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大風飄來,帶起卷卷浪花。
大船之上,我們三三兩兩的坐在船的某個角落處,沐浴在陽光下,而我的困惑更是一點點的加深。
自從昨晚那性格怪異的山姆,拿出那兩張卷軸之後,緊接着什麼話也沒有說,到早上時,就從卜樂的口中得知,山姆願意祝我們一臂之力,開始尋找海外荒島。此刻,我們若干人等已是在根據羊皮紙上面的指示,開始尋找着海外荒島。
而先前對我們襲擊的六隻吸血鬼,現在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已是沒有半點消息。按照羊皮紙的指示,孤立的一座島嶼,在茫茫大海中,並不是難找。善於數據分析的德國人普士凡已是用電腦開始分析我們周圍的環境,相信不久之後,就能大致的確定具體的位置。
真是舒服啊!胖子悠哉的躺在甲板上面,舒服的表情在臉上所露無遺,“多麼好的藍天白雲,那都是小的時候才能看到的了,哎!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下雨天的”。
胖子的無心之語,卻意外的上演了,只是結果要變得越加強烈些。
靜坐着分析數據的普士凡,猛地合起電腦,皺着眉頭對着我們喊道:“剛纔,我的電腦莫名的掃描到一股強大的風浪,正朝着我們這邊襲來,大家要小心啊!”。
“夥計!你開玩笑的吧!晴空萬里的,怎麼會……”酷克笑着,擺了擺手,話剛說到一半,讓人意想不到的意外驟然發生了。
先是整個上空開始變得暗了下來,緊接着便看到遠處一股巨大的風浪。帶着滔天的浪花徑直朝着我們襲來。這麼大的力量,若是擊倒在船上,很有可能使整座船下沉。還好船長是一名頗上了年紀的老者,比那些稍微年輕的水手,要顯得鎮定的多,忙大聲站在上方。對着我們指揮了起來。
待風浪到盡頭的時候,方纔感覺到那捲起的浪花是那般的高大。驚愕下來的我,心中驟然感到,人類的渺小,大自然的不可抵抗。而我們的船,已是慢慢的朝着旁邊開始移去,一點點的脫力風浪的範圍之內。
讓我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才僅僅只是開始。脫離開風浪,並沒有讓我們有多少的喘息時間。緊接着。烏雲密佈的天空,驟然閃現出許多道閃電出來,那轟隆隆的大響聲,彷彿就在耳旁一樣,震的耳朵幾度失音。而伴隨着轟響的雷聲,暴風雨驟然來臨。
此時的天空好像是漏了一個大洞一般,烏黑濃密的黑雲,驟然缺出一道口子。大雨傾瀉而下,滴落到臉上更是宛如被刀劃的一樣疼痛。而眼睛已是被傾斜下來的雨給弄的睜不開來。
該死!香莉吐出口中的口香糖,臉上顯得很是鬱悶。我們紛紛開始配合着水手的行動,儘量維持着水的平衡。
而就在這個時候,船猛地磕了一下,緊接着便聽到船底開始傳出一道焦急的聲響,“觸礁了。水漏進來了”。
本就糟糕的情況,驟然變得越加嚴重了起來。等我們走下去的時候,船艙裡已是淹沒了一片,浸透了許多的水,而大船更是不斷的開始傾斜。
“快堵住缺口。把水舀出去”聽着船長的指示,我們一干人等,根本不敢放輕鬆。開始瘋狂的把水舀出去,好在缺口並不是很深,船艙裡的水漸漸地變得少了起來。而乾涸下來的水,驟然露出那種形似“螃蟹”般的東西,略微不同的是,比螃蟹多出一條翹起來的長尾,體積更是要小出許多。
我試着準備用手把那形如“螃蟹”的東西,各弄到水裡面去,卻不小心被紮了一下,“啊”我禁不住的發出一道痛聲,還真不是一般的疼。而讓我感到吃驚的是,也就短短几十秒的時間,在我的手面上,已是多處顯示出幾顆紅痘痘出來。輕輕一碰,便是非人般的疼痛。
讓我來!離我不遠處的張羽,驟然把他的那塊刻有“佛”字的手帕給拿了出來,就在放到我手背面的之上那一剎那,一股溫熱之感徑直從手背面上瀰漫於全身,紅痘痘悉數隱了下去。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張羽,隨後把手帕還給張羽。與此同時,缺口已是被堵了起來。在我轉身的那一刻,我驚訝的看到,在船扳上有着很深的刀痕,已是磨出些許的木屑出來。張羽似是早已發覺出來,忙對着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等周圍的人全部都走光的時候。我驟然對着張羽低聲道:“船板上的刀痕,分明是有心人故意而爲之,是想把我們全部給害死啊!肯定就在船上,說不定此刻就在我們的周圍,或者躲在某個船的角落裡”。
張羽把手朝着凹痕裡摸了摸,靜默道:“看這劃痕,應該不是以前留下來的。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想差不多晚上就有情況了”。
………
夜色瀰漫,周圍已是靜謐一片。
呆在一間屋裡的三個人,其中胖子早已是昏睡了起來,此刻更是打起了呼嚕。我和張羽各躺在胖子的一側,燈雖早已經熄掉,但我和張羽都深深的感覺到,今晚總是要發生些什麼。
久等的聲音,在夜裡卻並沒有聽到,換來的卻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看來已經是發生什麼了,張羽朝着我遞了道眼神,自己則先是貓起身子,朝着牀下移了下去。出了門外,才深深的感覺到,血腥味是那般的濃烈,而腥味徑直是從船艙裡傳出來的。
誰!還不待我和張羽動身,在旁邊驟然竄出來幾個人,剛纔說話的人,正是帶頭的山姆,跟在後面的是卜樂,酷克等人。虛驚一場,我們相互交替了眼神,提着那種老式不能再老式的煤燈,慢慢的朝着船艙下面移去。早在之前,爲了掩人耳目,不太過招搖,伯翰特意租用了一艘非常普通,甚至是破的不能再破的捕魚船。
船艙裡面顯得比我想象當中還要黑。刺鼻的血腥味幾次使得我惹不住要吐出來,都紛紛的被我硬是憋了下去。我的上帝!西部牛仔酷克被帽子蓋住的頭,整個人顯得很是驚訝。只見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只見前方的船板上面,堆積着數十具屍體,最下面躺着的正是剛剛見過不久的船長,蓋在船長上面的,則全是水手。
“會是什麼人乾的?”我這般問道,突然一陣風颳了過來,頓時把進來的門關了起來,一道黑影竄出來,頓時把煤油燈打翻在地,整個船艙驟然變得黑了下來。
他們來了!山姆大皺着眉頭,手朝着腰間摸去,語氣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