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智者生氣地用力用神杖敲了下地面,“蛇族各族之間的聯姻本來就是由姻緣石所定,既然姻緣石指定了王與水蓮依之間的結合,那麼我們就不能隨意更改!即使是王你也不行!”語氣中不容反駁的強硬。
頓時一陣更爲強大的壓力朝夏無垠如排山倒海般而來。
夏無垠卻只是輕輕地勾起嘴角,淡淡笑道,“是嘛,可若是本王執意而爲呢!”說話間,一股更爲強大的氣流反壓向五位長者。
頓時整個大會議室開始顫抖起來。五位長者面面相覷,眼裡露出震驚。
“王,你莫不是想與整個蛇族對抗!”一位長者倏地站了起來,用力一敲地板嗉。
夏無垠勾起嘴角,那股強大的氣流收放自如,他淡然一笑,“我從沒這麼想過,只是若是幾位長者不答應的話,那麼有必要這麼做才能達到我的目的,我也不會退縮!”
說話間,夏無垠身上那股天生的王者霸氣與祥貴之氣驟然勃發。令人有種無形的壓力。
幾位長者對議了一番,最後一名長者走到平臺前,“王的意思,我們已然知曉,只是若是王要這麼做,也必須提出強有力的理由,不然我們很難向水族及其他各族交代。暗”
夏無垠扯出一笑,“這有什麼難的!”說着他伸出手攤開,露出掌心裡那一顆空了心的玲瓏石雕,“玲瓏心已經在我心愛的女人身上,這個足以說服各部族了吧!”
五位長老這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隨王的意願吧!”
說罷,五位長者逐漸消失在黑色中。
夏無垠卻猛地噴出一口血,他捂住胸口,深吸運氣才勉強護住心脈,之前他強力運氣抵抗五位長者的氣壓,有些太過勉強,差點就讓他走火入魔,不過還好,他總算是成功地嚇退了他們。
“玲瓏,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向你求婚了!”爲了能擺脫那個可笑的聯姻,他這麼做也值得了!
樓下,大廳
冬玲瓏跟着夏無風搭電梯朝頂層出發。
她低頭看向腳底,那一層玻璃門下的人影越來越小最後成了一隻只的螻蟻。她忽然感慨,這個大廈真高啊!
“冬小姐,到了!”隨着夏無風那低醇好聽的嗓音響起,電梯門便打開。
夏無風伸手攔住門,示意冬玲瓏先行。
夏無垠的辦公室在大廈的最頂層。
四面都是落地的玻璃窗,明亮寬敞,視野開闊,更獨出心裁的是,夏無垠在他的辦公室裡擺了一個青竹製成的屏風,繞到屏風後,是一個靠窗的斜臥榻,在臥榻旁是一個青竹的小茶几,上面擺放着精美的茶具。
在榻頭擺放着一人高的精緻的鏤空高腳香爐。
冉冉白煙,瀰漫。
“大哥有時候喜歡躺在這裡思考。”夏無風向她解釋。
從冬玲瓏發現夏無垠喜歡寬敞的視野,喜歡雅緻的傢俱,尤其喜歡寧靜的感覺。
冬玲瓏走到臥榻旁,驚訝地發現,鋪在臥榻上的竟然是她最喜歡的絲織小毯。她伸手撫摸過那一層,久違的熟悉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日他在碼頭幫助自己打退殺手時的溫柔,還有那天他出現在警局爲自己擋下一槍時的情形,還有他陪在自己身邊鼓勵自己度過最艱難的生產時的情形。
一幕一幕如走馬燈在自己的眼前滑過。他的霸道,他的溫柔,他的孩子氣,一切的一切都如一股暖流,緩緩地流淌進心裡。
冬玲瓏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午後的日光,暖暖的,連着心情也跟着變得晴朗。
“我真傻……”冬玲瓏笑着坐下,就擺在自己眼前的事實,她竟然看不到,想起之前的種種,她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從沒遠離過。
夏無風站在屏風後,伸手託了託眼眶,眼底流轉過一抹冷厲的光芒,這時突然門開了,倪曼姝走了進來。
當她看到夏無風在辦公室的屏風前時,她便很自然地以爲夏無垠就在屏風後,倪曼姝徑直朝那裡走去,語氣中帶了一絲的歡喜,“無垠!”
夏無風伸手攔住倪曼姝,神情平淡,“大哥在會議室。”
倪曼姝斜視了一眼夏無風,她知道夏無風不喜歡自己,總是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過他這樣睜眼說瞎話也太可笑了,屏風後明明就有人,況且這裡夏無垠從不讓別人進來,更別提屏風後,連她都沒有資格進去。
若說屏風後的人不是夏無垠,那會是誰!
冬玲瓏聽到屏風後有聲音,她以爲是夏無垠回來了,便趕緊站了起來剛走出去,卻看到倪曼姝正瞪大了雙眼看着自己。
“你,你怎麼在這裡!”倪曼姝顯得很驚訝,甚至有那麼點慌張。
冬玲瓏不明白她爲什麼看到自己會是這個表情,她禮貌地朝倪曼姝打招呼,“倪小姐,你好!”
倪曼姝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她將頭瞥向一邊,冷聲對夏無風說,“無風,你真是越來越糊塗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可以隨便讓一個外人進來!”
冬玲瓏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抿嘴釋然一笑,“倪小姐你誤會了,是夏總裁讓我在這裡等他,並不是無風先生的錯!”
夏無風驚訝地看向冬玲瓏,若有所思。
“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倪曼姝對冬玲瓏存在着極大的嫉妒怨恨,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無垠竟然要和自己解除婚約。她等了無垠五百年,他怎麼可以這般無情。
冬玲瓏覺得眼前的女人真是無理取鬧,尖酸刻薄,她也不退讓地說,“抱歉,倪小姐,這裡是夏總裁的辦公室,有說話權利的既不是我,更不會是你,而是他!”
“你!”倪曼姝擰緊眉頭,看向冬玲瓏的眸子裡都能噴出火來。
不知爲何,眼前的這個看似嬌柔的女子卻偏偏能挑起自己最深處的怒火,無論自己如何壓制都難以壓抑住,每次見到這個女人和無垠出雙入對,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煎烤般難受。
“怎麼,倪小姐還有話要說麼?”冬玲瓏覺得對方太過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