蹌,一邊走還一邊嚷嚷:“韓書記呢,韓書記在哪?”

很快,幾個人中就有人認出了韓星,又大呼小叫了一陣:“韓書記在這兒呢,這就是韓書記。”發現的有喜不自禁,嘴嘴裡嘟囔着:“韓書記啊,您可是我們的救星啊,我們幾個都是開發區的投資商,自從你來了,我做這些做企業地就再也沒有人騷擾了。韓書記,我們要敬您一杯酒。”顯然,這幾個人是剛纔那個小老闆給招來的,肯定跟旁邊的攤主炫耀了。

韓星沒有拒絕,和幾人隨便聊了兩句,也滿足了幾個人的要求,可他仰起脖子把一杯酒喝下去以後,再看看周圍的環境,這才感覺,壞了。小小的夜排檔。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各色各樣地人,團團圍聚在夜排檔的週轉,這裡面,有看熱鬧的,但絕大多數的人手裡都端着個酒杯,衝裡面喊着:“韓書記。您給海洲做了好事,我們給您敬酒來了。”

“韓書記。您是個好乾部,您在我們就安生了,可不能離開海洲啊。”

面對這麼多圍觀羣衆,韓星還真的很不適應。從前和現在,他都沒有直接面對觀衆的經驗,這種場面,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說老實話。他心裡有點得意的,人都有虛榮心,韓星也不例外,能得到這麼多人地追捧和擁戴,很不容易,只是和平常的人相比,韓星地頭腦要稍微清醒一點,他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地誌得意滿。更沒有驚慌失措,只是高高地舉起了一個酒杯,沖人羣說:“各位,韓星只是做了一點份內地事而已,能夠得到各大家的信任和肯定,我很欣慰。也很慚愧。今天我不勝酒力,不能一個一個地敬了,我們一起幹了吧。”說完,韓星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在韓星說話地時候,場面就突然安靜下來,這種肅靜持續了很久,直到大家把酒都喝完,人們還在默默地注視着韓星。馬如龍知道,自己的職責就是保護韓星。這裡人太多。魚龍混雜,不宜久留。連忙領着韓星和馮倩倩一起,向停車的地方走去。所到之處,人羣自然分開,給他們閃出一條通道。

喝完最後一杯酒後,韓星顯然已經超量了,上了車,頓時產生一種強烈地暈眩感,他機械地搖下車窗,沖人羣揮着手。車子,慢慢地啓動,然後一騎絕塵,離開了喧囂的夜排檔一條街,駛向中紀委巡視組的駐地。

馮倩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很專注地回過頭,帶着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凝視着坐在後排閉目養神的韓星,第一次,她徹底地領悟到,爲什麼自己打小就十分崇敬的父親會對這個年輕人如此在意、如此看重,甚至把她安排到他身邊來工作,這個看起來有點孱弱而且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身上,地確有一種攝服人心的力量和強大的人格魅力,他可以讓那麼多部下爲了他甘於犯險,也可讓無數的人爲之折服。從前,她爲韓星服務,是聽從父命,出於一種報恩情節,從今天開始,不同了,她第一次有了自覺追隨韓星的願望,那是小女子對強大力量的一種崇拜,與男女之情無關。“韓叔叔真是絕了,當幹部也能有這麼FANS。I服了U。”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身邊地馬如龍說,馮倩倩這是一種由衷的讚歎。

“是啊。”馬如龍居然毫不吃醋,也許是知道韓星是倩倩的叔叔吧,也許是出於同樣的對韓星的敬佩,他也在順着馮倩的話往下說:“我做了這麼多年的警衛,無數次跟隨中央領導下基層,也有很多羣衆歡迎,但基本上都是地方黨委政府組織的,像這種有這麼多羣衆自發聚集起來向某一個人表示崇敬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得民心的領導幹部,難得啊。”

“你以後會這樣嗎?”馮倩倩和馬如龍之間已經是那種心照不宣地關係了,只差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而已。她知道馬如龍地身份,也是中紀委的紀檢幹部,心裡暗暗地希望自己準備寄託終身地人以後也能像韓星這樣。

“我可能做不到。”在這種事上,馬如龍一向想什麼說什麼,從不誇大,但也不會太謙虛:“韓書記這樣的人,學是學不來的,人的能力,天生就是有區別,強求不來。不過,我們的出發點是一樣的,都是想爲民除害,爲民請命,這一點我不用學;至於追趕他的成就,我會努力。”

“嗯。”馮倩倩點了點頭,她很贊同馬如龍的話。

大客車的前排,魏昊和陳福元坐在一起,身後是紀委的幹部。車裡很吵,大家都在爲剛纔發生的事而興奮,議論着,品評着。

“韓書記今天可真是拉風啊。”

“是啊,咱們紀委可從來沒像今天這麼風光過。”

“咱們紀委?就是全省全國,又有幾個領導幹部能這麼愛羣衆追捧的?不捱罵就不錯了。”

魏昊和陳福元也在小聲地議論:“陳書記,今天我太受震動了,當幹部能當到這份上,能有這麼一刻,哪怕立刻就死也值了。”

“說什麼呢?怪不吉利的,聽着咒韓書記似的。”年齡大的人多少都會有點迷信思想,對這種死啊活啊的話不大感冒。不過,陳福元很快就轉到了魏昊剛纔說的話上面去了:“我們大會小會的時候常說,金碑銀碑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可是真的有人能做到嗎?以前我很懷疑,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兩百多公里外的省城,省委書記張政和省紀委書記劉明達剛剛從北京開完一個會議連夜飛回來,在省委領導專用的小餐廳吃宵夜,很簡單,一人一碗菜粥,面前兩小碟醬菜。兩個人邊吃邊聊,他們在聊韓星。

劉明達說:“我在這個韓星的身上,看到了當領導幹部的幾個很有趣的特質。”

“說來聽聽。”張政很感興趣。

“第一,平時深藏不露,甚至可以說是疲軟;第二,關鍵的時候強硬無比、鬥志昂揚;第三,把人給搞了還能讓人家很舒坦,比如那個許有爲;第四,勝利以後立迴歸平時的狀態,絕不耀武揚威。”劉明有煞有介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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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可不就是那話兒嘛。”張政捂着嘴就笑,飯也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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