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的時候,一片噓聲,郭夢娟還呆呆的站在那裡,我這個時候是多麼希望過郭夢娟可以跟着跑出來,可是她沒有,我在外面門口等了5分鐘,她都沒出來。
我的心裡就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拿出手機打了孫品藝的電話,電話裡孫品藝問我怎麼了,語氣有點急,還說讓我就在天玉龍等她,她過來找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糊里糊塗的就打了孫品藝的電話,十幾分鍾孫品藝就打了個的士,跑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郭夢娟還沒有出來,看到我一臉的負面情緒,孫品藝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她說跟她走,她也沒問我爲什麼,拉着我就朝着外面走。
“你就不問問我怎麼了嗎?”我苦澀的笑了一下,拆開孫品藝剛剛給我買過來的一包南京。
“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我再問,不是找罵嗎?”孫品藝白了我一眼,找到公園的一處涼椅就坐了下來,“我原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來公園坐坐。”
“你知道嗎,我媳婦不幫我,他麼的反倒幫外人,我被人打,她拉着我,不拉着別人······”我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眼淚就唰唰的流了下來。
孫品藝就安慰我說,她說那是你媳婦不知道你的好,等冷靜下來,就好了,兩人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我擺了擺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反倒問她和王鑫怎麼樣了。孫品藝就說,還能咋樣,就那樣兒唄,她還說,要不咱兩湊成一對算了唄。
這話搞的我臉紅起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答話,只是沉默。孫品藝看到我的不自然,就笑着對我說,她是開玩笑的,可是我卻能看的到她臉上的那一絲落寞。
在公園坐了幾個小時,把孫品藝送回家之後,我纔回去租房,不過等我進去的時候,郭夢娟還沒有回來,我打她電話也沒人接,發短信也不見回。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郭夢娟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不過我卻始終拉不下那個面子再跑過去找他。我真的很不放心,想到李政的那個眼神,我就覺得心裡很不舒服,總覺得他對我媳婦心懷不軌。
我腦子想了很多,不過在一點多的時候,郭夢娟終於回來了,身上還帶着滿滿的酒氣,一回來她就衝着我發脾氣,她說,我不是答應她以後都要聽她的嗎,爲什麼剛剛要動手打人,爲什麼要不管她就這麼走開。
我覺得很委屈,聽到郭夢娟的質問,我的火氣也上來了,我毫不示弱的衝着她吼道,你特麼沒看到你那同學的眼神啊,他媽的說白了就是想上你!
郭夢娟就說我,別以爲什麼人都和我一樣的齷蹉。
行啊,老子齷齪是吧,你特麼愛過不過,不過了就給老子滾。吼完,我就直接躺下睡了,不再管哭的梨花帶雨的郭夢娟。
晚上的時候,我沒感覺到郭夢娟上牀睡覺,我也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我覺得自己說話太沖了,不該那樣對郭夢娟的。
第二天的時候,郭夢娟沒等我就去了學校,等我起牀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已經收拾好了的衣服,還有其它的日常用品。上面還貼着一張紙條:你說不過了,咱就不過了,今天晚上我就搬走,你也別拉我,我怕我心軟。
你也別拉我,我怕我心軟。
這幾個字,一直在我腦海中迴盪,我心不在焉的撕下紙條,用打火機把它燒掉。我真不知道,如果郭夢娟走了,我該怎麼辦,氣消了,我才發現原來我是真的很愛她,而且還愛的那麼深。
我去到學校的時候,李瘋帶着人來找我了,爲了昨天的事情,他說昨天他丟了面子,今天得找回來,連帶着廁所打他的那次。
當時因爲郭夢娟和我鬧脾氣我心情本來就不好,還沒等在一旁的曾紅上手,我拖着地上的椅子就朝着他的身上砸了過去。
旁邊的人根本反應不來我會突然發難,李瘋吃了個結實,被我一凳子砸的連連後退,班上其他的人也慢慢的圍了上來,不讓李瘋他們出去。曾紅笑着從旁邊拿過一把凳子,他說,行啊,該怎麼搞就怎麼搞,不服就幹嘛,大不了把你們弄死了,直接賠錢就成。
李瘋當時有點慌,他來的時候大概只是爲了放狠話,然後下午放學再準備陰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突然就對他動手,所以來的時候他旁邊纔跟了兩個人。現在他們三個看到我們一羣人圍了上來,臉色發白的站在人羣中間。
其實班上的這羣人我也知道,純粹的就是看熱鬧的,要說敢上手的,應該沒幾個。
“王子軒,算你狠,我們走!”說完,李瘋捂着自己剛剛被我一凳子砸的地方,他就打算走了,說話的時候他語氣還有點不足。
“嗯啊,嚇尿了啊。”本來我是沒打算走的,但是在班上鬧出這麼大動靜,老師也該快來了,“你要怎麼玩,我就陪你玩。”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打定注意去找李偉了,讓李偉出面教訓一下李瘋。
後來等李瘋走了之後,老師進來看了一下,交代了幾句,就走了出去。等到老師走了,我就打算給李偉打電話,可是就在我拿出電話,準備找李偉的時候,曾紅把我拉住了,他說,別人沒什麼義務要幫你,他都不在學校了,沒怎麼接觸,關係也就淡了。他還說,這事兒,哥們倆自己幹。
我覺得他這話說的也對,總不能出了什麼事兒都找李偉,就問他怎麼幹,他說看他的就行了,讓我別擔心。
中午的時候我去找了郭夢娟,可是不管我在外面怎麼喊,郭夢娟就是理都不理,最後還是我跑進去把她拉了出來。
郭夢娟面色冷冷的,她望着我,她說,王子軒,你就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我說,媳婦兒,我錯了,你能不走嗎?
只是,郭夢娟讓我像個男人,別說過的話不算話,她說,我們兩個該分開冷靜冷靜,等到兩人都冷靜下來了,再談其他的。
我說,我已經足夠冷靜了,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