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又一笑道,“怎麼,心疼了?”
她呼吸一窒,不爲別的,因他眼裡的笑,倏地變冷。
回頭看去,卻見鞦韆葉的臉色微微一沉,他上前扶住自己的母親,擡頭迎上夏無垠那冷厲的眸光。
他微微頷首,語氣卻是不卑不亢,“夏先生,我代我母親向兩位說聲對不起,之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自己的母親在別人面前低聲下氣,他無法再無動於衷,雖然自己的母親也的確有錯在先,但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夏無垠眼梢一挑,嘴角有一抹笑意浮起,“夫人,秋警司親自道歉了,你說呢?”
冬玲瓏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只能一笑,“學……”
她的話剛出口,肩膀上便又是一緊,她扯了下嘴角,忙改了口,“都過去了……”她只知道若是自己敢多說一個字,身邊的人決計不會輕易罷休。
那隻趴在自己肩上的爪子便是兇器。
鞦韆葉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無奈。
冬玲瓏眼梢一掠他身後,那兩個一臉警戒的魑和魅,撇過臉。她不想將學長也牽連進來。
“是哦,都過去了!”夏無垠卻笑得別有一番用意,他收回目光,甚是滿意地掠過周遭衆人,“今晚的宴會纔剛開始,各位盡興。”
他的話剛落,一扇大門打開,兩名黑衣西裝的男子推着兩車走了進來,這兩車拱得跟兩座小山似的,皆被用一層的紅包蓋住。
兩人推着車到了衆人的中央。
夏無垠摟着冬玲瓏走到車邊,長手一揚,那兩名男子便上扯下紅布,露出如小山一般高的珍稀佳餚,及令人繚亂的珍品。
衆人再次被驚呆了,完全忘記了之前的那一場喧鬧,露出貪婪的目光,眼裡唯剩下眼前的希品。
千家成扶着妻子,女兒和兒子,被衆人擠在了最外層,當他看到了眼前的奇景時,他頓時一頹,這下他才整明白,自己究竟招惹了什麼人物!
有人驚愕,有人貪婪,兩車珍品,令衆人醜態畢現。
淳邵芳驚愕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丈夫,卻見他和兒子始終將自己護在中間,兩人皆是淡然地看向眼前一羣獻媚的人。
她心頭一暖,原來她之前誤會了自己的丈夫,他是爲了自己才這般的低聲下氣,眼前的男人絕不是一般的可怕。
夏無垠揚眉一笑,淡淡的金色如絲流轉過眼底,宛如流星飛掠,璀璨一華。
“今日這一場宴會是爲我的夫人接風,同時爲她腹中……”他低頭,伸手撫上她的小腹,眼裡一瞬的溫柔,“我們的孩兒送上我的祝福!”
冬玲瓏恰巧擡頭,將那一眼掠進眼底,心猛地跳了下。
他斜睨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怎麼,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她臉色一紅,心跳加速,忙低頭看向別處,暗自腹誹,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對人笑啊,他不知道,他的笑能笑死人麼!
“大家不需客氣,盡興吧!”他的語氣狂妄,儼然一個王者的氣度在舉手投足間頃刻而出。
但此刻誰也不會在意,畢竟,眼前的男子他的確有這個資格。
“呵呵,多謝夏公爵……”人羣中,立刻有人開始獻媚。
“那是,夏公爵大度雅量,對那些曾經冒犯過夫人的人都能寬容以待……”有人厚顏無恥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冬玲瓏差一點沒噴血在那個人臉上,他大度——她擦,這個男人假度量,真小氣纔是真!
目光落在人羣中那一身落寂的鞦韆葉身上,她眉頭微皺。
“我不喜歡,你在我身邊,卻還看着別的男人……”耳邊傳來他略帶清冷的聲音。
她沒有擡頭,深吸了口氣道,“我們談談吧,夏先生……”
雖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根據以往的經驗,她知道,他這麼做必有所求。
夏無垠抿嘴笑開,語氣有些愉悅,“果然是我的夫人,深知我心啊!”他擡頭,看向二樓,“我們上去談吧。”
冬玲瓏一撇嘴,果然,這個男人付出一分,便會討回幾分。
他擁着她,像是小心呵護般朝二樓走去。
二樓,紫千冷冷地看向下方,嗤了一聲,“切,都是羣庸俗的凡人,看了便令人作嘔!”
黑髮男子淡淡地收回目光,看向正擁着冬玲瓏上樓的夏無垠,眼神愈發的深沉。
“二哥,大哥爲什麼對那個女人那麼好,她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紫千不屑地哼了聲。
“夏紫千!”黑髮男子猛地大聲叱喝。
夏紫千蹭地一跳,忙捂住直跳的心口,“二哥,你幹嘛突然那麼大聲,嚇死我了!”
黑髮男子上前一步,逼近她,眼裡露出駭人的光,“剛纔的話,你只能爛在肚子裡!”
她驚得差點沒站穩,從沒見二哥露出這樣驚駭的表情,她倒是知道,二哥是真的怒了,只好不情願地嘟嘴,“好嘛,我知道了!”
雖然看不慣大哥對那個女人那麼的體貼,但她也知道,那個女人不會在大哥身邊呆很久,她就當爲了大哥暫時先忍一忍咯。
冬玲瓏跟着夏無垠走到了二樓,迎面便遇上了黑髮男子和夏紫千。
她一怔,眼前一頭栗色捲髮的女孩子也有着一雙淡淡金色的眸子,再看她身邊,那一頭披肩長髮的儒雅男子,也是亦然。
“我來介紹下,這位是二弟,夏無風,這位是我們最小的妹妹,夏紫千。”夏無垠爲冬玲瓏介紹起來,目光落在一臉不滿的夏紫千身上,語氣一沉,“還不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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